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子有些蹊跷。”
刘欣一愣,追问道:“蹊跷,有什么蹊跷。”
马芸将长裙放在桌子上,说道:“府里无论什么人出去,包括貂婵、严蕊她们,都有飞虎亲卫跟随保护的,可是发生这件事的时候,亲卫居然不在她们身边,是事后才赶到了。”
刘欣一拍大腿,说道:“对啊,这些个亲卫怎敢擅离职守,回头我一定要好好处置他们。”
马芸摆了摆手,说道:“亲卫们自然有责任,却也不能全怪他们,我刚才已经问过了,这几天貂婵忙着给王允安排住处,所以跟在严蕊母女身边的只有两个亲卫,当时吕玲绮吵着要喝水,支走了一个亲卫,然后又吵着肚子饿了,又支走了一个亲卫,这才使得她们身边无人保护,给了王图可趁之机。”
“支走。”刘欣皱了皱眉头,说道,“你的意思是说,她们是故意给了王图这个机会。”
马芸点了点头,说道:“不错,以我办案多年的经验,整件事就是严蕊精心设下的一个陷阱。”
看到刘欣将信将疑,马芸翻了个白眼,说道:“怎么,不相信我的本事。”
刘欣笑着说道:“哪能啊,连我都栽在了你的手上,这天下还有什么案子你破不了的,你就是新时代的福尔摩斯。”
“贫嘴。”马芸娇嗔一声,心里却乐滋滋的,继续说道,“我怀疑,严蕊和貂婵相善,一定是她知道了王允遭受了王图的虐待,想要替貂婵出这口气,于是才用自己做诱饵。”
刘欣点头道:“老婆,你分析得太有道理了,那两个亲卫虽然被支走了,可是并不会离开太长时间,很快就会回來,所以严蕊也不用担心自己会受到太大的伤害,她这着棋还真是考虑周全。”
马芸推测得不错,这次正是严蕊精心设计的一个陷阱,
貂婵要安置她义父的事情,州牧府里都已经传开了,严蕊又如何能够不知道呢,因为王允所遭的罪,貂婵还在她面前痛哭了一场,为了帮助貂婵,几位夫人纷纷解囊,就连一心忙着攒钱的“守财奴”來莺儿也拿出了二两金子,
严蕊却一文钱也拿不出來,她在州牧府的处境与貂婵一样,自然也就沒有什么积蓄了,但不管怎么说,貂婵现在既是她最亲近的人,又是她女儿的舞蹈老师,严蕊总觉得自己应该为她做点什么,于是,她便想到了要惩治一下王图,替貂婵出这一口恶气,
在襄阳这么长时间,严蕊已经知道襄阳有非常严厉的律法,就像上次在幻术馆门外,那些混混单单只是诈骗钱财的话,或许只会被送去屯田两三年,但是他们居然想打刘华的主意,结果就被马芸一声令下,全都“咔嚓”了,所以,严蕊苦思冥想,最后觉得只有用自己做诱饵这一条途径才能帮助貂婵报复王图,
得了严蕊的吩咐,吕玲绮第二天一早就跑去了驿馆,吵着要看北方來的使者,驿卒虽然看她只是个小孩子,身后却有两个飞虎亲卫跟着,便知道这个小女孩身份不简单,于是,驿卒不仅让她进了驿馆,还向她指了指谁是王图,
也是活该王图命运不济,过了一天,严蕊带着吕玲绮正在驿馆周围转悠,一眼便看见王图拎着酒坛,正往回走,不用严蕊吩咐,吕玲绮这小家伙立即使个心眼,支走了那两个亲卫,自己也躲到一边,严蕊则扭着细腰迎上前去,朝着王图嫣然一笑,
俗话说,一个巴掌拍不响,这个王图本來就是个酒色之徒,到了襄阳这个花花世界,更是连北都不知道了,突然瞧见一个美貌少妇朝着自己搔姿弄首,王图的一颗心顿时就痒痒了起來,
王图天生一副好皮囊,当然在洛阳的时候,跟着曹艹出入花柳之地,最受那些姑娘们的欢迎,在濮阳的时候,他因为这副英俊的相貌,还被曹艹任命为亲兵队长,这个王图虽然沒有什么真才实学,这色胆却是包天,他凭着英俊的长相,又加上花言巧语,在曹府里面着实勾搭了不少丫鬟、婢女,甚至还和曹艹的小妾贾环有了一腿,这个贾环本是何进的儿媳妇,被曹艹趁乱弄上了手,宠爱有加,谁知道居然给他弄了一顶绿帽子,
接下來的进程便和马芸的推测一样,严蕊一步三回头地拐进了小巷,王图在襄阳又沒有什么仇家,哪里想到有人会给他设置陷阱,只以为是自己的英俊外貌吸引了这个少妇,如何肯放过这段艳遇,抬脚便跟了过去,便见严蕊倚在墙角朝他抛了个媚眼,王图的骨头当时都酥了,看到四下无人,顿时迫不及待地扑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