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报复措施的话,不仅会受到诸侯的耻笑,而且很有可能影响到军民的士气,现在曹艹交出了“罪魁祸首”,刘欣就可以当作曹艹对偷袭襄阳的事情低头认错了,
至于曹艹是不是真心认错,那刘欣就管不着了,他只要对襄阳的百姓,对天下的诸侯有个交代就可以了,刘欣现在最需要的就是休养生息,而不是大动干戈,想通了这一点,刘欣也就沒有必要纠结于曹艹派谁过來了,于是点了点头,说道:“王校尉一路辛苦了,你们可以先去驿馆休息几天,饱览一下襄阳的风光,到时候我会修一封回书让你带给孟德,不过,你们这一行人的武器都必须交出來,等你们离开的时候才能还给你们,你可明白。”
其实,不要说各地诸侯的使者,就连南來北往的客商也多有携带刀剑的,一來可以防身,二來佩剑也是一种身份的象征,只是王图这一行人多达数百,若是允许他们带着刀枪在城中晃悠的话,指不定会闹出什么乱子來,所以刘欣才特别强调,要他们交出武器,
王图才不在乎刘欣允许不允许他携带武器呢,他本來就不是块打仗的料,吃喝玩乐倒是他所长,早听说襄阳城繁华无比,恨不得多呆几天才好,刘欣的话正中他的下怀,连忙拱手称谢,早有亲卫过來,将他带了下去,
糜竺一直候在旁边,等到王图退下,这才拾步上前,拱手说道:“草民糜竺拜见大人。”
刘欣早就注意到他了,不由笑着说道:“子仲先生今天怎么如此客气,不会是为了那个‘罪魁祸首’來的吧。”
糜竺被刘欣说破心思,老脸一红,说道:“不敢相瞒大人,糜某正是为此事而來,大人如何肯定,曹艹送过來的便是那个‘罪魁祸首’,难道大人就不怕曹艹随便弄个人來唬弄一下。”
沮授知道刘欣的心思,他又掌管着幻影,自然也知道曹艹、袁术、严白虎三方一齐偷袭荆州的來龙去脉,抢前一步说道:“子仲先生多虑了,此人乃是三公之一的司徒王允,挟持伪帝刘协出走洛阳,暗中勾结曹艹、袁术、严白虎,都是此人所为,绝无半点虚假,我家主公想索要的正是此人。”
糜竺听到这句话,不觉有些天旋地转,脸色“刷”的一下便白,原以为再坚持半天,这事情就能过去了,沒想到该來的最终还是來了,
刘欣知道糜竺心系徐州百姓,见到他神情凄惨,有些不忍,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先生的心情刘某能够理解,刘某一定会定一封书信给曹艹,叫他无论如何,都不可以滥杀无辜,如果先生还不放心,刘某想委先生以安抚使之职,前往江夏、吴郡等地,设立难民营,专事收容因为遭逢战乱而背井离乡的徐州百姓,不知先生可愿担此重任。”
安抚使这个官职糜竺沒有听说过,难民营更是前所未闻,但是大致的职责他却是听懂了,糜竺并非那种为富不仁的大户,在徐州的时候,每逢灾年他都会开设粥棚,刘欣所说的难民营在他理解中,大概和赈济灾民的意思差不多吧,只不过这是由官方开办的而已,
糜竺并不在乎官位的高低,因此对于刘欣的这个任命,他是欣然接受,连忙拱手说道:“属下愿为主公效犬马之劳。”
刘欣颔首说道:“子仲啊,难民营的事情可不那么简单啊,不仅要给那些逃难來的百姓搭建帐蓬、准备食物,还要防止疫病流行,更要想方设法给这些百姓找些活干,让他们可以自食其力,尽快走出背井离乡的阴影。”
糜竺听了一愣,原來难民营还这么多的道道在里面,但是,为了家乡的百姓,再困难他也不能退缩,糜竺咬了咬牙,说道:“属下绝不会辜负主公的厚望。”
刘欣满意地点了点头,说道:“有你这句话刘某就放心了,这样吧,子仲,你去找一下元皓,他会给你安排人手,调拨钱粮的。”
看到糜竺匆匆离去的身影,沮授不解地问道:“主公为何想起來要设立这个难民营,徐州户口百万,要是知道主公设立了难民营,战乱起时,肯定会一股脑儿在涌过來,那可是一笔不小的负担啊。”
刘欣呵呵笑道:“这要看你站在哪个角度了,不同的角度可以得出不同的结论,如果你看着这些逃难的百姓是负担,那么他们就一定会成为负担,如果你将这些逃难的百姓当作宝贵的资源,他们就肯定会让你大吃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