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大胆到底胆大,听到敲门声便站住脚步,转身打开了院门,其实他心里明白得很,不要说穷凶极恶的鲜卑人,就算來的是袁绍手下的兵丁或者衙门里的差役,都不会这样有礼貌地敲门,既然对方敲门,那就应该沒有恶意,
门开处,一个年轻俊朗的将军微笑着走了进來,颔首问道:“你就是徐大胆吧,家里其他人还好吗。”
徐大胆警觉地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那将军笑道:“你不用害怕,某乃大汉第六军团军团长赵云,是來保护你们的,來人,把粮食搬进來。”
两名士兵扛着粮袋走了进來,这些粮食都是高干刚刚从并州其他几个郡调來的,却便宜了赵云,他直接把这些粮食拿过來,分发给阴馆城的老百姓,
徐大胆看着这两袋粮食,迟疑道:“将军,小人不能收。”
赵云摆了摆手,说道:“不只是你有份,城里的家家户户都有份,徐大胆,赵某听街坊说起,鲜卑破城的时候,你一家沒有逃出城去,而是躲在枯井中,可有此事。”
牵涉到自己的家人,徐大胆再胆大也不得不小心一点,他下意识地向后退了一步,沉声问道:“你问这个做什么。”
赵云知道他依然心有疑虑,不由说道:“你莫要害怕,我等都是大汉的军人,你们是大汉的百姓,保护你们是我等的职责,赵某别无他意,只是想请你将你所知道的事情讲给大众听听,让他们体会一下鲜卑人的凶残。”
原來,徐大胆这人喜欢显摆,鲜卑人在阴馆肆虐,他率领一家老小坚持躲在城里的事情自然也成了他吹嘘的资本,赵云进城以后连夜安抚百姓,从百姓口中得知有徐大胆这一号人,于是便生出一个想法,要请他去给焦触带來的那些袁军士兵來一个现身说法,
徐大胆见赵云说话一直彬彬有礼,又给他们家送來了粮食,便不再推辞,把妻儿从枯井里拉上來,跟着赵云來到军营,军营里,袁军士兵沒精打采地坐在地上,见到赵云等人进來,知道他是个将军,这才乱哄哄地站起來,
赵云还指望利用这些袁军士兵來守卫阴馆城和南边的那几段长城,看到他们萎靡不振的样子,不由皱起了眉头,朝徐大胆挥了挥手,说道:“开始吧。”
徐大胆便口若悬河地讲述起來,张三一家是如何惨死在鲜卑人刀下的,李四家的女儿是如何被鲜卑人糟蹋的,他本來口才就佳,这些事情又是他亲眼所见,说到激动处声泪俱下、目眦尽裂,他的怒火是发自内心的,受害者都是朝夕相处的老街坊,如果不是他家中正好有一眼枯井,恐怕他也会落得这样的遭遇,即使如此,家中的财物和粮食还是被鲜卑人洗劫一空,
随着徐大胆的演讲渐渐深入,军营里的气氛开始起了变化,那些垂头丧气的袁军士兵们开始捏紧了拳头,
赵云见火候差不多了,摆了摆手止住徐大胆,自己走上前來,大声说道:“你们都听到了吧,鲜卑人残害咱们的同胞,欺凌咱们的姐妹,你们却在这里为虎作伥,你们还配称自己为汉人吗,你们还对得起自己的祖辈吗。”
被俘的袁军士兵都羞愧地低下了头,却有一人小声嘀咕道:“又不是咱们自己愿意,还不是大人们差遣的。”
赵云听得真切,朝着营门处悬挂着的焦触首级一指,大声说道:“不错,你们可以将责任推给他,但你们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吗,现在他已经伏法,你们要怎么做。”
刚才小声嘀咕的那个袁军士兵的头埋得更低了,站在他旁边的一名袁军士兵却大喊道:“杀回去,替乡亲们报仇。”
许多袁军士兵也跟着呐喊起來:“对,杀回去,报仇。”
赵云双手一抬,压制住众人的声音,这才说道:“好,这才是汉家的好儿郎,不过,赵某也不需要你们去冲锋陷阵,只希望你们能够守住这座阴馆城,不让鲜卑人从此踏过半步,你们能不能做到。”
这些士兵并非袁军中的精锐,就算他们再怎么士气高昂,也不是鲜卑人的对手,赵云不可能带着他们去和鲜卑人作战,那样不仅于事无补,甚至会拖累汉军,但让他们依托城池固守还是沒有问題的,也可以将汉军的主力解放出來,
“能。”几乎所有的袁军士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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