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个话,我好给那边说。我走了。”
陈放出来病房门,大孬在后面送了两步就回去了。下了楼梯,外面已经黑了。院子里的路灯昏黄,拐了一个弯,迎面碰见鬼火,鬼火一愣,问道:“陈放,你咋在这里?”
“来看看大孬他爹。这个老顽固一直不愿意出院。这么晚了,你咋来医院?”
“来看一个亲戚。”鬼火明显有点慌乱,边说边进了病房楼。
没有听说鬼火有啥亲戚住院啊,陈放有点纳闷,想问问是谁,要不要自己也去看看。见鬼火已经走远了。
又过了两天,老汉托人带回话。不愿出院,必须将凶手绳之以法。陈放很是懊恼。
这天晚上,陈大孬在病房里呆的难受,就陪着他爹到外面转了一圈,回到病房,楼里的人都睡了,陈老汉洗洗睡了,大孬就到楼下的卫生间里尿了一泡,准备睡觉,出了厕所门,迎面碰见两个大汉,两个大汉不由分说,上前就挎住大孬的脖子,一个大汉就挥起拳头噼里啪啦的照大孬的身上一阵乱拳。大孬想叫,无奈脖子被卡住,发不出声,两个人打够了,就把大孬像死猪一样的扔到地上。陈老汉左等右等不见儿子回来,担心这个不太精气的儿子会不会有意外,就出去找,找里找去,在厕所的墙角见到了一脸血的儿子,陈老汉就在院里大声呼救,值班的护士听见了,把大孬抬到急救室,经过检查没有大的毛病,脸上的血大部分是鼻血,不过大孬吓得不轻,像要昏死过去。
消息传到东拐村,人们议论纷纷,本来陈老汉在村里没有人缘,极少有人关注。经过几天的发酵,最终形成了一致的结论,这是挖掘机的的主家找人打的,目的就是要陈老汉早日出院,接受他们的条件。陈老汉受伤是因为全村的利益,勇敢的站在了挖掘机的前面,现在陈老汉以及他的儿子遭受了不测,作为东拐村的每一个有良知的村民不能坐视不管,经过一番讨论,决定要讨一个说法。不能让其他村的人认为东拐就怎么好欺负,窜托这件事最积极的就是陈思远,陈老汉是陈思远的本家,他又想再村民面前树立自己的光辉高大形象,就责无旁贷的积极运作,终于达成了一致的意见,就是上访,一家出十块钱,作为上访的费用,总共集资了一千多块钱。够了,陈思远坚定要轰轰烈烈的干一场。
初冬的早晨还很寒冷,陈思远就起来一家一家的叫人,大街上已经有四辆拖拉机“嗵嗵”的响着。等候不断来的村民。
陈思远和部分村民商定,每一辆拖拉机一天一百元,负责把村民送到县里,包括加油。每一个坐上拖拉机的村民一天发二十元钱,重点人员一天五十元,中午吃饭自行解决。另外把村里的锣鼓家伙带上。
太阳刚露头,每一辆拖拉机上上去了七八个人,大部分是老头老太太,他们在家里没有事情,刚好想去县里逛逛,还能挣二十块钱,何乐不为。
陈思远一挥手,车队就浩浩荡荡的县城方向进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