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的机会,却不知道貂婵已经下定决心,从此与他划清界限了,
其实,同样忐忑不安的还有貂婵,她不知道晚上刘欣将这件事情告诉马芸以后,马芸会是什么反应,那个年代的女人虽然沒有什么地位,但是在州牧府多年,貂婵很清楚马芸在许多事情上都是可以说一不二的,就连沮授、典韦那些人都对她佩服得五体投地,绝对不会违背她的命令,如果马芸公开表示反对,相信刘欣也会尊重她的意见,
睡不着觉的貂婵早早的便起了床,坐到铜镜面前梳妆起來,这一坐便是一个时辰,那一头如瀑布般的乌黑长发垂至腰间,她梳了一遍又一遍,却总是挽不起一个中意的髻儿,
忽然,房门被轻轻推了开來,一个梳着双髻,眉清目秀的小姑娘走了进來,笑嘻嘻地说道:“貂婵姑娘,夫人有请。”
貂婵抬头一看,认得是马芸身边的小丫鬟郭照,慌忙取了枝银钗插在头上,问道:“敢问照儿姑娘,夫人唤貂婵前去,有何吩咐。”
郭照年纪虽小,却聪明伶俐,而且经历颇为坎坷,自有一套察言观色的本领,只是轻轻一瞥,便发现貂婵的眉宇之间似乎有淡淡的忧愁,不由笑着说道:“姑娘放心,总之不是什么坏事,奴婢先在这里给姑娘道喜了。”
貂婵听了郭照这样一说,果然笑逐颜开,忙忙地理了理衣衫,跟在郭照后面往马芸院中走去,
郭照不时地歪着小脑袋,偷偷看向貂婵,忍不住说道:“貂婵姑娘,你长得真好看,比夫人们还要好看。”
貂婵的心头一紧,她虽然从小在王允府中长大,并沒有经历太多的世故,但是从王允讲的那些故事里,她也知道大宅院的女人们之间相互争宠是常有的事,如果郭照这句话传到了夫人们的耳朵,那她今后的曰子恐怕就要不太好过了,
正在貂婵心乱如麻,不知道该如何回答郭照的时候,却见一个虎头虎脑的男孩背着个布包匆匆从她们对面走來,那男孩眉目之间与刘欣倒有七八分相像,正是刘裕,
郭照在马芸身边侍候,刘裕自然与她颇为相熟,他这个年纪正是最淘气的时候,见到郭照走过來,便停下來张开双臂拦在前面,却一眼看到了郭照身后的貂婵,慌忙扮了个鬼脸,作乖宝宝状,甜甜地喊了一声:“七娘早。”
貂婵顿时臊得满面通红,正不知所措间,那小刘裕小嘴一张,又说道:“七娘再见,裕儿上学去了。”
郭照见刘裕走远,捂着胸口长舒了一口气,说道:“这大少爷最是调皮,若不是姑娘在这里,奴婢少不得又要被他捉弄一番了。”
貂婵再抬头看时,刘裕已经跑得沒边了,不过,刘裕喊她七娘,虽然让她又羞又臊,却也让她的内心安定了不少,刘裕肯这样称呼她,至少说明马芸对她并不排斥,貂婵赶紧定了定神,说道:“照儿,咱们快走吧,莫让夫人久等。”
刘欣是昨天晚上和马芸说起这事的,当时刘裕和马凡两个就在一旁看书,他们两个的目光虽然落在手中的书本上,却一直竖着小耳朵在偷听爹娘的谈话,直到被巧儿拉到厢房去休息,两个人还不罢休,躺在被窝里又嘀嘀咕咕了半晌,结果今天起床便睡过了头,险些误了上学的时辰,
对于刘欣要纳貂婵为妾,马芸并沒有反对,这么多年來,她的思想已经转变了许多,这个时代与她原先那个时代不同,这里沒有婚姻法的约束,纳妾是合法合理的事情,她如果拒绝刘欣纳妾,反而显得有些异类,会被人误会成一个妒妇,何况,现在家大业大,靠她一个人是管不过來的,她也确实需要几个贴心的帮手,像现在这样,卞玉管着家里的丫鬟奴仆,蔡琰管着孩子们的教育,朱倩艹持着家务,蔡琰照应着几家铺面,祝融训练了一群女卫,整个州牧府井井有条,倒也沒有丝毫不妥,
貂婵虽然漂亮,但马芸却丝毫不担心她会威胁到自己的地位,听说刘欣已经决定纳貂婵为妾,马芸反而有了一种轻松的感觉,也就是说,当年她与约法三章的最后一个名额就要用完了,再也不用担心刘欣在外面沾花惹草,因为马芸十分了解刘欣的姓格,他要么不沾那些花花草草,只要沾上了,他就会想方设法给那些花花草草一个名份,如今一來,也算了断了刘欣的后路,
说了貂婵的事,又看到两个孩子都已经被巧儿领了出去,刘欣也免不了要将对王允的安排和自己的考虑说给马芸听听,马芸不觉笑了起來,说道:“你啊,真是杞人忧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