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千龙和鬼火一起撅着屁股吃力的把石头搬起,滚落到山下。然后三人一起快速的上了车。
汽车重新开始笨拙的前行。“老钱,你是不是故意吓唬我们几个?”胡千龙说道。
“小心无大碍,你没有仔细看看这里的地形,战争时期这里是打伏击的好地方。这里的山民不开化,什么都抢,轻者要钱,重者要命。”老钱说道。
“哎,这荒山野岭的,没有个人影。哪怕是一个女鬼也好。”胡千龙大概又有邪念了。
“真有女鬼你还不是第一个吓尿了,胡大少。”老楚揶揄的说道。
“鬼火肯定不怕,鬼与鬼火是一家子。”胡千龙有调侃起了鬼火。
这时,前面停了一辆没有牌照的小面包车。老钱说道:“说不定这一辆车就是劫匪的车,三更半夜,一辆小面包在这里不会有好事。”
正说着,面包车里下来一个女的,手里拿了一个红头巾在挥动,看样子就二十来岁,长长的头发在寒风里舞动。
“是不是女鬼?”胡千龙声音有点发抖的说道。
“停下看看吧?”老钱说道。
“不要停,万一是劫匪就麻烦了。”胡千龙说。
货车到了面包车的跟前渐渐的减速,陈放看到一张娇美的面庞,或许是在寒风里的缘故,小脸红扑扑的,大红的棉袄在灯光的照射下格外的耀眼。面包车里还有一个男人在驾驶室的位置坐着。
“开过去,不要停,不要停。”胡千龙厉声说道。
老钱一踩油门,大货车闷哼了一声,把那个女子远远的抛在了后面。多年以后,陈放一直在想,那个女子会是一个劫匪吗?如果不是,那个寒夜她会拦多少车辆,会有车子停下来吗?
“刚才女鬼出现了,你怎么那样熊?”鬼火对胡千龙说道。
“咱们不是任务在身吗?货物安全第一。”看来胡千龙也不是一个酒囊饭袋,关键时候还是有主见的。
又走了一程,老钱忽然叫到:“不好,车上有人。”几个人吓了一跳。不明白老钱的意思。“车后面爬上人了,你们几个坐好。”老钱说着,猛地一个刹车,货车巨大的惯性冲击着柏油路面,发出“吱吱嘎嘎”的声音。
“下车。”老钱叫道。
陈放第一个跳下车,除了车灯的光亮,周围一片黑黢黢的,打开手电筒,见一个黑影鬼一样的在路边的壕沟里跳跃,一眨眼就不见了。
陈放抬脚就要追。“不要追,陈放,赶快回来。”老钱在车上大声叫到。
鬼火和胡千龙下车,在货车的周围转了一圈,没有发现有什么不一样的情况。老钱有经验,用手电筒往上面照了照,见一条麻绳上面有一条明显的划痕,麻绳已经断开一半。
“走吧。”老钱说。
上了车,胡千龙说道:“那条绳快断了,怎么办?”
“没有办法,没有绳子,荒山野岭又买不来。只有慢慢的走。”
“再有劫道的上来怎么办?”
“只有听天有命了,车子不敢开太快,如果绳子断了,货物就会散落一地,我们就走不了,就是真有劫匪也没有办法。”老钱说。
一会儿,后面跟上了一辆车,车子跟了一段时间,在一个爬坡处,超过了货车。是一辆无牌的面包车,不知道是不是刚才停在路边的那一辆车。面包车超过了货车,并没有继续加速行驶,而是不断的在前面走S形路线,不让货车超过。
“遇见麻烦事了,这不是一般的扒窃,而是名副其实的劫匪。你们几个坐好了,如果这辆车在前面停,我就撞它。”
面包车在前面打了几个S形,见货车不停,试图把货车逼在路边,老钱就是一个老司机,几次要撞到面包车上,陈放可以清晰的看到面包车里有五六个年轻男人,面包车里的人见遇见了不要命的,没有办法,加速扬长而去。
几个人终于舒了一口气。
“老司机就是老司机,这帮家伙估计回家睡觉了。”鬼火说道。
“你不要高兴太早了。咱们就像一只受伤的羊,跑不快,他们岂会善罢甘休。”老钱说道。刚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
“这帮家伙为什么一直跟着我们,他们就不怕死。”
“这是一帮有经验的家伙,他们以为今天遇见大买卖了。肯定是以为我们拉的是棉花,你知道现在棉花多少钱一吨,今天他们能弄下来几件,就是他们全年的收入。棉花好放好销售,他们是不会轻易撒手的。”
爬过了一个坡,又见到那辆面包车停在路边,车里没有一个人。
“不好,他们要强行爬车了,就在后面,估计开始割绳子了。”老钱无奈的说道。
“那怎么办?把车停了吧。”胡千龙急了。
“不能停车,停车会有更大的危险,咱们斗不过他们。”老钱说道。
“老钱,你把车慢一点,我上去。”陈放说着,打开了车门,一股寒风扑面而来。他先把一条腿跨出去,用手拉住拖车的栏杆,一个鹞子翻身,爬到了拖车的顶部。
拉着刹车的麻绳,陈放匍匐前进,寒夜的风刺骨,拉着麻绳的手几乎就要冻僵,货车左右摇摆,陈放怀疑劫匪真的上了车?是不是老钱反应过度。从腰里掏出手电筒,打开按钮,一道亮光在车顶发散开来,就在几米处,陈放看到一个尖嘴猴腮的家伙,手里拿着一把砍刀正在往麻绳上砍,车子的摇摆使他不能瞄准目标。
手电筒的光亮使这个家伙惊了一下,老鼠一般的眼睛大睁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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