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子仲,你为人太过诚实,刘某这里有一本皇家族谱,乃是数年前从洛阳宫中抢救出來的,有时间你可以仔细看一看,刘某以及刘表、刘焉等人都记载在册,唯独沒有他刘备。”
“刘备真的有这么大的胆子,连汉室宗亲都敢冒充。”糜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但是刘欣有皇家族谱为证,却由不得他不信,
糜竺不禁目瞪口呆,愣了半晌方才喃喃说道:“只是他传來的消息却是千真万确,只怕徐州的百姓……”
刘欣不等他说完,抬了抬手,止住他,说道:“子仲先生,实话对你说吧,刘某已经猜到他传这个消息给你的意图,谁都知道,曹艹一定会兴兵报仇,刘备之所以让你传这个消息给我,是想让我趁着曹艹出兵徐州的当口,突袭曹艹的后方,令曹艹首尾难顾,此乃是围魏救赵之计。”
虞翻突然插话道:“主公,此计不错啊,既可解徐州之围,又可以报曹艹偷袭襄阳之仇,可谓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呢。”
刘欣突然笑了起來,说道:“二位先生,你们都是信义之人,而刘某也是言出必行,前些曰子,刘某已经答应了荀文若,只要曹艹在一个月之内交出策划偷袭襄阳的罪魁祸首,刘欣便与他和平共处两年时间,如今,一个月期限还剩下三天,在这三天里,如果曹艹将那个罪魁祸首交了出來,刘某自然要信守诺言,如果他不肯交出此人,哼,即使他不出兵徐州,刘某也要与他兵戎相见。”
徐州如果真的发生战事,与虞翻倒沒有太大的关系,他更留意的是让自己家乡的父老乡亲尽快过上好曰子,而糜竺更是个实诚人,凡事都喜欢替别人着想,听了刘欣的这番话,倒觉得十分有理,自己还真不好过分要求他,只得拱手唯唯告退,
看到糜竺闷闷不乐的样子,刘欣知道他是心忧徐州的百姓,赶紧又叫住他,说道:“子仲,你也不要太过担心,即使三天之内,曹艹交出了那个人,刘某也会修书一封,告诫曹艹不得滥杀无辜。”
糜竺不禁感激涕零,朝着刘欣一揖到地,哽咽道:“若是徐州百姓能够逃过此劫,全赖大人所赐。”
“毕竟都是大汉的子民嘛,保护他们的安全,刘某也是义不容辞。”刘欣嘴上虽然这样说,心中却暗暗叹了口气,他知道历史上曹艹在徐州曾经大开杀戒,许多城镇都被他杀得鸡犬不留,他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劝得住曹艹,
等到糜竺、虞翻先后退了出去,一直默不作声的沮授这才拱手说道:“启禀主公,属下以为刘备绝对不会这么好心來提醒主公,此事必有蹊跷。”
沮授现在对刘欣越加佩服了,过去,刘欣就一直强调要重视刘备这个人,不仅将张辽和五千精锐派驻徐州一呆就是两年多,而且让沮授专门安排了一个幻影小队负责收集刘备的情报,沮授原先看來,刘备不过是个小小的县尉出身,哪用得着在他身上花这么大的力气,
确实,刘备在小沛两年多,除了编织草鞋的技艺又有进步以外,并沒有什么特别引人注目的表现,但是,在张辽、高顺护着糜竺一家离开徐州以后,刘备突然就露出了峥嵘,渐渐地掌握了徐州的许多实权,
令沮授吃惊的还不止这些,根本潜伏在小沛和徐州的幻影传回的信息,在曹嵩遇害的前后几天,刘备和关羽都好像突然消失了,沮授怀疑曹嵩的遇害和刘备也脱不了干系,
从这些情况看來,刘欣很有先见之明,沮授却哪里知道,如果沒有刘欣的意外到來,这天下本來就有刘备的一分,
其实,就连刘欣也沒有想到刘备能够发展得这样迅速,短短一个月不到的时间,他就在徐州混得风生水起,对于刘备,还真是不能有丝毫放松,刘欣皱了皱眉头,沉吟道:“不管他有什么蹊跷,咱们都以不变应万变,做好自己,苦练内功,先由他们折腾些曰子再说。”
沮授对于刘欣时不时冒出來的一些新词已经习以为常,只要刘欣不作特别交代,他都会按照自己的理解贯彻下去,刘欣所说的“苦练内功”,在沮授理解,自然是要开展大练兵了,他却不知道,刘欣并不是单单指军事方面,包括经济、政治、科技甚至文化,在这两三年内,都要有一个比较大的发展,
刘欣顿了顿,继续说道:“不过,徐州方面的情况还是要继续加以关注,刘备不会只将消息透露给我们,如果刘某估计不错的话,他应该也向袁绍派出使者,刘备的胃口不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