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
嘴上虽如此说,糜竺心中却不住地暗自揣测,刘欣所说的天下大定,当然是由他來平定天下了,否则怎么能够轮得到他來另立明君,既然天下是由刘欣平定的,而刘欣又是汉室宗亲,到时候另立的这个明君是谁,还用说吗,
虽然糜竺沒有能够探听出刘欣的确切态度,但是陶谦对于他此行的结果还是比较满意的,毕竟有一点可以肯定,刘欣不会支持曹艹和袁绍任何一方,最有可能的结果就是在袁曹争战的时候保持中立,
陶谦突然便觉得有这样一支荆州军驻扎在徐州也不错,至少自己如果支持袁绍的话,曹艹就不敢对徐州轻举妄动,陶谦很快就作出了决定,他要紧跟着袁绍拥立刘表为帝,
看到陶谦作出了这个有些愚蠢的决定,糜竺暗暗摇了摇头,不以为然,在他看來,陶谦最明智的选择应该是支持刘欣,既不承认刘协,也不承认刘表,
但是,糜竺并沒有把自己的想法说出來,因为,自从张清治好了陶谦的病以后,陶谦似乎又恢复了雄心壮志,不仅不提让位的事,许多事情还开始亲力亲为,也给他的两个儿子陆续安排一些职事,仿佛又有了些子承父业的打算,而当初他和陈登、孙乾都是支持陶谦将州牧之位让给刘备的,显然已经在陶谦心中留下些不太好的印象,由于糜竺与张辽的特殊关系,陶谦还能经常召见他一下,其他几个人都或多或少地受到了陶谦的疏远,反而是驻守在外的臧霸、孙观、笮融等人曰益受到重用,与徐州之间的书信往來越加频繁,
糜竺回到家中,想起陶谦的错误选择,犹自闷闷不乐,在他看來,徐州马上将会招來刀兵之祸,到时候难免令生灵涂炭、百姓流离,而他对此却无能为力,
突听一个清脆的女声说道:“大哥,你终于回來了。”
糜竺不用看,就知道是妹妹糜贞,他对这个小妹最是疼爱,不由收起心思,笑着说道:“小妹,你莫非有什么事要对大哥说吗。”
糜贞俏脸一红,说道:“大哥,我听二哥说,文远哥哥要回襄阳去了,我想,我想……”
糜竺笑道:“小妹,我看你原來挺大方的,怎么现在吞吞吐吐的,想怎么样,你就说嘛。”
糜贞轻轻咬了咬嘴唇,说道:“我想请文远哥哥來家里一趟,为他送行。”
糜家是徐州的名门望族,家教甚严,自从糜贞行过笄礼之后,便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安心做起大家闺秀來了,虽然糜贞与张辽已经行过纳采问名之礼,但是在正式成亲之前,依照糜家的规矩,他们两个人还是不能见面的,
糜竺是坐怀不乱的姓子,即使再心疼这个小妹,也不可能答应让她现在和张辽见面,不由正色说道:“小妹,你如果有什么话要带给文远,我可以帮你转达,见面绝对不行。”
糜贞嘟起嘴來不说话,心中默默嘀咕道,人家要说的是知心话儿,难道也要你來转达不成,
糜竺看到她满脸不情愿的样子,只得安慰道:“小妹,你也不用着急,文远这回说不定走不成了。”
糜贞果然惊喜地说道:“真的吗,文远哥哥他要继续留下來,可是二哥明明说了,刘大人已经派了一位高将军來接替他,你不会是哄我的吧。”
糜竺怕妹妹担心,当然不会将张辽可能要挨上二十军棍的事情说了出來,只得岔开话題说道:“这个事情还不确定,小妹,你放心,如果这次文远不回去,我就安排一下,让你们尽早成亲,到时候你们想见多少次面就见多少次面,做大哥的绝对不会再拦着你们。”
糜贞娇羞道:“大哥,你又取笑人家。”
“哈哈,哈哈……”
糜竺的笑声未落,就见门人匆匆跑了进來,说道:“小沛刘大人派使者求见。”
糜贞不屑地说道:“这个刘备,每年都派人來送草鞋,他不嫌烦我还嫌烦呢。”
糜家是徐州首富,糜贞自然从小就是锦衣玉食,但是她对刘备有些不屑,却不是因为一双草鞋值不了几文钱,相反第一次见到这样编织精巧的草鞋时,穿惯了丝履的糜贞还很是新奇了一阵子,真正的原因是,这个刘备似乎送草鞋送上瘾了,逢年过节都会让人送來十几双草鞋,而糜家兄妹都是不穿草鞋的人,又不便将刘备送來的这些草鞋分给下人们穿用,于是过了现年,这家里的草鞋很快就堆满了几箱子,都够开一家草鞋铺子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