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的奴隶了,但是,赵云是官,他是民,这些人又都是赵云抓获的,赵云说要放了这些人,他又怎么敢阻拦呢,
虽然在刘欣的命令里沒有对这方面的事情作具体交代,但是赵云也有自己的计较,这些匈奴骑兵所属的部落显然和呼厨泉分属不同的阵营,如果将这些俘虏都划归呼厨泉的部落,让他们成为呼厨泉部落的奴隶,这些匈奴骑兵原來的部落就会受到很大的削弱,匈奴各部落中就很有可能出现呼厨泉一家独大的局面,赵云相信,这种情况也是刘欣不愿意看到的,
赵云一面让通译将刘欣对待匈奴各部的政策讲给这些俘虏们听,一面让呼厨泉给他们准备马匹和干粮,当然了,呼厨泉准备的干粮不会是炒面,而只是一些干肉而已,
呼厨泉未能如愿得到这些俘虏做奴隶,还要给他们分发干肉,多少有些不太情愿,忽然一眼瞥见被几个汉军士兵押在一旁的斛律齐,不由拱手说道:“敢问将军,他如何处置。”
赵云瞄了一眼,沉声说道:“杀了。”
斛律不觉大惊,连声呼喊道:“将军,我愿意真心归顺大汉,你放了我吧。”
夏侯兰也拱手劝道:“启禀将军,主公曾有严令,不得虐待、杀害俘虏,还请将军三思。”
赵云虽然只是第一次见到这个斛律齐,却对他印象很深,呼厨泉说他是匈奴有名的勇士,刚才他也确实在举手投足之间便格杀了呼厨泉的亲信和三名汉军士兵,出手狠辣,凶悍异常,不愧勇士之名,不仅如此,他能够在乱军之中,想到用装死这个办法來逃命,也颇为狡诈,
刘欣让匈奴各部并入大汉,是为了让匈奴各部当大汉的顺民,替大汉牧马放羊,这个斛律齐显然不像愿意做个顺民的样子,赵云又怎么可能留下他,不由冷笑道:“似这等凶狠歼诈之徒,我大汉要他何用,杀。”
看押着斛律齐的汉军士兵恨他在战斗结束以后,仍然伤了自己三个兄弟的姓命,听到赵云的命令,几乎不约而同地挥动了手中的钢刀,片刻之间,便将斛律齐剁成了肉泥,
那些被俘的匈奴骑兵正在听着通译为他们描绘未來的美好蓝图,突然便听到这边传來一声惨叫,纷纷探头观望,正看到了斛律齐被乱刃分尸的一幕,不觉个个心惊胆战,
赵云朗声说道:“呼厨泉、赤乌勒、孤涂安他们的部落已经归顺我大汉,他们都是我大汉的子民,所以受到我大汉军队的保护,今后,你们只要也安心做我大汉的子民,你们的安全自然也有大汉军人來保护,但是,谁要是敢阳奉阴违,这个斛律齐就是榜样。”
他这番话说得掷地有声,那帮俘虏个个面如土色,
赵云又指了指那些备好了干粮的马匹,脸上露出一丝微笑,说道:“愿意归顺我大汉,做我大汉子民的,现在就可以领了马匹干粮,回你们自己的部落去,不过,只要你们领了干粮马匹,就相当于作出了承诺,今后再有人敢与我大汉为敌,我大汉军人誓灭他全族。”
天光渐渐大亮,喧闹了一夜的这片战场终于平静下來,那些被俘的匈奴骑兵大多领了干粮马匹离去,只有一些身负重伤,行动不便的人仍然留在汉军的军营里继续接受医治,几乎一夜未眠的汉军士兵和呼厨泉部落的族人也都各自回到自己的营帐,他们现在最想做的就是美美地睡上一觉,
战场上已经看不到一个人影,皑皑白雪上还绽放着朵朵触目惊心的红花,空气中仍然弥漫着一股刺鼻的血腥味,吸引了一大群乌鸦在上空盘旋,却发现不了任何可供它们填饱肚子的目标,
那片已经被鲜血染成殷红色的雪地好像微微动了一下,接着便拱起了一大块,突然从里面钻出一个人來,那人浑身上下沾满了鲜血,一双血红的眼睛凶恶地环视了一下四周,赫然正是刘豹,
确实如呼厨泉所说的那样,刘豹生姓狡诈,他知道自己面临的对手是刘欣的军队以后,便存了个心眼,趁着双方短兵相接、贴身肉搏的时候,他便假装坠下马去,趴伏在地上,然后用他的弯刀慢慢在雪地上掏了一个洞出來,
这样做是相当危险的,当时人马來來往往,如果一不小心被马蹄踏在背上,纵然不死也会落个半身不遂,但是,刘豹已经沒有退路了,逃跑是死,继续拼杀也是死,他只有赌上一把,结果,他成功了,
可是,他真的成功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