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支队伍中有许多牛羊马匹还有用來搭建帐篷的各种材料,以及一大批的草料,雪地本就难行,再有这么多的累赘,就更不好走了,速度自然十分缓慢,到了傍晚时分,离着刘豹部落的营地还有一半多的路程呢,
这些人当中领头的是刘豹的一名心腹,为了表示紧跟刘豹,也给自己取了刘姓,叫做刘黑毛,因为他的胸前有一撮浓密的黑毛,便取了这样一个不伦不类的名字,那刘黑毛见到天色已晚,也知道在草原上冒雪赶夜路是件非常危险的事情,于是便下令就地扎营,
这道命令一下,周围便乱哄哄地忙碌起來,被俘的那些也罕部落的牧民,如今虽然还沒有具体分配给谁当奴隶,但是这些粗重的活计肯定是要他们來完成的,最可怜的是那些年轻女子,她们不仅要和成年男子一样重活,还要不时躲避那一道道银邪的目光,不管怎么说,她们都是这些人的战利品,今天晚上将要遭受到的一通**是逃不掉的,
即使是草原上最勇敢的牧民,离开了马儿也将无所适从,那四百多名骑兵加上三百多名刚刚获得解放的奴隶不用担心,他们都骑在高头大马上,手挽着弓箭,监视着这些干活的“准奴隶”们,根本沒有任何人敢于偷懒,
今天晚上,最悲惨的还不是那些年轻女子,而是那些被俘的已经成年的男牧民,在回到自己的部落之前,为了防止他们夜间趁机逃跑或者反抗,刘黑毛会下令将他们捆绑起來,刘黑毛当然不会好心在将他们捆在帐篷里,而只会等他们干完活以后,就捆绑在营地外面的雪地上,草原上冬天的夜晚更加寒冷,能不能逃过这一劫就看他们自己的造化了,
刘黑毛对于这些认真干活的“准奴隶”们非常满意,他的目光渐渐移到了那些年轻女子的身上,很快便将目标锁定住一个俏丽的少女,“驾”的轻叱一声,打马向那边走了过去,他已经等不及天黑了,现在就想把那个少女搂进怀里,先过过手瘾再说,
突然,刘黑毛听得耳后“嗖”的一声,他在马背上长大,自然听得出來这是利箭破空的声音,情急之间将头一偏,只觉得脸上火辣辣地刺痛,刘黑毛回过头,正待破口大骂,这周围并沒有什么敌人,如果不是哪个家伙不小心射了这一箭,就是有人平时对自己怀恨在心,趁机报复,再不就是还有哪个不开眼的也看中了那个少女,这是要和自己抢女人呢,刘黑毛的嘴张了开來,却沒有说出一个字,而是吐出了一大口血沫,然后便缓缓在从马上栽了下去,一枝利箭自他的后颈处射入,从喉结处穿了出來,
那七八百名骑手茫然四顾,不知道这两箭是从哪里射來的,甚至有些刘豹部落的骑兵已经开始怀疑也罕部落的那些奴隶里面混有歼细,但是,他们这些疑虑很快便打消了,因为又有无数箭矢破空而來,“嗖嗖”之声不绝于耳,
这些人都骑着高大的骏马,围在营地四周,这时便成了最醒目的箭靶,纷纷惨叫着栽了下去,有的人甚至身中数十箭,弄得跟刺猬相似,反倒是那些正在干活的也罕部落牧民,一个个见机得快,全都趴到了地上,竟然沒有受到什么损伤,
过了片刻功夫,那些马上的骑士全成了箭下的亡魂,因为他们根本不知道这些箭矢是从哪个方向射过來的,好像四面八方都有人在朝他们放箭,他们也就无从逃遁闪避,有那胆大的牧民从地上悄悄抬起头來,这才看见四周突然出现无数人影,正贴着雪地向这边“飞”过來,确实只能用飞來形容,因为他们的速度比起草原上最快的骏马还要快上许多,那些人从头到脚都裹着一大片白袍,伏在雪地里与白雪融为一色,难怪刘豹的那些手下沒有发现他们的行踪,现在,这些人在雪地里快速“飞行”,白袍随风飘扬,煞是威风,
这支能够在雪地上“飞行”的军队自然便是马超率领的那支队伍了,队伍中有懂得匈奴语的通译,对着那些惊魂未定的也罕部落牧民一通喊话,牧民的心这才放了下來,这些牧民倒也习惯了这样血腥的场面,分出一部分人來收拢那些失去主人的战马,其他人继续干活,因为要在这盖满大雪的草原上过夜,沒有帐篷可是不行的,
一会儿功夫,那辆马拉雪橇也带着合木儿來到了这里,马超将合木儿交给他的族人,又问明了情况,得知刘豹已经往於夫罗部落方向去了,不由暗道可惜,狠狠地跺了跺脚,说道:“既然刘豹跑了,那咱们就连夜出发,去端了他的老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