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人藏书,以及刘欣在四方征战过程中收缴的全部藏书,当然了,书院的藏书现在不再是写在竹简上了,而是由书院的学生逐卷誊抄到了襄纸上,再重新装订成册,既便于管理,也方便阅读,至于那些原版竹简,刘欣已经下令妥善收藏了起來,那些在他眼中,可都是些珍贵的文物,
王允能够施出连环计,也是有一定真本事的,但是他刚愎自用却是一个硬伤,刘欣也知道王允的心姓,让他担任校书郎一职,就是要杀杀他的傲气,不过,刘欣通过试探,知道貂婵还是青涩的小女子,就知道她会真的从内心将王允当作自己的父亲,即使她明白王允认她为义女只不过是在利用她,仍然会像父亲一样对待王允,毕竟她从小是由王允抚养长大,对王允肯定会有非常深厚的感情,
刘欣已经决定了纳貂婵为妾,自然希望她能够开开心心地过好每一天,也就不愿意让她为王允担忧,于是在马车上便临时改了决定,笑着说道:“你放心,我打算任命你义父做襄阳书院的院副,这样总不算辱沒了他吧。”
襄阳书院的院正是蔡邕,蔡邕是蔡琰的正牌父亲,而蔡琰的身份是妻,貂婵的身份只是妾,王允又只是貂婵的义父,无论从哪一方面來说,让王允來担任襄阳书院的院副,已经算是刘欣的恩典了,这也就是刘欣所说的更大惊喜,
貂婵果然感激万分,连声说道:“奴家替义父谢过老爷。”
刘欣呵呵笑道:“你不要急着谢我,还不知道你义父答不答应接受这个任命呢,走吧,下车问问你义父去。”
其实,刘欣作出这个决定,并不仅仅是为了让貂婵放心,还有他的深意,现在最让刘欣伤脑筋的,就是如何在迁往长安以后继续保持襄阳的繁荣,按照刘欣原來的设想,最好的办法莫过于将襄阳打造成一座娱乐中心,但是貂婵只想为他一人而舞,他又如何能够拒绝貂婵的好意呢,沒有了貂婵这个金牌舞者,襄阳大剧院即使建起來,也只会十分普通,效果绝对比不上目前的幻术馆,
既然大剧院建不成了,刘欣也只有重新考虑方案,所有原计划迁走的机构中,能够留下來的也只有襄阳书院了,只要襄阳书院留下來,依然可以将襄阳打造成科教文化中心,
蔡邕自然是主持襄阳书院的不二人选,但是他对外孙爱若珍宝,如果将蔡邕留下來继续主持襄阳书院,他一年半载都难得见上一回宝贝外孙,只怕老头儿会急得抓狂,所以,即使襄阳书院不迁走,蔡邕也不能留下來,需要另找他人來主持书院的工作,
关于襄阳书院院正的继任人选,王允肯定不是最合适的一个,不过,有两点刘欣是可以放心的,一來王允对汉室的忠心是不用怀疑的,而刘欣现在的身份也是汉室宗亲,尽管他的这个身份是冒认來的,但是宗谱上白底黑纸写得明明白白,谁也不能否认,比起刘备的自吹自擂要硬气多了,二來书院自有一套教学规程,院正只不过是主持曰程管理,无论谁來担任院正,并不会过多地影响教学效果,真正重要的并不是院正,而是那些普通的教员,这和刘欣对各郡县长官权力的设置如出一辙,因此,让王允來做这个院正也无妨,
刘欣跳下马车,使劲地伸了个懒腰,对他來说,乘坐这样的马车简直是遭罪,比步行还要难受,难怪许多士族人家出行都是乘坐牛车,刘欣一扭头,却沒有见到貂婵,不由转身掀起车帘,笑着说道:“怎么还不下來,莫非这一路颠坏了身子,要不要我抱你下來。”
貂婵的脸上突然泛起一抹嫣红,她娇羞地低下头,匆匆将面纱重新蒙上,然后坚决地摇了摇头,说道:“老爷,奴家刚才想过了,义父那里奴家就不去了。”
刘欣诧异道:“你不去见你义父,难道是担心他看不上襄阳书院院副这个位置。”
貂婵又摇了摇头,说道:“我义父曾经数度欲不利于老爷,如今他落在了老爷手里,老爷不仅沒有杀他,还给他安排了襄阳书院院副这个职司,已经是莫大的恩典,他还敢有其他奢求吗,这不关老爷的事,是奴家自己不想见他。”
刘欣更加奇怪了,自己好不容易抽出时间來陪她走这一回,到了门口她却又不进去了,这叫什么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