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乡长挥了挥手,说道:“你不要再说了,我知道你们没有带那么多钱,三更半夜了。这样,你打一个欠条,过几天送来,我好给王区长,给伙计们一个交代。”
宋南海捡起桌子上的一支笔就要写欠条。
“你写不行,我们不认识你,陈放,你打欠条。”周乡长说道。
陈放拿起笔,刷刷的写了条子,然后交给周乡长。
“好了,你们赶快回去吧,我也要回家了。王区长,你把车库的门开一下,让他们走。”周乡长向外面喊道。
大铁门咣啷啷的开了,一道手电光射来,陈放看到宋铁棍像一只大鸟一样的圪蹴在墙角,红红的眼睛射出阴森的目光。
“爹,走吧,回家吧。”宋南海走上前说道。
“我不回去,你们回去吧,他们怎样把我拉来的就怎样把我送回去。”
“老家伙,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不是有人来说情,你休想回去。”王怀根在院子里大声说道。
“你个兔孙,你就不是吃粮食长大的,路上晒麦子怎么了?”宋铁棍听出了王怀根的声音,骂道。
“你还敢骂人,你个老东西,我就不相信治不了你,把大门关上,不要让他走,明天就拘留他。”王怀根说着就真的要关车库门。
宋南海赶紧上前,连搀带抱的把宋铁棍拉了出来。
“走,走。你们赶快走,不要在这里嚷嚷了。”周乡长大声说道。
陈放发动着摩托车,宋南海把他爹抱上去,然后自己也坐了上去。陈放打开摩托车灯,一加油门,摩托车呼的出了计生办。
后面王怀根仍在骂骂咧咧。
出了镇子,路上渐渐静了下来,几乎见不到一个人影。
“爹,今天到底咋回事呀?”宋南海问。
“今天中午你妈给我送了饭,我吃了饭在树底下打盹,来了一辆车,车上下来几个人,二话不说就有木铣往车上装麦子,我能让他们装?就同他们理论,争执了几句,他们就把我往车上拉,我能上车?就用木叉往那个带头的人身上扎,幸亏他躲得快,要不,我真的就在他肚子上穿一个洞。”
“叔,你以后年龄大了,有什么事不要慌,让他们拉走一点麦子算啥?真要把人打伤了就麻烦了。”陈放觉得宋铁棍老了,脾气越来越怪,以前到没有见到他如此的对待这样的事情,就说道。
宋铁棍在后面一言不发了。
摩托车灯切开浓重的黑暗,沙沙的行驶在黄土路上。远处黑黢黢的大树上,已经有知了疯狂的鸣唱。
吃过早饭,村外来了一辆轿车,挂的是黑牌,陈放不知道这车子的来历,车子在村里停了一下。问了问路,就直接往陈放家里来了。
车上下来一个个干部模样的男子,还有一个瘦瘦的精干男人,副驾驶上下来一个化了淡妆的女子,貌若天仙,香气扑鼻,在到处牛屎味的村子格格不入,像一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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