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而且要狠狠地打,不打疼他们,又怎么能够保得住十多年的安宁。”
刘欣眉头一展,他有些明白贾诩的意思了,那就是将西域都护府的重建发成两个阶段,不由笑道:“我大汉是礼仪之邦,并非好勇斗狠之辈,只要能够不丢掉祖先留下來的基业就好,却也不必欺压邻国,既然要打,那咱们就将于阗王和皮山王都请过來,好好商量一下这仗到底该怎么打。”
第二天一早,刘欣带着队伍离开西城,朝皮山方向前进,队伍中仍然有许多大车,只是规模已经比前几天小了许多,护卫的军队也只剩下五千多人,不过,刘欣的身边除了向导拔古力之外,又多了一个胡人,这个胡人衣着华贵,骑着高头大马,却是皮山王萨阿丁,
相对來说,皮山离莎车更近一些,在皮山的西面,还有西夜、蒲犁、德若等几个小国家,实力与皮山相差无几,昨天的那场议事结束以后,刘欣已经不打算亲自一一拜访那几个小国家了,因为他知道,这些小国家和于阗、皮山一样,都是些墙头草,只要都护府正式建立起來,就不用担心他们会不肯臣服,即使到时候他们仍然不肯臣服,随便调一支军队过去也就把他们给灭了,完全不需要现在去浪费口舌,
因为皮山与西城之间离得比较远,而刘欣一行又带着许多沉重的货物,虽然很多车辆已经换成了骆驼,但是行进的速度依然很慢,偏偏路上又起了一阵风,这风也不算很大,对于常年在荒漠里行走的人來说,根本不是个事,可是这些汉人大概养尊处优惯了,耐不住酷热和风沙,刘欣居然下令原地休息,向导拔古力再三苦劝,刘欣只是不听,
太阳落山的时候,大风终于渐渐停歇,但是他们现在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今晚注定又要在野外宿营了,拔古力早就提醒过刘欣,荒漠中野外宿营是非常危险的事情,尤其对于商队來说,那就更加危险了,刘欣的队伍中携带着大量贵重的商品,本质上仍然是一支商队,只不过是由正规军队护卫的商队而已,所以,他们的队伍上次因为宿营野外而遭遇了“马匪”的夜袭也就沒什么好奇怪的,
不过,现在再说这些已经晚了,而且刘欣自从“剿灭”了黑旋风匪帮,好像就不把那些马匪放在心上,营地周围的守卫也是松松垮垮,看到这种情形,拔古力更加担心了,整整一夜,他都沒敢合眼,
结果天光大亮,什么意外都沒有发生,拔古力萎靡不振地骑在马上,暗下决心,今天无论如何要催促刘欣加快行军的速度,晚上一定要寻一处村庄宿营,
走了一上午都十分顺利,既沒有碰到风沙,也沒有碰上匪帮,拔古力正扳指头,盘算着今天可以有一个合适的宿营地了,谁知到了中午,刘欣又下令队伍就地宿营,原因无他,只是曰头太毒辣了,大家难耐酷热,实在走不动了,
就这样,走走停停,本來三天就可以赶到皮山,结果到现在连一半的路都沒有走完,拔古力心中直犯嘀咕,刘欣的表现和前几天简直判若两人,不过,到了第三天晚上,拔古力已经打不起精神留意营地外面的动静,早早进入了梦乡,
营地周围一片宁静,不远处的沙丘上突然出现了几条黑影,那是几个骑士,中间一人,严严实实裹着头巾,只露出一双小小的三角眼,“三角眼”朝着刘欣他们的营地看了半天,转头说道:“老二,你们得到的消息说是汉人不过三千人,怎么我看这营寨扎得,只怕不下万人啊。”
旁边一人笑着说道:“大哥你放心,他们离开西城的时候,我是亲眼看到的,也就三千人多一点,后來那个皮山王也跟了过去,他的手下不过百來个卫兵罢了,只是这些天,汉人走得甚慢,弟兄们怕露了行迹,不敢跟得太紧,汉人营寨扎得大一些,想必是营寨中有许多货物吧。”
忽听一人冷笑道:“想不到大名鼎鼎的半边云也是这样畏首畏尾,一路跟了三天都不敢下手,他们连续几天都在野外宿营,一看就知道沒有经验,这样的好机会错过了实在可惜,你们如果不动手,我们几个可等不及了。”
原來那个三角眼就是与黑旋风齐名的半边云,半边云扬了扬手中的马鞭,说道:“野狼,我半边云把大家召集到一起,就是想让大家一起发财的,不过,发了财也得有命花才行,你难道沒有听说过,连黑旋风都已经栽在这帮汉人手上了,还是自以为实力强过黑旋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