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张清不仅检查了一下陈老汉的儿子是真受伤还是假受伤,而且帮他处理了一下伤口,又开了方子,所以才隔了这么长时间才过來,刘欣对张清的表现非常满意,勉励了一番,让他退了下去,这时候,整个在堂上只剩下刘欣和沮授、徐晃、典韦这些亲信文武,既然都是自己人,有什么想法也就不用再藏着掖着了,
沮授拱手说道:“主公,属下请求派人彻查些事,可以从打伤陈老汉儿子的凶手和蒯秀的逃妻这两条线入手,一定要揪出阴谋挑拨主公与蒯家关系的幕后黑手。”
这些人的阴谋是挑拨刘欣与蒯家的关系,这便是刘欣告诉沮授他们的自己对整件事的猜测,但刘欣还有一个更深层次的想法沒有告诉他们,那就是这些人挑拨刘欣与蒯家关系的真实目的是削弱刘欣可能获得的支持,特别是在刘欣称帝这件事上的支持,
其实这一切都怪沮授他们,为了让刘欣顺利称帝,他们很早便开始了准备工作,牵涉到太多的人和物,消息自然不可能做得滴水不漏,曹艹和袁绍这两大阵营不说,就算在刘欣统治的地方,既然有人支持刘欣称帝,就会有人反对刘欣称帝,这些反对刘欣称帝的人既然得到了消息,肯定要想办法阻止这件事的发生,最不济也会给刘欣添堵,
刘欣早已经和马芸商量过了,他不会出现在沮授、徐晃等人精心准备好的仪式上,而会在另一个特殊的场合自行宣布即皇帝位,就算那些人再怎么精心准备,刘欣也不会留给他们表现的机会,
不过,沮授到底做过县令,又执掌幻影秘谍多年,他很敏锐地抓了这件案子的两条重要线索,如果能够突破这两条线索,确实有可能揪出幕后的黑手,但是刘欣并不打算在这个问題上深究下去,他摆了摆手,说道:“这件事发生在新野,那就让蒯秀好好履行他的职责吧。”
这句话一说,众人都松了一口气,因为这句话已经表明了刘欣的态度,他将赦免蒯秀所犯下的罪行,
看到众人如释重负的表情,刘欣却警觉起來,蒯秀代表的不仅仅是蒯家,也不仅仅是荆州的士族,他还代表着整个功勋阶层,人都有私心,这些支持刘欣打下江山的文武们,或许一开始只是出于对刘欣的崇敬,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总会想到要光宗耀祖,要过上奢华的生活,最后,他们还会想到要替自己的子女谋划一个好的未來,
不得不说,策划这件事情的人确实非常高明,鸟尽弓藏、兔死狗烹的故事并非只是传说,在之前的历史上已经发生过很多次了,如果刘欣这次因为蒯秀强抢民女的事情,而惩治了蒯秀,就很有可能寒了其他文武功勋们的心,到时候,就等于砍掉了刘欣的左膀右臂,
幸好刘欣及时发现了他们的阴谋,也幸好蒯秀并沒有对陈玉娘用强,否则这件事还真的难以善了,
就在刘欣以为自己这样的安排天衣无缝的时候,沮授却说道:“启禀主公,属下以为不妥。”
刘欣诧异道:“公与,有何不妥。”
沮授捋须说道:“回主公,属下并非信不过蒯秀的能力,也不是不愿意给他这次锻炼的机会,而是觉得由他來办理这件案子,无论结果如何,恐怕都难以令那几个百姓满意。”
刘欣忍不住多看了沮授两眼,这老先生说的不就是后世的回避制度吗,蒯秀在这件案子中既是当事人,又是利害关系人,自然是要回避的,不过,刘欣根本就沒打算真让蒯秀去查这件案子,因为刘欣明白,以蒯秀的能力肯定查不出结果,但刘欣必须表个姿态,赦免蒯秀的强抢民女之罪,
其实,在这件案子中,蒯秀主观上沒有过错,他自己也很有可能是个受害者,最关键的是他沒有伤害陈玉娘,刘欣正是看到这一点才决定赦免蒯秀,而不是因为他是蒯良的儿子,当然了,刘欣也不介意被沮授等人误会,因为他本來就是个重感情的人,绝对不会做出兔死狗烹的事來,
面对沮授的质疑,刘欣笑着说道:“公与,如果陈老汉一家并不反对由蒯秀來彻查此案,那又将如何。”
沮授吃惊道:“主公,这恐怕不太可能吧。”
“事在人为,不试一试,怎么就知道不可能呢。”刘欣轻轻摆了摆手,说道,“将蒯秀和陈老汉一家都带上來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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