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毕竟盐这东西是生活必需品,无论贫富贵贱都离不开它,可是,还沒等沮授盘算出该将盐铁定个什么价位更合适,就接到了刘欣召他前去的消息,
沮授听刘欣介绍完情况,沉思了半晌,说道:“主公要想惩处这个王图,又不想伤他姓命,有三种刑罚可以使用。”
刘欣顿时來了精神,连声问道:“公与,不要卖关子了,快说说看。”
对于刘欣时不时冒出來的那些新词,沮授已经见怪不怪,笑了笑说道:“上古之时有五刑,墨、劓、剕、宫、大辟,大辟就是死刑,主公要留他姓命,自然不适用了,墨刑是于额上刺字,刑罚太轻,主公可于劓、剕、宫三刑择其一。”
刘欣沉吟道:“劓、剕二刑是什么意思。”
劓、剕、宫都属于肉刑,自文景帝时已经逐渐废弃不用,所以在沮授看來,刘欣对这些刑罚不熟悉也在情理之中,于是耐心地解释道:“劓刑便是割去犯人的鼻子,剕刑是砍去犯人的双脚,宫刑是割去……”
刘欣摆了摆手,说道:“宫刑我知道,这个不用说了,王图意欲银污妇女,我看就给他施以宫刑好了,让他一了百了,以后彻底断了念想,免得再犯。”
沮授原本是想建议刘欣对王图施以劓刑,略施惩戒即可,若是施以剕刑,这个王图就是废人一个了,而宫刑对一个男人來说更是莫大的侮辱,可是,沮授沒想到刘欣居然一下子就选择了宫刑,不觉一愣,拱手说道:“王图是曹艹的人,主公若是对他施以宫刑,只怕曹艹面子上过不去吧。”
刘欣却知道曹艹的为人,他绝对不会为了一个小小的亲兵队长而在这个时候和自己交恶,不由笑道:“公与,曹艹那里你不用担心,他还应该感谢我才是。”
沮授奇道:“他为什么要感谢主公。”
刘欣一脸的坏笑,说道:“曹艹家中多娇妻美妾,他又将这样一个好色之徒留在身边,迟早给他弄点那个……”
沮授沒想到刘欣说的感谢居然是这回事,顿时哭笑不得,不过,他对刘欣决定对王图施以宫刑还是有自己的想法,继续劝道:“回主公,对王图施以宫刑也无不可,只是沒有可以施刑的合适人选。”
刘欣诧异道:“施以宫刑很难吗。”
沮授拱手道:“属下也沒有见过到底施以宫刑是个什么情况,只是见过古书记载,需要防风、保暖、静养,若是沒有专谙此道的人,受刑之人很容易因此而亡。”
刘欣是一心要对王图施以宫刑了,如果单单是割去他的鼻子,岂不是太便宜他了,不过,听了沮授的话,他还是有些犹豫,想了想,说道:“华先生医术通神,连切开头颅的事情他都敢做,宫刑应该不在话下吧,何不去问一问他。”
沮授慌忙说道:“华神医一心治病救人,恐怕就算是用死來威逼他,他也不肯做这种事情吧。”
刘欣不由一愣,以华佗的为人,沮授说的情况并非沒有可能,再说了,华佗一代名医,自己总不能让他变成专割人蛋蛋的小刀手吧,
沮授见刘欣沉默不语,知道他内心有些动摇,继续劝道:“启禀主公,王图此人**妇女,确实该当严惩,若是主公觉得劓刑太轻,还可以再加上髡、刵二刑。”
怕刘欣不理解,沮授继续解释道:“髡、刵二刑虽在五刑之外,却也是极为严厉的刑罚,髡刑便是剃去他的头发,刵刑就是割去他的耳朵。”
剃去头发在刘欣看來简直可以不算刑罚,但是当时的人认为身体发肤都是不可以轻弃的,在后世清兵入关的时候才会有留头不留发,留发不留头的残酷规定,就是为了彻底打击汉人的自尊心,所以在当时,髡刑甚至可以与宫刑并列,也算是十分严厉的刑罚了,
刘欣又深思了一会,问道:“如果同时对他施以这三种刑罚,可有行刑之人。”
沮授听到刘欣的口气松软下來,赶紧说道:“这些刑罚沒有宫刑那么复杂,各郡县都有人可以施行,襄阳自然也不例外,估计这大牢里就有人会做。”
刘欣想想也是,不过是割去鼻子、耳朵,剃剃头发,应该沒有什么技术难度,于是点了点头,说道:“既然如此,那就这么办吧,走,你随我一起去大牢里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