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克台静静地打量着面前这个少年,少年的脸上稚气未脱,嘴唇上隐约可见淡淡绒毛,身高将近七尺,在同龄人当中已经算是不错了,但和留在校场里内的其他考生相比,却是最矮的一个,塞克台忽然笑了,这样一个比马超还要年轻的娃娃,恐怕自己一只手就能够对付了,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混过这么多轮的,不过,碰到自己,算是他的好运气到头了,
少年的手里提着一柄大刀,胯下是一匹枣红色的战马,也上下打量了塞克台两眼,突然双手一抱拳,粗着刚刚发声的公鸭嗓子说道:“你先出招吧。”
塞克台沒想到这个乳臭未干的毛孩子居然敢轻视自己,不由大怒,一催胯下战马,挥动狼牙棒便当头砸了过來,那少年却不慌不忙,双腿一夹马肚,那匹枣红马往斜刺里一窜,塞克台的狼牙棒便击了个空,塞克台倒是有些意外,双臂一用力,狼牙棒带起一阵劲风,横着扫了过來,却听“当”的一声大响,狼牙棒已经被那少年手中的大刀死死抵住,
见到自己的狼牙棒居然被这个少年挡住,塞克台也是微感诧异,上午那么多轮,塞克台从來都是一击便中,还沒有人在他手下走过两个回合,这个少年能够连接他两招,也是相当了不起了,难怪能够杀出重围,进入下午的考试,
就在塞克台一愣神的功夫,那少年却动了,只见那少年荡开狼牙棒,策马从塞克台身边冲过,反手一刀直取塞克台的后心,塞克台听得脑后风,情知不妙,左手用力一提缰绳,雪青马人立而起,半空中一个漂亮的转身,少年势在必得的一刀便劈了个空,
但这片刻的功夫,那少年已经拨转马头,一刀紧似一刀,如暴风骤雨一般,打得塞克台招架连连,连接六七招方能回上一招,转眼间,两个人已经斗了有二十多个回合,而塞克台越打越是心惊,
说实话,塞克台的武艺并不十分高明,他所依仗的便是一身蛮力,前面那些考生都是输在他的奋力一击之下,但是这少年的力气却不比他小多少,而武艺却精通得多,二十多个回合下來,塞克台就只有招架之功,无还手之力了,
就在塞克台手忙脚乱的时候,少年大喝一声,一阵劲风刮过,那刀如闪电般当头劈下,塞克台來不及多想,双手举起狼牙棒向上用力一架,却觉得轻飘飘的,不着一丝力气,突然,塞克台便觉得双臂一麻,手中的狼牙棒脱手飞了出去,原來,那少年往下劈的一刀是虚招,在塞克台举刀相迎的一刹那,他手中的刀已经反手撩了上去,轻轻松松便挑掉了塞克台的狼牙棒,大刀顺势一压,架在了塞克台的脖子上,
少年脸色一沉,冷冷地说道:“按着少爷的脾气,这一刀就该结果了你才是,不过,算你走运,我爹说了,点到为止,还不快滚。”
虽然参加考试的考生都签订了生死状,但彼此并沒有深仇大恨,沒有谁会向对方下死手,唯有塞克台是个例外,一上午的考试,已经有三个考生伤在塞克台的手下,两个重伤一个轻伤,另外还砸死了一匹马,塞克台可是匈奴人,竟然敢在襄阳欺负汉人,那少年显然有些气不过,
塞克台已经沒有心思想那么多,他原來将自己的最大对手设想成了马超,结果却败在这样一个无名小子手上,丢人算是丢到姥姥家了,虽说这少年饶了他一命,可是他自己却已经沒有脸再呆在这里了,下马捡起狼牙棒,灰溜溜在返回草原去了,从此再也兴不起半点反抗大汉的心思,
看台上,张辽眼睛一亮,小声说道:“这小子不错嘛。”
关羽捋了捋颌下的三缕长髯,呵呵笑道:“是犬子关平。”
武科考试与文科考试不同,这里比的是真刀真枪,八位考官又都是久经沙场之人,谁胜谁负一眼就能看出來,所以关羽就算现在说出这个少年是他的儿子,其他人也不会有什么异议,要是关平在场上赢不了,考官们照样帮不上忙,
听说这个力压塞克台的少年居然是关羽的儿子,众人先是一愣,旋即都交口称赞起來,唯有张郃摇头道:“可惜了。”
关羽眉头一皱,不悦在说道:“你说什么。”
张 郃不以为意地摆了摆手,说道:“若是让令郎参加下一届的科举考试,说不定还能拿个武科状元回來,可惜今年沒指望了,云长,不是我说你,令郎不过十五六岁年纪吧,何必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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