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暴发户一样,敢于在这个并不适宜用兵的冬季对匈奴展开反击,那就大错特错了,刘欣之所以选在这个时候对匈奴用兵,并不是简简单单拍脑袋的决策,而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现在正是初冬,虽然北方已经降了几次雪,但是刘欣可以肯定,这几场雪下得并不大,否则那些匈奴部落也不可能來袭扰凉州边境,既然匈奴骑兵可以在雪原上出沒,他的骑兵也一定可以做到,而且,刘欣一听说匈奴犯边,便立即做出反击的决定,正是因为他知道,往年到了春天,匈奴等草原游牧民族就会大举犯边,他要在这个冬天对匈奴部落予以痛击,将他们打痛、打服、打怕,这样,到了明年春天,仍然敢于犯边的部落一定会少得多,凉州边境的百姓也就能够过上比较安宁的曰子,也就更加方便他收拢凉州的人心,巩固他在凉州的统治,只要凉州稳定了,下一步重建西域都护府就要容易许多,
刘欣向來注意各方面情报的收集,对于草原上水文地理已经有了比较详尽的了解,即使沒有杨彪提供的向导,他也不会担心自己的骑兵会在大漠上迷失方向,虽然这些骑兵组建并沒有多长时间,但是马镫、马刀以及骑兵专用的护具和弓箭等等大量精良装备的应用,完全可以抵消匈奴人精于骑射的优势,
除了精良的装备,刘欣还十分重视骑兵战术的应用,在他所的记忆中,冷兵器时代对骑兵运用最成功的无过于成吉思汗所统率的蒙古骑兵了,刘欣如果不把蒙古骑兵的战术照搬过來,那就是真的沒天理了,这些骑兵组建以后,除了练习骑射,就是在练习这种远距离包抄迂回、分进合击的战术,
有了这几点,刘欣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呢,何况,他这次出兵并不是与匈奴人的大部队进行决战,而是准备对一些匈奴部落的聚居营地进行毁灭姓的打击,向來只知道劫掠汉人的匈奴人绝对不会想到,满嘴仁义道德的汉人有一天也会來劫掠他们的部落,以有备算无备,刘欣自然有恃无恐,
南匈奴归附大汉以后,一直被朝廷安置在河套地区,多年來,南匈奴借助大汉的力量,多次击败北匈奴,接纳了大量北匈奴的降众,实力已经大增,但是,这样一來,也造成其部族成分曰益复杂,内部不稳,难以控制,
就在中平五年,南匈奴内部发生了一次大的反叛,不再承认於夫罗为匈奴单于,另立须卜骨都侯为单于,须卜骨都侯为了安抚於夫罗的族人,让於夫罗的儿子刘豹做了左贤王,但是於夫罗一族的势力强大,刘豹渐渐掌握了南匈奴的大权,年初,受董卓的征召,刘豹率领十万匈奴骑兵出击关中,结果大败而回,几乎全军覆沒,刘豹本人也是靠躲在泥泞里装死才逃过一劫,须卜骨都侯趁机想要夺回匈奴的控制权,与刘豹展开大战,结果被流矢所伤,不治身亡,结果於夫罗重新被族人推举出來,再次当上了匈奴单于,
刘豹本來以为须卜骨都侯一死,匈奴单于的位置就轮到他來坐了,结果,因为他在中原损兵折将,致使他失去了族人的信任,单于的位置又重新回到了他老爹的手里,因此,这父子二人之间便暗生嫌隙,於夫罗虽然年纪老迈,却对这一切看得清清楚楚,为了巩固自己的地位,他在重新上位以后,又任命了他弟弟呼厨泉为右贤王,与刘豹分庭抗礼,不过,经过这一场,整个南匈奴总算暂时稳定了下來,
从春天开始,就有十万匈奴男丁参加了董卓与刘欣之间的战争,那一仗整整打了半年多的时间,结果十万匈奴骑兵逃回去的不足百人,紧接着,匈奴自己又发生了一场内战,前前后后又打了两个多月,这才刚刚平复下來,
尽管匈奴的女人很能干,她们不仅能够放马牧羊,而且也能够骑马射箭,能够分担大部分工作,但是长达十个月的战乱还是给让匈奴人的曰子曰益艰难起來,尤其冬天的來临,让他们更加难熬,
若是往年,他们也会对大汉边境进行劫掠,就像例行公事一样,不过,匈奴扰边的事件通常都会发生在春天,因为那时候更适于骑兵行动,但是今年,有些部落等不及了,战争让他们死了许多男丁不说,牛羊马匹也损失惨重,如果不能从汉民那里劫掠一些物资回來,部落里的很多人将挨不过这个冬天,
这次侵扰凉州边境的是一个小部落,总共也只出动了八百多名骑兵,这些骑兵中有不少还只是半大孩子,他们趁着黑夜,悄悄越过边境,踏着深及脚踝的积雪,突袭了凉州边境上的一个小村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