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曹公不可不防。”
曹艹眼中闪过一丝寒芒,冷笑道:“那你又为何帮我。”
李平不敢撒谎,如实说道:“若是小民能助曹公事成,别无他求,只望能赏小民一个九江太守。”
曹艹不由暗暗苦笑,只怕自己也只剩个九江太守了,又拿什么赏给你,不过,他嘴上却说道:“太守算不得什么大事,不过还要看你如何表现,李平,你回去告诉满宠,只要他肯來归,曹某既往不咎,不过,曹某只给他一个时辰考虑。”
李平大喜,向曹艹连连作揖,曹艹挥了挥手,又让曹洪将他送回城下,城头上又把吊篮垂了下來,将李平拉上城去,片刻功夫,那个吊篮再次放下,再次将李平送到两军阵前,
曹艹蹙眉说道:“怎么,满宠还有什么条件不成。”
李平连连摆手道:“不不不,满宠是说四门都被乱石堵死了,疏通需要一定时间,还请曹公宽限两个时辰。”
这件事上李平并沒有说谎,为了防止城门被冲车撞破,满宠在四门后面都堆积了无数的砖石木料,不要说冲车撞不破,就是清理,沒有两个时辰还真弄不干净,
曹军的冲车已经将城门撞开了一个大口子,那个口子可以清楚地看到城门后的情况,听了李平的话,曹艹已经信了七八分,但他生姓多疑,却又沉吟道:“李平,你且回城,若是满宠敢玩什么花样,你便放火为号,与曹某里应外合,事成之后,曹某便让你做这九江太守。”
李平大喜,连声称谢,又屁颠屁颠地回到寿春城下,吊篮“吱咯吱咯”地将李平拉了上去,到了城头上,李平仿佛真的成了解救全城军民的英雄,昂首阔步便向城楼走去,
他刚进城楼,忽听满宠大喝道:“李平通敌,左右还不将他拿下,更待何时。”
两旁的士兵如狼似虎地扑了过來,将李平按倒在地,李平大呼冤枉,却见满宠朝一旁指了指,说道:“你看那里。”
李平转头一看,只见与他密谋的那几个士族中人都垂头丧气地被捆在一边,
原來,在李平第二次出城以后,满宠就派兵将城里的士族全部控制了起來,下狱的下狱,抄家的抄家,然后,满宠紧急对幸存的地方军官兵和民壮进行重组,又补充了一些比较勇敢的青壮百姓,将他们分成两队,每队约有七百名士兵和六千名民壮,仍然保持一支五百人的地方军任为预备队,
寿春城顿时忙碌起來,士兵和民壮们抓紧时间休息,百姓则一刻不停地往城头上运送石块、木料、碎砖,那些士族世家的房屋都被拆除,堪用的材料全部运往城头,至于城门后面的那些东西,不仅沒有被清理掉,反而堵得更严实了,
两个时辰很快过去了,曹艹打马來到近前,果见城头上露出一个熟悉的身影,正是满宠,曹艹不由笑道:“伯宁兄,别來无恙。”
满宠也拱了拱手,说道:“曹公,满某这厢有礼了。”
曹艹扬了扬马鞭,说道:“伯宁,过去的事就让他过去吧,曹某绝对不会放在心上,现在可以打开城门了吧。”
满宠哈哈笑道:“多谢曹公大义,只是这城门是万万开不得的,曹公若是想进城,就请从满某身上踏过去吧。”
曹艹原本就对满宠投降之举将信将疑,现在听了满宠的话,勃然变色道:“伯宁,你现在不降,待曹某进城,悔之晚矣。”
满宠却不答话,朝身后挥了挥手,几名士兵将李平一干人押上城头,手起刀落,血光迸起,李平等人早就一命呜呼,
曹艹终于按捺不住,拨马回到本阵,重新拾起鼓槌,大声喝道:“攻城。”
这一次的攻势比昨天还要猛烈,只是经过两个时辰的调整,城头上的防御也严密得多,而且许多士兵和民壮经过昨天的战争洗礼,已经少了一份惧怕,多了一份果敢,
曹艹奋起两条僵硬的胳膊,再次擂响了战鼓,曹军前赴后继,像海浪一样不断地冲击着寿春的城墙,寿春就仿佛是大海中的一叶小舟,随时都有倾覆的危险,但是一个时辰过去了,黑色的汉字大旗仍然高高飘扬在寿春城头,
曹洪看到曹艹累得满头大汗,慌忙來抢鼓槌,说道:“主公,你且歇一歇,让末将來吧。”
曹艹却推了他一把,说道:“曹洪听令,限你一个时辰内拿下寿春城,否则先斩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