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紧,您还是先回府吧。”
刘欣摇了摇头,说道:“奉孝的事情还有些蹊跷,有些东西仍需要调查清楚,刚才公台说了,是一位重要人物告诉他这个消息的,那个重要人物是谁,又为什么要告诉公台这些,都需要搞搞清楚。”
田丰有些不解,脱口说道:“要弄清楚这些还不容易,问一下公台不就知道了。”
刘欣说道:“不然,这位重要人物相当于公台的线人,如果随便就将线人出卖了,以后还有谁愿意向他提供消息呢,如果刘某去问公台,他自然不得不说,可是谁知道他有沒有答应过那位重要人物保守秘密呢,如果是这样的话,就令公台难做人了,所以刘某还是不问的好。”
田丰慢条斯理地捋着他颌下那三缕长须,默默想着这“线人”到底是什么意思,沮授却听得明明白白,他掌管着幻影秘谍,那些向秘谍提供情报的人都可以称作“线人”了,但是,他却不理解,这些事情难道还需要刘欣亲自去调查吗,于是,忍不住说道:“既然如此,主公更不必忙在一时了。”
刘欣笑了起來,说道:“公与,这件事我当然不急,你安排人慢慢查就是了,现在请二位先生带我去见一个人。”
沮授、田丰对望一眼,齐声问道:“不知主公想要见谁。”
刘欣笑着说出两个字來:“马腾。”
正在院子里无聊地看着天空发呆的马腾,沒來由地便打了个响亮的喷嚏,他从凉州來到襄阳已经十多天了,虽然衣食无忧,可是一直沒有人给他安排职司,难免有些心中发慌,唯一的宽慰便是刘欣还未回來,其他人不敢作主罢了,
马腾并不像三国演义你描写的那样忠于汉室,他也有自己的野心,不过,他的野心还沒有到一统天下的地步,也只是想要割据一方而已,当初樊稠前去游说的时候,马腾和韩遂等人一样,既不表态投效,也不公然反抗,其目的就是想维持他在凉州独占一方的现状,如果刘欣只是坐镇长安,而迟迟沒有进一步动作的话,马腾也打算派使者前往长安拜见,谋一个听调不听宣的位置,谁知道半路杀出个贾诩,改变了刘欣的计划,张飞、黄忠两路人马一齐杀向凉州,
令马腾想不到的是,张飞、黄忠二人并沒有采取先弱后强的策略,而是直取整个凉州势力最大的韩遂,虽然韩遂杀了樊稠,给了刘欣动武的理由,但是马腾可以肯定,刘欣的目标是整个凉州,这种先强后弱的作法有违常理,
马腾与韩遂虽然名为结义兄弟,但是二人分分合合也不知道多少次了,两个人也多次交手,马腾的妻子和幼儿便是死的韩遂手上,所以马腾对于韩遂的实力看得最清楚,知道自己目前还不是韩遂的对手,
然而,在张飞、黄忠二人的打击下,韩遂竟然毫无还手之力,节节败退,从探马回报的消息來看,刘、韩两军之间的所有战役都是光明正大、硬碰硬的对战,沒有丝毫阴谋诡计,足见刘欣军队的战斗力比韩遂高得太多了,
马腾很清楚,凉州诸豪强的实力,韩遂之后就数他了,刘欣要解决整个凉州,消灭了韩遂,下一个目标一定是他无疑,马腾也想自保,便派人向羌族部落求援,马腾有一半的羌人血统,与羌人的关系向來交好,沒想到派出的人带回來的消息让他大吃一惊,羌族各部落居然站在了刘欣一边,
这个消息令马腾的态度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从他起兵造反,至今也有五六年了,其间多次遭逢败绩,都是依赖羌族这个大后援而化险为夷,如今羌族不仅不会继续帮助自己,甚至有可能倒戈相向,而且还有更令他心惊的消息传过來,张飞、黄忠竟然拒绝了韩遂的投降,摆明了要赶尽杀绝,在这种情况下,马腾才被迫派庞德前往萧关向刘欣递上降表,
马腾情知不是刘欣的对手,所以他这次降得很彻底,不仅交出了印信,还交出了地盘和兵权,举家迁往襄阳,等待刘欣的召见,这一等便是十多天,马腾也有些不耐烦起來,每次派人去询问,答案都是主公尚在南中,请他稍安勿躁,可是,马腾把自己的身家姓命全都押上了,还不知道刘欣空间是个什么态度,他如何安得下心里,整天呆在这院子里出神,就连繁华的襄阳城都懒得去看上一眼,
他不愿意出去,并不代表其他人不愿意出去,他的三个儿子和一个侄儿都正当少年,对于襄阳城里那么多的新奇物事都感到眼睛不够使了,这不,一大早又上街去了,
突然,大门“嘭”的一声,被人狠狠地撞了开來,只见一个英俊少年大踏步闯了进來,气急败坏地说道:“爹,刘欣那厮欺人太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