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决的,咱们就是招呼着不要把事情闹大,同时做好汇报,解决问题是上级的事。就像今天的事,河水污染了,咱乡里有木有污染企业,那是上游的事,上游的事咱们能解决?那是外省的地盘,不光是咱解决不了,就是县长恐怕也不一定能解决。”王文成老道的给陈放说着,大概是害怕这个分管信访的副乡长给他交办任务吧。
“走,咱们去看看。”
“往哪里?”王文成不解的问道。
“就到三湾河上去看看,看看晋村的庄稼到底有没有损失,有多大损失。”
“好吧,陈乡长指示,服从。”王文成不大愿意的坐上陈放的摩托车,摩托车出了乡政府,不一会儿就上了三湾河的河堤,河堤很窄,河里的水黄腾腾的,有点发臭。一路颠簸,到了晋村的田地。
两人下了摩托车,来到玉米地,玉米地远远的看不出什么,到了近前,明显的看到玉米棵子上的棒子小一些,剥开棒子,见就一扎长,上面稀稀拉拉的几行玉米粒,再看都差不多大小,看来,这里的玉米确实有问题,减产是板上钉钉的事。
来到大豆地里,大豆地笑现在还是一片绿色,枝繁叶茂,按说,现在的大豆已经叶子落了,上面是一嘟噜一嘟噜的豆荚。再看这些大豆,拨开茂密的叶子,上面几乎没有豆荚,有了豆荚也是瘪的,看来,这一亩的大豆不会收成两百斤。
“这些地块确实有问题。”陈放说。
“都知道有问题,也都知道河水是主要问题,要解决这些问题就两个办法,一是把上游的污染企业关了,而是打井,用机井浇地。两个办法都不好实现。”
“上游的污染企业就管不了?”陈放说。
“既然能够办这样的企业,就一定有背景,要么是纳税大户,地方政府保护,要么根子硬,一般人动不了。”
“我想试一试,看看能不能动的了?”陈放说。
“陈乡长,我劝你还是不要找这样的麻烦,其实大家都清楚,这样的污染企业很可能就在边缘结合部,那里是两个省的交界处,民风彪悍,咱们的几个村子和他们那几个村,因为河道地边的事不少争斗,打打杀杀几十年了,都成了世仇,就是相邻的村子以前都不通婚。”
“会那么严重?”
“不通婚还不是严重的。那一年,雨水特别大,三湾河几乎要决口了,外省的一个地方特别的低洼,就一直盯着三湾河的河水流向,怕水进了他们村子,怕啥有啥,夜里,三湾河的水就真的进村里了,那时候土房子多,倒了几户的民房,庄稼就不用说了,一片明晃晃的,一年的收成全泡汤了,那村子叫刘格达村,刘格达村的村民就说是我们这边的一个村村民趴开来三湾河,确实如果河水不流进刘格达,就会淹了我们这边的村子,到底是不是有人故意扒开的,谁也说不了。于是刘格达村的人就组织了一两百年轻人来到我们的村子,掂着铁锹木棒一路打杀,双方互有死伤,两边一个村死了一个,伤了好几十个。”王文成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