; 驿站官员劝阻道:“主公,一群讨饭的叫花子有什么看头。倒不如饭后早早睡下歇歇,歇过来以后明天再过去看。”
刘琮确实感到累了,就进了房间,一边喝茶一边歇息。
晚饭后,刘琮心里还是记挂这这些难民,便吩咐梁柱儿:“走吧,跟我出去看看。”
驿站官员又说:“等不到天亮他们就出来到处讨饭了。主公,用不着去看他们,明天天亮后,他们自己就过来了。我们驿站每天要打发十几批叫花子,真烦人。”
刘琮也不回言,只管低头往外走。
梁柱儿见了,急忙示意麻杆儿,两人一起跟了出来。
驿站官员又跟出来说:“主公不用走远,天儿太黑。往南走上半里路,襄江边上的桑树林里,就有一窝一窝的叫花子睡在那里。说话我们也听不懂,不知道从哪州哪县,来了这么些死不了的东西。”
刘琮也不吱声,出了大门往南望去,只见沿襄江北岸上下黑越越的夜色中,一堆堆篝火正燃烧着,分不出是天上的星星还是地下的火堆,又好像是银河落在了襄江北岸。
刘琮就有些惊讶,嘟哝道:“这么多难民,该有那几十上百万吧?这可如何是好?”
刘琮想到这里,就焦急,便转身回来,进了屋子也不脱衣裳,仰面躺在床铺上,两眼望着黑约约的屋顶,想着应付办法。
他想:“眼下荆州垦荒屯田正刚刚开始,却来了这么多的叫花子。屯田正需要人手,按说这是好事情,可是,这些人手中既没有农具有没有耕牛,怎么利用他们来垦荒呢?不用说耕牛,就是连锄头和掀镢也没有一把。这可怎么办呢?”
刘琮拧着眉头想着,想了好一会,也想不出怎样利用他们的办法来,“就说衙门出钱给他们购置农具吧,但是,衙门一时从哪里弄来这么多的钱呢?就是有钱给他们购置农具,也没有粮食供给他们吃啊。就是有粮食供给他们吃,也没有地方住啊。就是有地方住,这可得供给他们白吃白住一年的时间啊。”
刘琮就挠起头皮来,挠了一会还是没有法子,就起身吆喝梁柱儿:”柱儿过来一下,我要去看看这些难民。”
梁柱儿就急忙吩咐:“赖胖子你也不用睡,赶紧把马匹喂好。咹,二爷今天晚上好像不睡觉了,说不定就要连夜赶回襄阳。”
梁柱儿吩咐到这里,就带着麻杆儿一起过来了,进门问道:“二爷有何吩咐?”
“跟我出去看看难民,我倒要看看他们到底是些什么人物。”
“二爷,天黑路滑的??????”
“小啰嗦,走。”
三个人就这样出了门,往南边襄江岸上走过来。
看看来到近处,刘琮三人站在高处往下看时,只见篝火还在燃烧着,却是已经不太旺,火堆旁边已经有难民睡过去。借着篝火余光,可以看出来这些难民大部分盖着一些破衣烂衫,身前身后堆着枯草烂叶挡避风寒。
正是初春的夜晚,寒气越来越浓,刘琮叹道:“这一晚上不就冻死了吗?”
刘琮感叹想到这里,只听得脚底斜坡下有切切私语声,又听到男女的挣扯声,一会的功夫,就听到女人的嘟哝咒骂和无奈的叹息。02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