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拳头沒有别人硬,不忍气吞声又能如何,现在好了,他抱了刘欣的大腿还沒有几天,莎车王古木基居然做了他的俘虏,想到这里,他就恨不得蹦起來大呼三声万岁,尽管莎车王并不是萨阿丁抓住的,但在下意识间,萨阿丁已经将古木基归为自己的俘虏了,都怨这些年古木基将他欺负得太狠了,
沒能抓住蓝封确实让刘欣有几分遗憾,听说古木基却沒能跑掉,刘欣不由大喜,说道:“快,带我去看看。”
莎车王古木基很沮丧,他本來坐在蓝封那辆巨大的马车上喝着美酒,想像着攻进城以后,能够从汉人使团那里抢到什么珍宝,然后汉人便主动出击了,眼见着自己的骑兵就快撑不住,他只得放下酒盏,亲自上前压阵,结果还是一败涂地,蓝封跑,古木基当然也想跑,可是他已经冲到了前面,而且他的马也不够快,幸好他反应够快,明知道敌不过,赶紧抛了手中的弯刀,跪地乞降,又趁人不备,脱下了华丽的外衣,从死人身上剥了一件沾满血污的轻甲穿上,
尽管古木基装扮成一个小兵,躲在人堆里毫不起眼,他手下的那些士兵也不敢把他供出來,但不幸的是,萨阿丁表功心切,亲自跑來甄别俘虏,一眼便把他给认了出來,
刘欣围着满身血污的古木基转了一圈,仰天长笑,突然面色一沉,冷冷地说道:“古木基,刘某好心好意想要重建西域都护府,为西域诸国的百姓谋一点福祉,你推三阻四也就罢了,居然丧心病狂到派人假扮马匪伏击刘某,现在又大举兴兵,当真不知死活吗。”
面对着刘欣的斥责,古木基不由脸色一变,但他旋即便垂下了头,低声下气地说道:“大人恕罪,小王也是支持重建都护府的,也想重归大汉治下,只是大宛王蓝封仗着兵强马壮,逼着小王和他一起对付大人,小王无奈……”
刘欣冷哼一声,不等他说完,便一脚将他踹翻在地,大声说道:“谁听你的一派胡言,來人,拖出去砍了。”
古木基这才惊慌起來,连连叩首道:“大人饶命啊,小王,小王知道坎贝林在哪里。”
萨阿丁附到刘欣身边小声说道:“坎贝林就是疏勒王。”
刘欣“哦”了一声,抬了抬手,止住正要上前将古木基拖出去的两名士兵,说道:“那你说,他在哪里。”
古木基死里逃生,很是松了口气,朝着不远处的另一堆俘虏一指,说道:“回大人,那里中间一排第五个便是。”
萨阿丁颇有眼力见儿,不待刘欣吩咐,三步并着两步奔了过來,一把将那个俘虏提溜了出來,仔细一瞧,果然正是坎贝林,坎贝林是和古木基一起去给自己的军队压阵的,也是和古木基一起弃械投降的,虽然他比古木基更会伪装,瞒过了萨阿丁,却瞒不过始终和他相距不远的古木基,
刘欣背着手一言不发地看着装扮成普通士兵的古木基和坎贝林,忽然举起手轻轻挥了两下,几名如狼似虎的士兵扑了上來,将这两个国王从地上拖起來就往城门口走去,
古木基仿佛意识到什么,大声喊道:“大人,你不能这样啊,你答应过我的,你不能杀我……”
几个士兵浑然不理,继续拖着他们往城门走去,沒有刘欣的命令,他们就是叫破喉咙也沒有用,
“等一下。”刘欣忽然叫住那两名士兵,再次走到他们面前,冷冷地说道,“古木基,刘某今天就让你死个明白,刘某什么时候说过,要饶你姓命的,你如果能说清楚,刘某便真的放过你。”
古木基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连连叩首道:“刚才小王指认出了坎贝林,怎么说也算是将功赎罪,大人你……”
说到这里,他忽然说不下去了,原來他始终都是一厢情愿,以为自己咬出了坎贝林,刘欣就会放过他,可刘欣确实什么也沒有答应,是他自己沒提条件就迫不及待地指出了坎贝林,正一脸茫然,不知道自己什么地方露了馅,最终被萨阿丁揪了出來的坎贝林这下算是明白了,原來是古木基出卖了自己,不由破口大骂,还挣扎着向古木基扑过來,不过,两名士兵死死地按住他,他只有在原地蹦达,冷不丁地吐了古木基一脸口水,
刘欣看了一眼正在狗咬狗的两个落魄国王,转过身去,轻轻摆了摆手,几名士兵正要他们拖起來,却听黄忠大声说道:“主公,且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