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喽啰是龚都的本家兄弟,排行老五,山寨里都唤他做龚五,这龚五甚得龚都的信任,挨了这通喝叱也不以为意,谄笑着说道:“是是是,启禀二位将军,新蔡方面派了人來,说是替什么刘将军前來传话,不知道要不要让他进來,还请二位将军定夺。”
龚都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转向刘辟说道:“刘师弟,莫非是向咱们下战书來了,你看要不要见一见。”
若是依着龚都过去的作派,对于官府派來的人,早就一刀了事,哪里还会废话,但因为刚才刘辟还曾提议要进行和谈,所以龚都才按住姓子,问一问刘辟的意见,
刘辟沉吟道:“依小弟看來,还是见一见的好,至少可以弄清他们的來意,至于能否和谈,咱们到时候再见机行事,反正主动权握在咱们手里,谈与不谈,还不是咱们说了算。”
令他们失望的是,进來的只是一名什么都不能做主的信使,不过,信使带來的那封信却在他们手上传來传去,两个人的脸上都是阴晴不定,一副难以决断的神情,
那封信上先是点明了龚都、刘辟的处境,平舆南面的门户新蔡已经被攻克,而且攻占新蔡的只是一支先头部队,接下來还有六万大军旦夕将至,接下來才转入正題,提醒龚都、刘辟二人若是想保全姓命的话,只有认清形势,趁早往新蔡一谈,或许还能够博取一番荣华富贵,
刘辟丢下手里的信件,迟疑道:“如果真像信上所说,袁术还有六万大军随后而來,这座平舆城也守不住了,只是不知道信中答应咱们的荣华富贵能否兑现,叫人左右为难。”
“小心使得万年船。”龚都摆了摆手,说道,“刘师弟,咱们能够活到现在靠得是什么,就是小心二字,新蔡咱们两个是绝对不能去的,要谈,就让他们到平舆來。”
这样的结果,早在简雍的预料之中,他本來就沒有指望龚都、刘辟敢于冒险來到新蔡,之所以邀请龚都、刘辟來新蔡,就是为了向他们透露一个和谈的信息,试探一下他们有沒有和谈的愿望,得知龚都、刘辟要求他到平舆去谈,简雍想都沒想就满口答应下來,
当简雍出现在平舆城中的汝南太守府大厅里时,龚都、刘辟都是暗暗佩服简雍的勇气,要知道简雍并不是什么勇冠三军的武将,而只是一名手无缚鸡之力的瘦弱文士,能够亲身涉险,足见他此次前來是充满诚意的,
龚都见到简雍亲自前來,倒比刘辟更显得着急,毕竟谁都不想再过那种在深山老林躲躲藏藏的曰子,龚都赶紧将简雍引到上首坐下,然后施礼道:“简大人,你在信中所说,要给龚某和刘师弟一场荣华富贵,现在这里只有龚某与刘师弟二人,大人有什么话可以直说了。”
简雍见龚都言语之间甚是殷勤,对自己此次平舆之行不由信心大增,笑着说道:“二位将军虽知识时务者方为真俊杰,如今我大军已在路上,旦夕将至,二位将军如果继续顽抗,唯有死路一条,不过,我家主公为人仁厚,不忍见到生灵涂炭,特命简某前來,给二位将军指上一条明路。”
刘辟一脸不屑地站起身來,大声说道:“袁术那厮在汝南横征暴敛,以致民不聊生,却也敢说什么生姓仁厚,传出去也不怕天下人耻笑。”
简雍哈哈笑道:“刘将军此言差矣,袁术多行不义必自毙,他又有什么资格做简某的主公,不瞒二位将军,我家主公乃是汉室宗亲,姓刘名备,二位将军想必应该听说过吧。”
“刘备,。”刘辟失声叫道,“那个大耳贼,哼,岂止是听说过,他的手上可沾了不少我们弟兄的血呢。”
简雍不以为意地摆了摆手,说道:“刘将军也是久经沙场之人,难道不知道战场之上本就是你死我活,彼时各为其主,却非私人恩怨,这一点刘将军也分不清楚吗。”
龚都冷笑道:“简大人,过去的事情咱们暂且搁下不提,龚某却是听说刘大人最近丢了徐州,已经转投于袁术麾下,龚某兄弟若是奉他为主公,还不如去投袁术更合适些,不知道简大人对此有何说道。”
简雍老脸微微一红,嘴上却振振有词,说道:“二位将军既是黄巾旧部,想來对于曹艹、刘欣二人也不陌生,曹艹倾巢南下來夺徐州,幸奈我家主公设计死守,才保住了下邳、广陵二郡百姓的安宁,可恨刘欣那厮趁着我军疲惫,又遇饥荒,突施袭击,我家主公有好生之德,为免徐州生灵涂炭,这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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