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决定太突然,其他干部没有听到任何的风声,陈放更是事前没有得到消息,一般的对村干部的处理,事前要有调查,有结论,就是处理前,要同被处理人谈话,就这样没有任何迹象的处理人,还不多见,即便东拐村真的有很多问题,尽管陈放身上有这样那样的问题。
所有的人都楞了,面面相觑,都扭头寻找会场里的陈放,陈放的头一蒙,这个村主任他以前没有刻意想过,追求过,可是就这样不明不白的就被捋了,太突然。陈放没有低头,而是把眼睛睁的大大的,盯着主席台上的赵书记,全然不顾别人投过来的复杂的目光。
陈放的目光与赵书记的目光对视的一刻,他看到了赵书记或许昨夜酒精过度发红的眼睛,眼睛里是主席台上居高临下的傲慢和鄙视以及愤怒。
“东拐村的情况你是个例,回顾去年的工作,一些干部就是混日子,对乡政府安排的工作高兴了就干,不高兴了就软磨硬泡,上有政策下有对策,自以为自己有多么了不起,我就是要看看你有多了不起,有多劲大。东拐村是一个反面典型,希望所有的村子举一反三,聚焦问题导向,查漏补缺,把工作搞上去,否则东拐村就是例子。”赵书记继续讲到。只是暂停工作,没有说撤职,乡里没有权力撤他的职务,村主任是全体村民按照村民组织法选举出的,至少法律这样规定。但是停止职务,等于你就完蛋了,村委三年一选举,今年春天就要下一届的村委换届了,再想这个村主任几乎是不可能的。
陈放被免职,东拐村很快就家喻户晓,本来一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当了一届村主任就不可思议,况且两年来村里出现的一些事情群众的争议就很大,有的惋惜,有的见来了机会,就蠢蠢欲动。
在一个阳光明媚的上午,春寒料峭,积雪在融化,小鸟叽叽喳喳的欢叫。刘宝事前通知来村里开会,鬼火和胡大发早早的就来到了村委会,把办公座椅擦得铮亮,脸上洋溢着早春的喜悦,槐花进来,看到两人洋洋得意的样子,就说道:“开春了,狗咬狗的戏又开始了。”
“狗咬狗是公狗争母狗,你说鬼火俺俩是要争一只母狗了,你这个骚母狗。”胡大发骂道。
“我老了,敢不成你俩是要争一个老娘?”槐花回骂道。
“老了败火。”
“就你这个老东西还有多大的火力,老娘一泡尿就给你浇灭了。”
三个人正说笑,刘宝骑着摩托车进来了。鬼火和胡大发连忙上前递烟。
“人都来齐了?”刘宝问道。
“齐了。”胡大发说道。
“你个老东西不识数?村委委员四人,陈放还没有来,你怎么说就齐了。”槐花对胡大发说道。
“把陈放也叫来吧,是暂停职务,有没有给他免了,就是免了,他还是村委委员。”刘宝说道。
“陈放还会来吗?年纪轻轻的,受了挫折,一下子受不了,他肯定不会来了。”鬼火假惺惺的说道。
“你咋说他不来。我去叫他去。”槐花说着,就出了村委会的大门。
“亲家就是亲家,干亲家就是不一样。”胡大发在后面阴阳怪气的说道,把干重重的说成三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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