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卑人的强项是骑射,看到汉军骑兵冲了过來,不待慕容雄发令,队伍奔驰的速度就自觉地放慢下來,许多人摘下弓,抽出箭,做着攻击前的准备,这些鲜卑人自幼在马背上长大,且骑且射不是不能,只是准头要差许多,
但是,对面來的汉军骑兵却越來越快,离着鲜卑人还有三百步远,便是一通乱箭射了过來,鲜卑队中曝发出一阵放肆的狂笑,那是在嘲笑汉军沉不住气,隔了这么远就忙着放箭,能射到个鬼,他们的弓箭早就握在手中,要等到两军相距百步的时候才会射出去,这样才能造成最大的杀伤,
可是,他们的笑声还沒有停止,很快就转变成了凄厉的惨叫,“嗖嗖嗖”的声音从他们耳旁穿过,汉军的羽箭如雨点般落了下來,猝不及防的鲜卑骑兵纷纷中箭落马,羽箭插在他们身上,兀自晃个不停,足见力道之大,
汉军骑兵弓的射程本來就比鲜卑要远得多,再加上战马高速奔驰所带來的惯姓,射得更远,力道更大,而且汉军的骑射不像鲜卑人一样是一次齐射,汉军是分段射击的,
这次出击的骑兵只有三千人,他们分成了三波,第一波一千骑兵射完以后,立刻挂上弓,抽出马刀,这时,第二波一千骑兵紧接着又射出了一波箭雨,然后挂弓抽刀,接下來便是第三波……
鲜卑人在第一波弓箭的打击下,冲在前面的五六百骑纷纷栽倒,倒在地上的人马又将后面的骑兵绊倒在地,阵形顿时大乱,这时候,又有第二波、第三波箭雨袭來,转眼间,鲜卑骑兵便死伤惨重,而且是伤在他们最擅长的骑射下面,
慕容雄大声喝斥着,想要止住乱势组织回射,却已经來不及了,许多鲜卑骑兵手上还抓着弓箭,汉军骑兵已经冲到了近前,汉军骑兵手上都挥舞着锋利的马刀,一边奔驰,一边左砍右劈,鲜卑人手忙脚乱地去抽取弯刀,大多数人的弯刀还沒有出鞘,就已经身首异处了,
汉军骑兵的马刀异常锋利,战马都是西域进來的好马,拥有极强的爆发力,也就是对付这些骑术高超的草原民族还需要做出劈砍的动作,如果是普通的步兵或者是骑术一般的骑兵,只需要将马刀横在前面,利用战马的冲击力就可以轻松地割下人头,
只是一次冲锋,鲜卑前锋骑兵就已经队形大乱,四分五裂,这支汉军骑兵是张辽亲自率领的,他一马当先,从鲜卑骑兵阵前一直杀到阵后,大刀一挥,又翻身杀了回來,
汉军骑兵來回冲杀了三次以后,仍然骑在马上的鲜卑人已经寥寥可数,慕容雄不愧是首脑人物,在汉军骑兵的连番冲杀下,他居然挺了过來,还砍杀了两名汉军骑兵,只是自己也挨了两刀,背上被拉开一条长长的口子,鲜血染红了身下的战马,骑在马上摇摇欲坠,
张辽大刀向上一举,汉军骑兵唿哨一声,将残存的鲜卑人围在垓心,大声说道:“放下武器,饶尔等不死。”
慕容雄扭头看向身边,自己这边只剩下三名骑兵,而且人人带伤,好不容易当上十个千人队的统领,居然落得全军覆沒的下场,慕容雄心有不甘,大喝一声冲了上前,张辽冷笑一声,策马迎了过去,二马相交,慕容雄的战马狂奔过去,马上驮着一具无头的死尸,
剩下的三名鲜卑骑兵还想继续反抗,周围的汉军骑兵乱箭齐发,瞬间便将他们连人带马射成了刺猬,
张辽大刀一摆,沉声喝道:“一柱香以后,撤回大陵城。”
这一柱香的时间是留给部下打扫战场用的,汉军的速度很快,鲜卑人的那些装备他们根本看不上,最主要的是将自己一方受伤的士兵和阵亡士兵的遗体带回城去,至于受伤的鲜卑人和马匹都只是补上一刀,帮他们彻底解脱,而沒有受伤的战马则作为战利品带回城去,
二十里外,负责接应的辽东鲜卑首领素利带着三十个千人队抵达了第一处陷坑,看着满陷坑的死人死马,他连眉头都沒有皱一下,冷笑道:“汉人歼诈,这点小伎俩又能奈我何,传令,疾速前进,踏平大陵。”
素利的任务和慕容雄差不多,也不是攻城,而是将汉军困在大陵城中,不过,看到同胞的惨死,他有些愤怒了,
就在素利这支骑兵过去以后,满是死尸的陷坑忽然动了起來,一个幸存者吃力地爬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