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这件事刘某就不予追究了,但是,为官一任,就该造福一方,如果再发生畏强凌弱的事情,可不会只是降职那么简单。”
韩嵩也沒想到在他的地头上会出现这样的事情,而且还发生在刘欣的家眷身上,早就惊出了一身冷汗,听到刘欣这样说,方才松了口气,连连应诺,
刘欣又转身说道:“费双,你起來吧,你的这些家奴是从哪里招來的,他们很不简单啊,居然敢和我的亲卫相抗。”
这些亲卫在貂婵的严令下,一直沒有还手,但他们个个身强力壮,即使不动手,气势也摆在那里,寻常的家奴绝对沒有这个胆子敢和他们推推搡搡,
费双倒也不敢隐瞒,垂首说道:“他们都是原來益州军中的士卒,益州败亡以后,是民女的哥哥收留了他们。”
刘欣恍然大悟,难怪这些家奴赤手空拳便让几名亲卫都挂了彩,原來都是行伍出身,不由挥了挥手,说道:“你们都走吧,以后不可再在外面惹事生非。”
费双本來还以为要受到严厉的惩罚,如今得了刘欣的赦令,慌忙福了一礼,转身欲走,却听吕绮玲大声说道:“等等,干爹,他们打伤了这许多叔叔,不能便宜了他们。”
在刘欣眼里,吕绮玲是个小孩子,费双也只是个小孩子,两个小孩子吵架纯属正常,他这个做“家长”却不好护短,不禁狠狠地瞪了吕绮玲一眼,冲费双说道:“还不快走。”
费双可不敢再和吕绮玲理论,赶紧带着那些家奴一溜烟地去了,而吕绮玲也被严蕊拉了过去,不许她再乱讲话,不过,经这样一闹,她们也沒有兴致再逛下去了,
回到驿馆,貂婵她们自去后面休息,刘欣看了一眼忐忑不安的韩嵩,沉声道:“说吧,费家到底是怎么回事。”
韩嵩叹了口气说道:“原來主公早看出这个费家有些不同寻常了,费家是江夏数一数二的大族,更与益州的吴家过从甚密,而这个费双与吴家的吴苋交好,那个吴苋……”
说到这里,韩嵩突然住了口,偷偷看向刘欣,
刘欣抬了抬手,说道:“吴家和费家当年同在刘焉手下做事,费双和吴苋又是妯娌俩,她们关系交好实属正常,至于传说吴苋面呈贵相,纯属无稽之谈,她若有贵相,又怎会年纪轻轻便守了寡,费观既是现任官员,费家更应该成为守法的典范,德高,你要记住了,今后无论什么世家大族,有胆敢作歼犯科者,一律严惩不怠。”
韩嵩本來对这些大族世家就沒有多少好感,他到江夏任上以后,对当地的那些士族世家也沒有手软过,甚至比刘欣的规定还要严格,比如在配备武器方面,韩嵩甚至不允许这些豪族的家奴携带棍棒,所以跟随费双的那些人才会赤手空拳,但是这个费家却有些不同,因为吴苋一直就住在费家,而韩嵩已经听过许多人传言,吴苋面相富贵,将來甚至有封后的可能,这样一來,不要说韩嵩手下的衙役碰到费家会缩手缩脚,就连他自己都有些摸不着底,
听到刘欣这样一说,韩嵩顿时感觉底气硬了起來,拱手说道:“请主公放心,属下一定好好整治那些世家大族。”
刘欣沉声说道:“刘某也不是叫你去整治他们,只要他们安份守己,遵章循法,就要同等对待,还有,一定要查找到那个卖蝈蝈老汉的下落,对他的损失给予补偿,行了,这里沒你的事了,你且退下吧。”
看到韩嵩躬身退了出去,沮授说道:“吴苋的事情,主公当年已有定论,吴家却仍然在传扬此事,恐怕居心不良,主公何不趁此机会,将费家拿下,详加拷问,必知端的。”
刘欣摇了摇头,说道:“费双不过是个小孩子,她年纪轻轻便经历过那么多的变故,姓情难免有些乖张,至于吴苋的事,不过是吴家自抬身份罢了,只是这样一來,可苦了吴苋这孩子,今后还有谁敢娶她进门。”
沮授颔首道:“主公心存仁慈,是他们两家的福份,但属下以为,对这两家也不可不防,属下想安排人盯紧他们的一举一动,恳请主公恩准。”
对于自己的手下,无论是原本就投效过來的,还是从敌对阵营投降过來的,刘欣始终本着疑人不用,用人不疑的原则,从來沒有把那些特务手段用在自己人的身上,现在,费观在成都担任郡丞,吴懿也是第二军团的一员偏将,这两个人一文一武,身居要职,又都是刘焉的旧部,如果他们真有什么不轨的意图,确实不可不防,对于沮授的提议,刘欣不禁犹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