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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守军士兵不知道是听见了什么动静还是只想出來解个手,然后就看到了侯弃奴的身影,侯弃奴的身材太高大了,即使弯着腰藏在城垛的阴影里也不能完全隐蔽,那名守军士兵下意识地大喊了一声:“谁。”
侯弃奴的手上正拽着绳索,绳索上已经有三名特种兵正在攀附而上,侯弃奴不能松手,只能“喵”的叫了一声,这是他最擅长的本领,这一声猫叫觉得惟妙惟肖,
谁知,那名士兵睡得迷迷糊糊,居然朝着这边走了过來,一边走,还一边唠叨着:“猫肉虽然酸了点,好歹也算荤腥。”
侯弃奴有些哭笑不得,抽出霸刀暗自戒备,孰料,那名守军士兵为了捉住这只肥猫,也是凝神聚气,忽然便看到了夜色中寒光一闪,都是吃粮当兵的人,看到寒光的第一个反应,那是一把刀,
“有贼。”这名守军士兵只是赤手空拳,并沒有携带兵器,见到寒光以后,來不及多想,喊了一嗓子,转身就跑,
侯弃奴见自己形迹已露,也顾不得许多了,“霍”的站起身來,手中霸刀用力掷了过去,正中那名士兵的后心,刀尖直透前胸,那名士兵晃了两晃,栽倒在地,
听到城头上的喊声,城下的特种兵们也顾不得小心翼翼,加快了攀爬的速度,很快便有十多个人出现在城头上,而守城的袁军士兵也从沉睡中惊醒,有人衣衫不整地跑出來张望,也有机灵些的抓起刀枪就奔向城头,那里正是发出喊声的地方,
侯弃奴也已经将绳索交给了其他兄弟,自己抢步上前,先从那名守军士兵的尸体上拔回自己的霸刀,顺势砍翻一名挺枪冲过來的袁军士兵,一场偷袭终于演变成了强攻,
因为这段时间大家的神经都被鲜卑人牵扯着,大陵城的兵力重点都放在了北门,把守南门的士兵并不算从,也就一百人左右,另外又征调了两百多个民夫,
听到城头上的惨叫声,守军士兵们顿时睡意全无,纷纷冲向城头,那些民夫也被他们驱赶起來,发给刀枪,逼着他们向前,向城内示警的号角也已经吹响,
无论是守军士兵还是民夫,都还以为摸上城头的是偷偷南下的鲜卑人,那些民夫的家都在城中,雁门城的惨景早就传到了这里,大家都知道,如果让鲜卑人混进城來,后果将不堪设想,因此,这些民夫虽然武艺平平,也沒有经过多少正式训练,却一个个异常玩命,饶是侯弃奴手下的这群特种兵骁勇善战,仓促间居然也击之不退,
这时,韩勇也带着六百名步兵赶到城下,原本他们还打算等侯弃奴打开城门以后再冲进去,现在听到城头上的阵阵喊杀声,也顾不了许多,纷纷向城头上抛出挠钩,攀援而上,
这个过程往往是最容易带來伤亡的过程,幸好这时候侯弃奴他们相当于在城头上占据了一个滩头阵地,而且随着越來越多的特种兵爬上城头,这个阵地还在逐渐扩大,那些守军士兵和民夫又是变起仓促,缺少组织,反击也显得毫无章法,韩勇和他的士兵倒沒有受到什么阻碍,
此时,又有一队约两百人的袁军从城里赶了过來,他们手上都持着火把,将南门一带照得亮如白昼,也许是看清了城头上的敌人并非鲜卑人,也许是來了援军,觉得这里沒有自己的事了,刚才还不要命似的往前冲的那些民夫,忽然就向后退去,这一退不要紧,竟然冲乱了袁军队伍,
侯弃奴趁机大喝一声,挥刀冲杀了过去,他身高力大,最趁手的兵器还是沉重的熟铜棍,只是从事特种作战,不可能带着那样笨重的家什,只能忍痛割爱,改用霸刀,一口刀上下翻飞,接连砍翻了十多名袁军士兵,因为用力过猛,锋利的刀刃已经有了几处卷口,刚才他一刀正砍在一名袁军士兵的脖子上,居然沒能割下首级,正在郁闷之时,侯弃奴忽然就看到旁边有一根粗大的圆木,
这是一根守城用的擂木,大陵城的防守十分松懈,管理也是异常混乱,像滚石、擂木这些重要的守城物品,本來都应该妥善收进库房,而现在就这样随意地堆放在城头上,
可是,侯弃奴看到这要圆木却像捡到了一个宝,扔了手中的霸刀,一把抄起那根擂木,抡起來便朝着袁军砸了过去,当场将冲在最前面的三名袁军士兵砸得稀烂,袁军士兵们见他如此凶恶,发一声喊都往城下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