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在医院见到猪头彪,看了气色,把了脉,就给家属说:“回去吧,回去我有办法。”
家属将信将疑,看麻大师胸有成竹的样子,在医院里没有一点好转,又断定不了什么病情,就从医院把猪头彪拉了回去。
回到猪头彪的家,大师左看右看,翻眼睛摸胸脯,说道:“把王总经常穿的衣服拿来一件。”
家属不知道大师意思,就找来了猪头彪喜欢穿经常穿的一件呢子风衣给了麻大师。大师说道:“你们不要给他吃药了,一切听我的。”
病急乱投医,家属想,姑且就相信他这一次吧。
其实,大师心里清楚,猪头彪这是受了惊吓,又受了风寒,又惊又吓,才会出现这样的症状。猪头彪从东拐出来,大师就一直盯着他,看车灯光进了草甸子,大师就知道猪头彪这是不相信他了,不相信他,就要亲自去草甸子里看看,当时大师心里就咯噔一下,怕猪头彪一个人会出意外,想到猪头彪既然不相信自己,就让他试一试吧,出了意外刚好能够说明自己的高明,就任猪头彪在草甸子里转悠,回屋就睡去了。
入夜,麻大师在猪头彪由猪头彪的司机拉着,悄悄的进入了草甸子,一直等到了深夜,一弯新月如勾,朦朦胧胧的照在草甸子里,草甸子的深处显得更加的灰暗。里面传来叽叽咕咕的声音,间或影影绰绰的亮点,像鬼魂游动。
司机害怕的一直蜷缩在车厢里,若果不是大师要求,如果不是为了就猪头彪,司机打死也不会到这里来。
麻大师下车,穿上黑色的袍子,头上扎了黄色的丝巾,脸上又黑一道黄一道的划了,活脱脱的就是一个鬼。
把带来的柴草点燃,柴草“噼噼剥剥”的响着,照亮麻大师精瘦的刀条脸,脸上的油彩一闪一闪,他突然拔出一把剑,快速的舞动起来,口中念念有词。
柴草忽闪忽灭,大师蹦蹦跳跳,黑色的袍子飞舞,黄色的丝带跳跃,嘴里叽里咕噜,如果有人路过,一定会被吓死。
大师不避讳司机惊诧的目光,表演就是让人看的。
忽然,大师“噗通”跪地,把两手举向空中,挠挠抓抓,然后掷向火堆。明火渐熄,大师抓取猪头彪的风衣,往火堆上一下一下的烤,挥了几下,忽然抱住,紧跑几步,坐进车里。
“快走。”
司机连忙发动车子,一路不停,一直跑到猪头彪家中。
麻大师抱着猪头彪的风衣,“噔噔”的上楼,进到猪头彪的卧室。卧室里几名家眷正焦急的等着大师回来。
大师进屋,不看任何人,目光呆滞,“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大哥,你怎么不管我了,你让我去放火,我去了,他们都回去了,你怎么就把我一个人拉在这里?你知道我在这里受了多少委屈?”
大伙一听,这不是失踪了快一年的小六子的声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