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刘欣下达的这条命令,所有人都是莫名其妙,祝融羞红了脸,问道:“阿哥,你这是要干什么。”
刘欣方才想起还有女孩子在这里,连忙改口道:“将他上身扒光就行了,我要看看他到底是不是兀突骨。”
士兵们虽然想不明白要证明这个人是不是兀突骨,为什么非要扒光衣服,看一看他的脸不就知道了吗,但是自从入伍的那一天起,他们接受的训练就是强调军人必须以服从命令为天职,于是站在担架两旁的士兵便一齐动手,将兀突骨身上的衣服撕开,露出那一身健硕的肌肉,
其实,也只有兀突骨这样的族长才会在藤甲里面还穿上一身衣服,其他普通蛮兵在身上的藤甲被剥去以后,就已经是光不溜秋的了,
兀突骨的双脚都已经被扎穿,连站立都不能够,更不用说走路了,因为担心他会反抗,即使这样,还是将他绑在了担架之上,现在又将他上身的衣服扒光,兀突骨心头火起,破口大骂,他说的是蛮语,刘欣虽然听不懂,但是侯弃奴却听得明白,上前便给了他一记耳光,又从地上捡起一块被撕碎的布条,狠狠地塞进他的嘴里,
刘欣走上前去,挥了挥手让侯弃奴退到一边,仔细打量起这个兀突骨來,却见他身材虽然高大,却也只有九尺开外,绝对不像传说中的身长十二尺有余,而且除了肌肉发达一些,再加上一股难闻的酸臭味,与常人并沒有什么两样,更找不到一片鳞甲,
现实与传说中的两大特征一点都对不上号,刘欣就差沒有拿把刀在他身上划拉两下,看看他是不是刀枪不入,不过,想想他的双脚都被扎穿了,应该也沒有那个本事,除非他的罩门便在脚底,
刘欣皱了皱眉头,沉声问道:“侯弃奴,你能确定他就是兀突骨吗。”
封烈虽然不愿意做这个翻译,却也沒有办法,只得将刘欣的话原封不动地说给侯弃奴听,侯弃奴拱手说道:“回主人,弃奴可以确定。”
刘欣知道这个侯弃奴是个浑人,在这件事情上更不会撒谎,于是点了点头说道:“把他嘴上的布条拿开,我有话要问他。”
这回封烈也懒得再做翻译,直接伸手扯出兀突骨嘴里的布条,沒想到,兀突骨突然大声说道:“你们汉人有句话,叫做士可杀不可辱,我兀突骨也是一族之长,你们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他这次说的却是汉话,原來,兀突骨的部落虽然地处南部蛮荒之地,却也少不了与汉人官府打交道,作为一族之长的兀突骨汉话也就说得十分流利,
刘欣沒想到兀突骨不仅会说汉语,居然还知道“士可杀不可辱”,顿时颇感意外,愣了一下,哈哈笑道:“好,你既然会说汉话,那再好不过了,省得又要多绕几个弯子,兀突骨,我來问你,你为什么无缘无故要來背反朝廷。”
其实刘欣这句话说得有些牵强,他虽然不承认刘协的皇帝身份,但他也只是个荆州牧,却还不能够代表朝廷,现如今的大汉王朝可以说已经四分五裂了,不过,兀突骨远在南蛮之地,并不了解天下大势,在他眼里,这些汉人官员都可以代表朝廷,并沒有什么两样,
但是有一点兀突骨是清楚的,那就是造反是要处以极刑的,他可不想被刘欣坐实了罪名,大声说道:“谁说我背反朝廷了,我是奉了蛮族共主孟获的命令,这才出兵的,孟获对我说,牂柯境内发生叛乱,我是來帮助朝廷平叛的。”
刘欣不禁对这个兀突骨刮目相看,他表面上似乎只是个一勇之夫,沒想到却满嘴强词夺理,显然也是颇有心机,于是不在这件事情上和他纠缠,冷笑道:“满嘴胡言乱语,我听说整个蛮族以祝、孟、封三家为首,其中牂柯祝家更是你们蛮族守护神的后代,要说蛮族推出什么共主的话,那也应该是祝家,什么时候轮到他孟获來当这个共主了。”
兀突骨眼露讥诮,不屑地说道:“想不到你对我们蛮族的情形还很了解,那您难道就不知道祝家已经无人了吗。”
他的话刚刚说完,刘欣还沒有來得及开口,便见红影一闪,祝融已经飞奔过來,用力踢了绑在担架上的兀突骨一脚,怒喝道:“谁说我爹生不如死,谁告诉你我们祝家无人了。”
兀突骨被绑得结结实实,对于祝融踢过來的这一脚自然无从闪避,他闷哼一声,却并不看向这个踹他的人,语带嘲讽地说道:“你是祝家什么人,需要如此紧张,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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