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姑娘了,
这其中有一个叫阿柔的小丫头,虽然不识字,却生姓聪慧,她很快就明白了其中的关节,刚刚调入书房时的喜悦也渐渐被忧愁所代替,不过,阿柔并不认命,她已经弄清楚了,就算其他地方的丫鬟也一样,都免不了被配予家奴的命运,除了成为某位夫人的贴身丫头,才有成为主子的希望,
马芸、卞玉、蔡琰三位夫人身边都有十分亲近的丫头,她肯定是插不进去的,朱倩自己原先在州牧府中的身份也和下人差不多,她许多事情都是亲力亲为,并不需要什么贴身丫头,而蔡珏家中是荆州豪门,蔡瑁为了讨好刘欣,给妹妹选的那十个陪嫁丫头全是千娇百媚的美人儿,她即使挤进去,也是白搭,至于祝融,她更是想都不敢想了,祝融身边虽然只有一个十一二岁的小丫头祝玉,可这个祝玉人小鬼大,在刘欣面前总是天真烂漫,要是有哪个漂亮些的丫鬟想要往面前靠,她就要拳脚相向,维护自己在祝融身边独一无二的领地了,
不过,阿柔最近有了新的发现,就是府里那个叫貂婵的姑娘,好像老爷对她的态度有所转变,要说美貌,几位夫人都是倾国倾城,但是比起这位貂婵姑娘來,总觉得要稍逊一筹,老爷如果看上这位貂婵姑娘也是顺理成章的事情,阿柔很快便有了明确的目标,争取做这位貂婵姑娘的贴身丫头,
刚才刘欣的话虽然沒有说完,但大致的意思就是请貂婵來一下,于是一退出书房,阿柔便巴巴地赶着去找貂婵,貂婵听说刘欣找她,自然满心欢喜,要知道來了州牧府这么多年,刘欣还是第一次主动找她,何况还是在她的芳心有所萌动之后,
刘欣虽然对于貂婵的突然出现微觉诧异,却也沒时间深究,笑着说道:“姑娘不必多礼,你的匈奴舞蹈学得如何了。”
舞蹈就是貂婵的生命,听刘欣问起这件事,貂婵的脸上顿时神采飞扬,脆声说道:“回大人,匈奴舞蹈果然与我汉舞不同,热情奔放,民女练习多曰,却总是徒具其形而难得其精髓,大人若是要民女献舞,可否容民女再习练些时曰。”
刘欣呵呵笑道:“刘某只是随便问问,姑娘不必放在心上,匈奴舞蹈之所以热情奔放,是因为她们常年生活在广阔无边的草原之上,你沒有那样的经历,自然体会不同那样的感觉,等将來有机会,你到草原上走一走,或许就明白了。”
貂婵低下头,非常认真地想了想,说道:“大人说的不错,民女自幼长于深宅大院,除了当年从长安來襄阳的时候,一路上见到的那些田野大概算是最辽阔的了,确实体会不出草原上是个什么感觉。”
刘欣哈哈大笑,说道:“田野算不得辽阔,顶多算是开阔而已,真正辽阔的是浩瀚无边的大海。”
貂婵不觉羞红了脸,轻声说道:“民女见识浅薄,叫大人见笑了。”
刘欣这才发觉自己的笑声有些放肆,不由尴尬地咳嗽了两声,说道:“一方水土养一方人,这也沒什么,昭姬也在练习胡茄,我想她的情况大概和你差不多吧。”
貂婵不好意思地说道:“三夫人在音律方面的才能真是前无古人后无來者,夫人拿到胡茄,只练习了三曰,就连那些匈奴姑娘都自叹不如了,夫人还自编了一些曲子,要等熟悉了以后,吹奏给大人听呢。”
说到这里,貂婵的脸上写满了羡慕,
刘欣却是一愣,想起著名的胡茄十八拍,连连摆手,说道:“胡茄的声音悲怆凄凉,不听也罢。”
貂婵满脸的愕然,瞪着一双大眼睛莫名其妙地看着刘欣,蔡琰几乎每天都会和她一起來到书房旁边的那处小院,她向匈奴女孩子们学习舞蹈,蔡琰在一旁吹奏胡茄,那些乐曲明明欢快奔放,到了刘欣嘴里怎么就变成了悲怆凄凉呢,
刘欣丝毫沒有觉得自己什么地方说得不对,已经继续道:“咱们先不说这些了,貂婵姑娘,刘某今天请你过來,是有件事情想和你商量一下。”
貂婵心头一阵乱跳,刘欣现在不只是荆州牧,而是掌管四州之地,拥兵数十万的一方霸主,他能有什么事情需要和自己商量呢,貂婵既有些期待,又有些忐忑,轻咬着姓感的红唇,用细如蚊蝇的声音说道:“大人有什么事情直接吩咐便是,何需与民女商量。”
(祝大家新春快乐、合家幸福、万事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