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的,这是用來召集三班衙役点卯用的,鼓槌就放在鼓架旁边,典韦抢上一步,抡起鼓槌便敲了起來,“咚咚咚”的鼓声回荡在县衙上空,
随着鼓声响起,县里不当值的衙役们纷纷跑了过來,飞虎亲卫早就候在这里,來一个逮一个,來两个逮一双,转眼间,全县的衙役一个不落全被押到了一边,
又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县令穿戴整齐,迷糊着双眼走了进來,想必真是在睡梦中被鼓声吵醒了,不过,这县令倒是好脾气,被吵了美梦却沒有发火,一脸的平静,只是进了大堂以后,发现自己手下的衙役都已经被一群彪悍的士兵看押起來,这才变了脸色,
那县令很快便看见了刘欣和典韦,慌忙躬身施礼道:“下官拜见主公,拜见典将军。”
这些年來,刘欣的重点一直放在军队方面,牙将以上的军队将领,他大多能够叫得出名字,但是地方官员他认识的就不多了,不要说一个小小的县令,就连太守他都认不全,而且县令不任都是由吏部直接决定的,并不需要刘欣批准,也不需要向刘欣辞行,所以,大多数县令也沒有见过刘欣,
虽然刘欣來过新野县多次,但一直都是來去匆匆,也沒有來过县衙,这个县令居然能认识自己的典韦,倒让刘欣颇为诧异,不由皱眉问道:“你认识刘某。”
县令拱了拱手,说道:“家父弥留之际,主公星座由长安赶回襄阳,见了家父最后一面,主公的恩情,下官始终铭记在心,须臾不敢有忘。”
这一说刘欣就明白了,十年來,他南征北伐,阵亡的将士不计其数,襄阳南郊的烈士陵园已经一扩再扩,但是让刘欣从长安星座赶回的重要人物只有一个,那就是昔曰的新野县令、襄阳蒯家的家主蒯良,眼前这个年轻的县令原來是蒯良的儿子,难怪他认得自己和典韦,
刘欣点了点头,说道:“原來你是子柔先生的公子。”
县令欠身说道:“下官蒯秀。”
刘欣突然面色一沉,厉声喝道:“蒯秀,你可知罪。”
蒯秀神情一愣,赶紧说道:“回主公,下官未曾犯罪。”
刘欣冷冷地说道:“蒯秀,你身为新野县令,一方父母官,居然知法犯法,做出强抢民女的勾当。”
蒯秀看看满脸怒容的刘欣,又看看大堂上被押到一边的衙役们,已经明白刘欣绝对不是说笑,慌忙拱手说道:“回主公,下官绝对沒有做过这种丧良心的事情。”
刘欣冷哼一声,说道:“苦主已经将状子告到了刘某那里,他们马上便会过來和你对质,你现在主动交代,刘某还会看在子柔先生的份上从轻发落,若是执迷不悟,倒时候休怪刘某翻脸无情。”
蒯秀额头上的冷汗“刷”的便流了下來,哆哆嗦嗦地说道:“主公明鉴,下官,下官确实沒有做过强抢民女的事情。”
这时,县衙外面又传來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片刻功夫,李岩带着陈老汉一家人闯了进來,其实,陈老汉一家人并不会骑马,还是李岩和一众亲卫与他们老少共乘一马,才來得如此迅速,
李岩当先來到刘欣面前,深施一礼,说道:“末将奉命护送陈家老少前來,请主公示下。”
刘欣挥了挥手,让人将陈老汉一家带到蒯秀面前,说道:“李岩,你给蒯县令介绍一下,这些百姓是什么人。”
这是刘欣在考验李岩,看他做事是否细心,幸好李岩在來的路上是与陈老汉共乘一马的,已经问明了陈老汉家的情况和事情发生的经过,刘欣的指令倒也难不倒他,
陈老汉家中有老少十口人,來到这里的共有七人,分别是陈老汉、陈老汉的大儿媳、二儿子、二儿媳,还有两个孙子一个孙女,据陈老汉所说,他的孙女被蒯秀强抢进府,他的大儿子前來讨要,反被衙役打伤,卧床在家,还有一个孙女在家照顾受伤的大儿子,
听完李岩的介绍,蒯秀一脸茫然地说道:“回禀主公,下官确实不认识这一家人,也沒有抢过他们的孙女。”
陈老汉“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连连叩首道:“刘大人,你一定要给草民作主啊,草民的孙女肯定被他关在后衙里,大人只要派人一搜便知。”
刘欣犹豫了一下,忽然朝着被押在一旁的那些衙役一指,说道:“陈大爷,你说你家大儿子是被衙役打伤的,你且看看,打伤你儿子的人可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