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祝融回头看时,却是封烈、文聘满头大汗地带着一队士兵赶了过來,
一进山林便看见刘欣盘膝坐在地上,封烈连声问道:“主公怎么样了。”
祝融诧异地问道:“你们怎么知道我和阿哥遇袭了。”
文聘迟疑了一下,说道:“回祝融夫人,此事一言难尽,还是先让我们看看主公的伤势吧。”
经过一段时间的调息,刘欣已经感觉舒服了许多,脸上也有了一丝血色,听到周围的嘈杂声,知道是援兵來了,不由睁开双眼,轻声说道:“融儿,扶我起來。”
祝融赶紧将刘欣架了起來,梭镖上的血滴落下來,正掉在刘欣的手上,刘欣看了一眼已经面目全非的孟获,皱了下眉头,叹息道:“融儿,人死为大,过去的恩怨就算了吧。”
这回可以说是刘欣两世以來所遇最凶险的一次,好在最后挺了过來,也让刘欣明白了什么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封烈等人将刘欣护送回寨子,见他除了浑身乏力,已经沒有什么大碍,很是松了一口气,这才拱手说道:“启禀主公,这次孟获在林中设伏,全因杨沐雨泄露了主公的行踪,末将也有责任,请主公降罪。”
刘欣沉默了一会,挥了挥手说道:“你去把杨沐雨带过來,我有话要问她。”
封烈犹豫了一下,说道:“恐怕她已经逃走了。”
文聘大怒道:“什么,她就是逃到天涯海角,我也要将她抓回來,封烈,是不是你将她放跑的。”
刘欣淡然一笑,说道:“跑就跑了吧,一个女人嘛,追究她做什么,你们也都下去休息吧,让我先睡一会儿。”
文聘、封烈都不敢再说话,拱了拱手,躬身退了出去,
封烈想到今天的事情,仍然后怕不已,脑中一片空白,稀里糊涂的就回到了自己暂时栖身的那处小院,推开房门一看,只见杨沐雨正坐在桌子旁边,并沒有逃走,
看到封烈一脸的沮丧,杨沐雨立刻站了起來,说道:“封烈,你把我抓起來,替刘欣和祝融夫人抵命吧。”
封烈吃惊地问道:“杨姑娘,你怎么还沒走。”
杨沐雨指了指房梁说道:“我本來想自寻短见的,只是这样一來,你就更加说不清楚了,所有的罪责我一个人担当,现在这里谁人作主,要杀要剐全都由他。”
封烈顺着她手指的方向一看,只见房梁上悬着一条长长的白绫,不由一呆,说道:“幸好,幸好,主公已经说过了,不再追究你的事了。”
这回轮到杨沐雨吃了一惊,连声问道:“你说什么,刘欣他沒有死,怎么可能,我亲眼见过那个人的厉害,这世上沒有人能够挡得住他的一击。”
封烈突然生起气來,厉声说道:“你既然知道有这么一个厉害人物,怎么不告诉我。”
杨沐雨眼睛一翻:“你又沒有问过我,再说了,我还沒來得及说,你已经急吼吼地出去了,怪得了谁。”
封烈被他一阵抢白,半天说不出话來,半晌方道:“主公刚才想见见你,我告诉他你已经逃走了,这回主公大概已经睡下了,你有什么打算。”
杨沐雨想了想,说道:“见就见吧,权当赔他一条姓命好了,有什么好怕的,孟获和那个人怎么样了。”
封烈想到孟获死前那副惨景,毕竟也是儿时一起玩耍的伙伴,忍不住叹息一声道:“我们赶过去的时候,他们已经都死了,只是主公为了保护祝融夫人,也身负重伤。”
听说孟获和那个人都死了,杨沐雨反而大大松了一口气,她最担心的就是那个深不可测的人去对付她的家人,现在好了,连那个人也死掉了,她也沒有什么好担心的了,就算刘欣因为行踪被泄露而迁怒于她,也沒什么好怕的,大不了一死罢了,
刘欣这觉直睡到曰落西山方才醒來,精神明显好了许多,他坐直身子,伸了个懒腰,便听到一阵“咕噜咕噜”的叫声,不禁问道:“现在什么时辰,天都黑了,肚子也在咕咕叫了。”
却听一个女声不好意思地说道:“回大人,是奴婢的肚子在叫。”
刘欣定睛一看,认得是杨沐雨,见她跪在地上,脸色苍白,额头满是汗水,也不知道是累得还是饿的,不由奇怪道:“刘某睡了一天,肚子饿了沒什么稀奇,你好端端的,为什么不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