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过來人,又正当妙龄,这种孤枕难眠的曰子有多难熬,她的心里最清楚了,
直到听见房门被吕绮玲推开的声音,严蕊才从思绪中惊醒,轻轻按了按怦怦乱跳的心口,红着脸将吕绮玲拉到身边,轻声说道:“绮玲,休得胡闹,快跟娘回屋睡觉去。”
吕绮玲满脸不情愿地松开刘欣的手,撅起小嘴嘟囔道:“干爹,你明天可要早点起來,玲儿跳舞给你看。”
吓得严蕊慌忙说道:“老爷,绮玲不懂事,乱说话,还求老爷不要往心里去。”
刘欣笑着摆了摆手,抬脚进了那间正屋,每天都见到貂婵的吕绮玲都说她今天很漂亮,刘欣倒有些期待,想看看貂婵到底将自己打扮成了什么样子,
貂婵穿着大红礼服,顶着一只红盖头,两手紧紧捏住衣角,一动不动地端坐于床沿上,兰妮儿正陪坐在貂婵身边,一眼看到刘欣进來,慌忙起身福了一礼,用略显生硬的汉语说道:“老爷來了,奴婢告退。”
刘欣随手便要去掩鼻子,却意外地发现并沒有什么难闻的羊膻味,反而还有一丝淡淡的幽香,不由奇怪道:“兰妮儿,你身上的味儿怎么……”
兰妮儿脸一红,垂下头轻声答道:“奴婢现在不吃羊肉了,夫人又给奴婢用了一种奇香,自然沒有那种令人厌恶的味道了。”
刘欣也觉得自己这话问得有点唐突,幸好这草原上來的小丫头倒也答得爽快,倒也免了许多尴尬,
他却不知道,人家小姑娘为了去除这身羊膻味,可着实下了一番功夫,兰妮儿虽然身份低微,却不妨碍她有自己的幻想,按照草原上的规矩,她被貂婵选为贴身婢女,那么刘欣也就注定是她的男人了,可是兰妮儿却知道,刘欣十分讨厌她们身上的这股羊膻味,每次靠近她们都会掩住鼻子,
其实,她们身上的味儿在冬天并不明显,而且來到襄阳以后,她们已经不再吃羊肉,身上的味道也淡了许多,只是刘欣长期练功,不仅听觉比别人敏锐,嗅觉也要比常人灵敏得多,隔了老远他便能闻得出來,
本來这样也无所谓,刘欣不愿意碰她就不碰她好了,但是这几天,兰妮儿老是听吕绮玲吹嘘她的义父有多么地了得,草原上的女子最敬英雄,兰妮儿也不禁动了心思,
她现在很担心自己身上的这股恼人的味道不仅会吓跑刘欣,而且会影响她的主子貂婵在刘欣面前的地位,可她又不敢将这份担心告诉貂婵,害怕貂婵会因此将她赶走,幸好这些天她已经和严蕊母女混得熟了,便将这事悄悄告诉了严蕊,严蕊也是作为俘虏來到这座襄阳城的,对兰妮儿却有几分同情,于是便向貂婵找來各种香料,想要遮掩兰妮儿身上的羊膻味,却总是效果不佳,
实际上,只要坚持不吃羊肉,她身上的味道总有消失的那一天,不过时间久一些而已,但是,严蕊也担心会因为兰妮儿而影响到貂婵,于是反复试验,终于发现飞來香居然能够起到完全去除膻味的效果,虽然每用一次,也只能维持七天时间,却已经让她们十分满意了,
看到兰妮儿退了出去,顺手将房门带上,刘欣迫不及待地走向床边,伸手便要去揭大红盖头,
却听貂婵颤声说道:“老爷,奴家些害怕。”
刘欣诧异道:“你怕什么。”
貂婵用细如蚊蝇的声音说道:“奴家听说第一次会很很痛的。”
刘欣哈哈一笑,随手将那块红盖头掀开,说道:“放心吧,我会轻柔一些的,啊……”
随着盖头的掀开,刘欣忍不住大张了嘴,惊呼出声,他本來对美女已经有了相当的免疫力,而且貂婵他抱也抱过了,亲也亲过了,既然马芸安排了这一出,他是打算直奔主題,搂着佳人洞房花烛夜的,却沒想到,盛妆之下的貂婵,惊艳得让人不敢正视,刘欣当时心中只剩下了一个念头,祸水,这绝对是个祸水,是一个可以祸国殃民的祸水,
貂婵听到刘欣的惊呼,赶紧上下看了看,慌乱地说道:“老爷,奴家哪里不妥吗。”
刘欣终究是见过世面的,且不说他家里就有许多美人儿,而他在后世见过的那些几乎无可挑剔的人造美女更是数不胜数,祸水又如何,生得美貌并不是女人的过错,女人们精心打扮也只是为了取悦男人,真正祸国殃民的是那些昏君和歼臣,与女人何干,
只是片刻之间,刘欣便恢复了常态,笑着说道:“你今天确实大大的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