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踏实实地睡了一夜,
由于连曰來都是早出晚归,今天刘欣特意放了他一天假,所以不要起那么早,等封烈醒來的时候,已经天光大亮,封烈舒舒服服地伸了个懒腰,看到躺在身旁的杨沐雨两只眼睛红通通的,不由笑道:“怎么,舍不得走,要是你不想走,大可以留下來,我也不至于來赶你,想走想留全凭你自己作主。”
他这番话说得十分洒脱,全不似昨天的拘谨,这才是他的本來面目,
杨沐雨不意封烈的变化如此之快,愣了一下,摇头说道:“封烈,我有件事要告诉你。”
封烈“噫”了一声:“什么事,你说。”
杨沐雨咬了咬牙,说道:“昨天我看到孟获了……”
封烈不等她说完,“呼”的便坐了起來,厉声问道:“他在哪里。”
他这一声说得咬牙切齿,牵动脸上的伤势,白布上的血斑明显地向外扩了开來,杨沐雨一直注意着他的表情,担忧地说道:“我先帮你将药换了吧。”
封烈已经从床上下來,一边穿着衣服,一边说道:“快告诉我,孟获在哪里。”
杨沐雨犹豫了一下,说道:“他现在应该在寨子后面的那片林子里。”
封烈诧异在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杨沐雨知道话说到这个份上,已经瞒不下去了,只得将实情和盘托出:“昨天他向我打听刘大人和祝融夫人的行踪。”
“什么,啊。”封烈一下子蹦了起來,脸上的伤口迸裂,白布顿时红了一大片,他顾不得疼痛,气急败坏地说道,“这么重要的事,你怎么不早说。”
封烈一边说,一边往门外冲去,走了两步,他又缩了回來,厉声说道:“主公的行踪是你透露给孟获的。”
杨沐雨也坐直了身子,昂起头,一副任君处置的模样,
封烈跺了跺脚,叹息道:“罢了,罢了,我上辈子欠了你的,你赶紧收拾收拾逃走吧,这回我也救不了你了。”
说完,他便匆匆出门而去,隐约还可以听到他大声召集人马的命令,
寨子后面的那座山林,只有一条小路可以上去,刘欣和祝融和前两天一样,天刚蒙蒙亮便出现在了路口,
刘欣抬头看了看刚刚升起的太阳,笑着说道:“今天是第三天了,不知道你的功夫有沒有长进,一会我可要好好考较考较你。”
祝融不服气地挥了挥小拳头,说道:“哼,谁怕谁啊,等下让你知道我的厉害。”
正说话间,突然便听“嗖”的一声响,刘欣的手本來就揽在祝融的腰间,顺势将她一抱,腾空而起,向前轻轻一纵,单足点地,已经转回身來,沉声喝道:“什么人。”
只见刚才他们站立的地方插了一支羽箭,箭尾的雕翎仍然颤动不已,又听得一声“可惜。”,便看到树上跃下两个人來,前面那人摘下头上的斗笠,随手一扔,哈哈笑道:“刘欣,你无路可逃了。”
“孟获。”祝融一双凤眼瞪得溜圆,吃惊地说道,“你还敢自投罗网。”
刘欣却一直注意着站在孟获身后的那个人,以他的耳力,居然听不到那人的脚步声,
只见那人缓步走到孟获身前,沉声说道:“你就是刘欣,果然有两下子,孟获,你退到一边去,让我好好领教领教荆州牧大人的功夫。”
刘欣看那人走路沉稳,知道是个劲敌,也转身对祝融说道:“融儿,你退到那边去,记住,不管发生什么事,都要保护好你自己。”
其实,孟获和祝融就算不想退后,在他们身边也站不住了,两个人不约而同地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压力,那双脚下意识地便往后退去,
只见那个人扔掉斗笠,甩掉蓑衣,精赤着上身,别看他身材瘦弱,但是脱了衣服,却条条块块,甚是结实,
刘欣搜肠刮肚,想不出三国时代怎么会有这样一个厉害人物,而且还是和孟获一伙的,刘欣知此人是他平生所遇的第一劲敌,但是看到他并沒有拿着什么兵器,倒也不惧怕于他,刘欣并沒有像他一样脱掉衣服,而是将腰间的衣带收了收,将长袍勒紧,双手一抱拳,说道:“这位壮士,刘欣与你素昧平生,不知你为何要帮着孟获与刘某为敌。”
那人长笑一声,厉声喝道:“刘欣,你要是接不下我这一掌,那就去做个糊涂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