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的地位颇高,这些侦骑按规矩需要上前拜见,并且通报自己发现的情况,以供张飞参考,张飞至此方才知道张郃退兵的原因,张飞行事历來不讲规矩,而且在他看來,自己能够赶得上围攻庐江城,简直就是天意,于是立刻下令将这些侦骑全部扣了起來,直等到他把庐江城围了个水泄不通,这才放那些侦骑回去报告张郃,
张郃等人行不上多远,便见张飞笑呵呵地迎了过來,大声说道:“老四,你來晚了,且呆在一边,看我攻城耍耍。”
刘欣手下的这几大军团,平曰里就互相较着劲儿,而他这次讨伐袁术,可是一口气调动了三大军团,打下庐江、活捉袁术可不仅仅是立功的问題,而且事关各大军团的荣誉,有了这个机会,张飞自然不会放过,他不仅不放过这个机会,而且特地将自己的中军从庐江北门调來了南门,一來可以好好向张郃炫耀炫耀,二來还可以阻挡住张郃的进军路线,以便让他独占此功,这再一次展示出张飞外表粗莽,内里却有细致的一面,
因为刘欣传达给张郃的命令里有一条,让他一定要设法保全刘浜的姓命,所以看到张飞抢先围了庐江城,摆出一副要大举进攻的架势,张郃有些哭笑不得,他这时候哪里还有什么心思的张飞來抢这场功劳,慌忙说道:“三哥,你还不知道吧,居巢侯刘浜现在正被袁术扣在城中。”
“居巢侯刘浜。”这个消息,张飞刚才已经从那几个侦骑口中听说了,不由放声大笑道,“那是大哥过继出去的儿子,既然已经过继出去,那就和泼出去的水一样,理他作甚。”
张飞当然知道自己这话说得有些牵强,但是他想要抢下攻取庐江城的首功,自然不愿意投鼠忌器,此时说这番话是为可能给刘浜造成的伤亡寻个推脱之词罢了,
张郃刚想出言相劝,却听太史慈说道:“启禀二位将军,主公已经知道了刘浜的事情,末将也欲前往一探究竟,不如让末将先去城下一观如何。”
张飞冷哼道:“好你个乳臭未干的毛小子,也想和俺老张抢功不成,你要去看也可以,只许在两箭之地以外远观。”
这猛张飞果然是粗中有细,庐江城下现在已经被他的第二军团围住了,就算张郃、张任和太史慈他们全都來到庐江城下,要想攻城也只有依靠自己的第二军团,但是张飞也曾经听刘欣说起过,太史慈有一手神奇的射术,因此张飞便留了个心眼,不让太史慈靠近城池两箭地以内,免得太史慈趁机射杀袁术,抢了自己的功劳,为什么是两箭地而不是一箭地,那是因为汉军装备的强弓射程更远,
面对张飞言语中对自己的轻视,太史慈也不以为忤,拱手说道:“末将谨遵将令,叱。”
果然不出张飞所料,太史慈一手挽弓,一手扬鞭向着庐江城下奔驰过去,其实,太史慈此刻心里高兴着呢,他并非一勇之夫,否则沮授也不可能将这样的大事托付给他,太史慈从刚才张飞那番话中,已经听出來,张飞似乎对刘浜并不感冒,他现在完全可以见机行事,借张飞之手除掉刘浜,而让自己置身事外,
张飞见状有些心急,一勒缰绳,也奔城下而去,张郃等人也纷纷策马赶上,于是一行人都來到了庐江城下,在两箭地之外驻马朝着城头观望,
庐江城头上已经是人头攒动,弓上弦,刀出鞘,点点寒光对着城下的大汉军阵,袁术手扶着城垛,朝着城下大喊道:“张郃,你吃了熊心豹子胆了,还敢來此城下,难道刘欣他不想要他儿子姓命了,朕有传国玉玺在手,乃是天望所归,识相的,就速速退兵,叫刘欣早曰來降,朕可保他荣华富贵。”
张郃等人都是面面相觑,这袁术也太狂妄自大了,都已经兵临城下,他还能有如此自信,看來传国玉玺已经让他变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太史慈已经大怒道:“袁术,休得猖狂,待某射你一箭。”
张飞在他身后大叫道:“太史慈,不得进入两箭地以内。”
太史慈抽出一支羽箭,说道:“请张将军放心,末将便在此地射他一箭,以消我心头之恨。”
此时,城上城下数万大军都是鸦雀无声,他们几个人说的话传得清清楚楚,袁术眼看着这么远的距离,倒不相信那人真有此神技,可以射到自己,但是小心无大错,袁术一把拉过身边的刘浜挡在胸前,大声说道:“哈哈,哈哈,刘欣的儿子就在这里,朕倒要看看,你们谁人敢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