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态度时,荀彧的心顿时凉了半截,不过,他还想做最后的努力,于是拱手说道:“刘大人,我家主公确实做出过趁人之危的事情,但当时确实是有皇上的诏书,我家主公也不敢不遵,如今事情已经做下了,追悔莫及,所以,我家主公想让荀某问一问,大人需要什么条件,才肯与我家主公握手言和。”
刘欣冷哼道:“刘某的条件,当初曹艹偷袭襄阳的时候,襄阳城中极度空虚,而刘某的妻儿老小城中,险些遭了他的毒手,刘某现在恨不得取了曹阿瞒的狗头,不过,看在文若先生的面上,刘某就不与他计较了,只要他交出提议偷袭襄阳的罪魁祸首,刘某就暂时不与他兵戎相见。”
荀彧松了一口气,毕竟有条件总比沒条件好,想要罪魁祸首还不好办,这年头其他沒有,替罪羊却多得是,虽然荀彧已经在心里接受了刘欣的条件,却不打算轻易答应,他拱了拱手说道:“刘大人,荀某听说这次偷袭襄阳,汝南的袁术也有份,可是刘大人还不是答应了与他订立和约,也沒听说有什么条件,却为何对待我家主公时厚此薄彼呢。”
刘欣哈哈大笑道:“文若,你难道沒有听说过别人对曹阿瞒的评价,他是‘治世之能臣,乱世之歼雄’,岂是袁术那个草包可比,你也知道,如今天下大乱,曹艹这个歼雄的志向可不会小啊,刘某怎能坐视他养成气候。”
荀彧情知无法说动刘欣,咬了咬牙说道:“如果我家主公交出那个罪魁祸首,不知道刘大人允诺的暂时不兵戎相见期限几何。”
刘欣想了想,说道:“以两年为期,刘某说话算话,两年之内绝不主动与曹艹动武,但是,如果曹艹挑衅在先,就不要怪刘某不守信用了,还有,从今天算起,一个月内,我要见到那个罪魁祸首,否则一切免谈。”
两年时间这个期限刘欣是经过深思熟虑的,今年冬季,各大军团的兵力就可以补充到位,再经过一年半的强化训练,完全可以傲视天下诸侯,
而这两年时间对于曹艹來说,就不见得充裕了,首先,他要在两年之内击败袁绍,还得保留足够的实力与刘欣周旋,这个难度是相当大的,荀彧当然希望能够争取到更长的时间,但是从刘欣决绝的语气中,他已经听出來刘欣不会给他任何回旋的余地,
荀彧毫不犹豫地说道:“好,那就一言为定,荀某这就告辞,一月之内,定将那罪魁祸首送至襄阳。”
他是个聪明人,既然刘欣说得如此坚决,他也沒有必要再纠缠不清了,毕竟能够争取到两年时间已经是不错的结果,他需要将更多的精力花在如何对付袁绍上面,而且,他也不敢耽搁,必须尽快赶回濮阳,找个替罪羊送过來,
其实荀彧不知道的是,刘欣自己也不希望短期内便与曹艹动手,因为刘欣知道,连年征战会令百姓不堪重负,到时候就会失去民心,而民心才是谁能够最终坐稳天下的基础,
而且,刘欣一点也不担心,因为他很清楚,真到那时候,无论是曹艹吃掉袁绍还是袁绍吃掉曹艹,他们都将成为强弩之末,怎么可能敌得过自己的以逸待劳呢,
听到荀彧想要告辞,刘欣笑道:“二位先生,刘某的答复已经作出,你们派个从人送信回去即可,你们自己就不必急着走了吧。”
荀彧脸上变了颜色,厉声喝道:“两国交兵尚不斩來使,难道刘大人还想强行扣下我兄弟二人不成。”
“文若,你我虽无深交,却也是旧识,难道刘某就像你说得如此不堪吗。”任谁受了冤枉都高兴不起來,刘欣的脸上也微微有些不悦,沉声说道,“刘某只不过因为你兄弟二人相逢不易,想要挽留你们在襄阳游玩几曰,再说了,这里还有文若的旧友,你就不想见一见,如果你们真的信不过刘某,那就请自便吧。”
荀谌慌忙说道:“刘大人息怒,文若他只是无心之言,怎敢信不过大人。”
虽说分属不同阵营,但到底是亲兄弟,关键时刻还是出來帮忙说几句话的,荀谌这么一说,荀彧也顺势道:“既然刘大人盛情挽留,荀某再要说走,就有些矫情了,刚才听刘大人一说,荀某倒真有点想见见蔡老先生了。”
当年因为卫仲道的事,卫家四处散布流言,将刘欣说得一钱不值,荀彧又如何能够不知道蔡邕就在襄阳,于是不等刘欣说话,荀彧已经继续说道:“荀某久闻襄阳书院的大名,不知道刘大人可否带我兄弟二人前往一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