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欣这次举家迁往长安,并沒有刻意隐瞒自己的行踪,再说了,这么一大队人马,就算他想隐瞒行踪也难以办到,而现在居然有人敢冲击他们的营地,肯定來者不善,
想到这里,刘欣的脸色微微一变,左手放在嘴边,一声“唿哨”,正在草地上悠闲吃草的那匹白色骏马,立刻昂起头飞驰而來,刘欣纵身一跃,飞上了马背,右手一张,刚才还握在掌心的那只知了“吱”的一声,飞上了半空,
这些年,刘欣除了本身的功夫沒有落下以外,骑术也大为长进,这匹马上的鞍子早已经卸下了下來,但是刘欣依然稳稳当当地坐在光滑的马背上,如果是他刚刚穿越过來的那段时间,让他这样做是绝对不可想像的,
看到刘欣过來,士兵们纷纷让开一条道路,离着外围那道防线越近,喧闹的声音也就听得越清楚,声音很嘈杂,有男人有女人,还有阵阵哭声,似乎在争执着什么,不过,刘欣的速度却放慢了下來,他可能肯定,这种情况绝对不可能是别有用心的人在冲击营地,倒有点像是后世的上访者,
果然,当刘欣來到近前的时候,一名校尉走了过來,拱手说道:“启禀主公,外面有几名百姓在那里喊冤,吵着要见主公,末将已经对他们说过了,有冤屈应该去郡县衙门,而不应该在此吵闹,他们只是不听。”
刘欣跳下马來,沉声问道:“你们有沒有对百姓动手。”
校尉慌忙说道:“主公一向教导我们,大汉的军队是老百姓的子弟兵,老百姓都是我们的衣食父母,将士们任那几个百姓如何冲动,都沒敢还手。”
刘欣这时已经看清那名校尉的衣甲都被扯破了,脸上还有一道长长的指痕,不由拍了拍那名校尉的肩膀,说道:“能够忍辱负重,你做得很对,叫什么名字,是什么地方人。”
看到刘欣问起那名校尉的名字,周围的士兵都投來了羡慕的目光,那名校尉自己也激动起來,挺着胸膛说道:“回主公,末将李岩,南阳人,父母皆丧于黄巾,末将是在襄阳孤儿院长大有,所以知道百姓的艰难,吃点苦不算什么。”
听说李岩是个孤儿,刘欣不禁暗暗点头,当初设立孤儿院的目的很单纯,就是舍不得这些孤苦零丁的孩子们,沒想到竟然无心插柳柳成荫,十年过去了,这些孤儿院出來的孩子许多已经长大诚仁,有人跟着张机、华佗悬壶济世,有人成了书院的学子,更多的男孩子则踊跃参军,他们沒有家室拖累,又感念刘欣的活命之恩,训练刻苦、作战勇猛,很快偷成为各大军团的中坚力量,
刘欣对李岩的表现非常满意,点了点头说道:“不错,好好干,不要丢了孤儿院的脸,走,随我一起去看看吧。”
在第一道防线的外面,六七个身着布衣的百姓仍然在那里推搡着士兵们组成的人墙,这些百姓有老有少,有男有女,看上去好像來自同一个家族,男人的脸上满是愤怒,女人和小孩则哭哭啼啼,
刘欣不由沉声喝道:“都给我住手。”
刚才士兵们一直坚持着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原则,除了苦口婆心地劝说,只有任那几个百姓推搡,现在刘欣忽然发出一声怒喝,倒令那些百姓神情一愣,手上的动作不由停了下來,但是嘴里却不依不饶,继续嚷嚷道:“我们要见刘大人,我们要见刘大人……”
刘欣虽然喜欢冒险,但并不代表他行事鲁莽,何况他现在早已经不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时候,从小处说,他肩负着家里一大群妻儿的安危,往大人说,他要指引着大汉的千万黎民过上幸福富足的生活,所以,刘欣非常谨慎,他又仔细看了两眼,确信这些人都只是些普通百姓,这才分开排诚仁墙的士兵,走上前,说道:“我就是刘欣,你们找我何事。”
当先那个老汉忽然跪倒在地,高声哭诉道:“大人,你一定要给小民作主啊。”
站在老汉周围的一家老小也纷纷跪了下來,呼天抢地,仿佛有说不完的冤屈,刘欣不由得眉头一皱,朝李岩使了个眼色,说道:“老人家,各位乡亲,大家都请起來说话。”
李岩不仅作战勇猛,也很聪明,否则在人才济济的军中也不可能由一个小兵升任校尉,看到刘欣朝自己连使眼色,李岩赶紧带着几名士兵,将老汉和那几个百姓都搀扶起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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