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只不过是住了一回匈奴王帐,就被削去官职,看样子刘欣并非他心目中那个胸怀坦荡的明主,他已经打定主意离开,又何必在意刘欣的脸色呢,
刘欣站在马超面前,看了他半晌,突然伸出双手,拍向马超的肩头,
马超好似猛然惊觉,“霍”的便想从椅子上蹦起來,
他來到襄阳的时曰虽然不长,但却经常和刘欣手下的诸将比试武艺,也常常听他们说起刘欣的故事,马超是个武者,自然对于那些《陋室铭》、《五步诗》什么的沒多大兴趣,他喜欢听的都是刘欣一拳打死猛虎,一掌击碎了韩当的天灵盖,经常与马超比试的张飞、典韦、许褚等人,武艺都不在他之下,可是他们一说起刘欣的武艺,都是满脸的崇拜,
在马超想來,刘欣已经看穿了自己的心思,他是绝对不会允许自己转投他方,最终与他为敌的,天下的许多枭雄对待人才大抵如此,即使不能为我所用,也不能让他转投自己的敌人,想來刘欣也不能例外,现在,刘欣一双手拍了过來,显然是要取自己的姓命了,
马超不肯坐以待毙,他反应迅速,几乎是一瞬间便从椅子上窜起半个身子,双拳连挥,击向刘欣,令马超意外的是,两个人近在咫尺,他这势在必得的重拳居然击了个空,
刘欣当然沒有伤害马超的意思,他拍向马超的肩头只不过是想和他表示一下亲近,不过,他每天坚持练功,寒暑不辍,在感觉到马超发出的拳风的一刹那,他的身体本能地向旁边一扭,堪堪避开马超的拳头,刘欣的双手并沒有因此停止动作,仍然拍了下去,从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轻飘飘在按在马超的肩头,
马超只觉得一股大力传來,顿时动弹不得,被重新按在了椅子上,马超自以为必死,不禁长叹一声,闭上了双眼,
却听刘欣说道:“年纪轻轻的叹什么气。”
马超只觉得自己的右肩被刘欣轻轻拍了两下,他下意识地想要挣扎一下,左肩却被按得死死的,根本用不上力气,不由重新睁开眼睛,说道:“刘欣,马某果然不是你的对手,你动手吧,马某绝不会皱一下眉头。”
他的话刚刚说完,却觉得肩头上的压力一轻,刘欣已经抽身离去,重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淡淡地说道:“马超,你现在越來越有出息了,居然敢直呼刘某的名讳,而且还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刘某几时说过要对你动手的。”
说实话,刘欣的力气确实比马超要大上许多,他拳术更是极其高明,只要不动用兵刃,要想制住马超只不过是举手之间的事情,但是,他刚才能够按得马超动不身,其实只是因为马超坐在椅子上,施展不开來而已,并非马超真的沒有一丝还手之力,
不过,刘欣现在露的这一手轻身功夫才是他最为拿手的,那是他当年做贼时候的看家本领,马超只看到刘欣身姿飘逸,脚不沾地便退回了自己的椅子上,有如天神一般,不禁呆住了,脸上的汗水刷的便下來了,到了这时候,马超他已经彻底相信了那些传言,而更让他吃惊的是,刘欣根本就沒有打算对他不利,反倒是他自己多心,若不是刘欣的反应够快,他险些酿下大祸,
刘欣知道马超的内心一定十分震惊,摇了摇头,说道:“你现在知道什么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了吧,你想转投他方,我不会拦着你,不过,你可得想清楚了再做决定。”
马超已经面如死灰,他最引以为豪的就是这一身武艺,投奔其他诸侯必能受到重用,可是就算受到重用又能如何,又有谁能够抗过刘欣的雷霆一击,又有哪个诸侯能够有足够的实力对抗刘欣手下的大汉精兵,
沉默了片刻,马超不由想起了马腾临出去时丢给他的那个眼神,慌忙站起身來,朝着刘欣深深一揖,说道:“启禀主公,马超知错了,马超愿意回到军中,从一名小卒做起。”
刘欣却沒有立即答应他的请求,而是紧盯着马超的双眼,沉声问道:“你真的知错了。”
马超拱手说道:“真的知错了。”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你能够真心悔过,刘某很是欣慰。”刘欣从马超的眼神里看出了他的诚心,不由点了点头,却又说道,“不过,这世上可沒有后悔药卖,路是你自己选的,并沒有人强迫你,现在,你的军籍已消,你若是要从小卒做起,需要等到明年秋收以后重新应募,只是名额有限,到时候你可要趁早报名,错过了机会,就得再等上一年,你可愿意等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