蚕茧本身就带有颜色,有黄、绿两种,抽出來的丝不需要染色,就可以直接织出色彩鲜艳的绸缎,
发榜以后,王二牛和朱阿六披红挂绿,骑着高头大马,在一队衙役士兵的护卫下,敲锣打鼓地沿着襄阳城的几条大道夸胜游街,街道的两旁挤满了看热闹的人群,这两个人无一例外都属于生活在底层的普通百姓,不仅不识字,甚至连大名都沒有,骑在马上仍然掩不住木讷胆怯,但是他们能够在本次工科考试中胜出,却让许多有一技之长的百姓看到了希望,纷纷打定主意,也要参加下一届的工科考试,
貂婵和严蕊母女也挤在人群之中观瞧,当然了,她们身边有一队亲卫护持着,貂婵來到襄阳三年多了,直到最近才走出州牧府,而严蕊母女过去生活在并州,后來到了洛阳、长安又是动乱不断,这几天,貂婵除了教吕玲绮跳舞,其他时间就陪着她们母女逛街,繁华的襄阳城让她们眼接不暇,逛街大约是女人的天姓,就连吕玲绮这个小女孩也流连于琳琅满目的店铺之中,丧父之痛也渐渐有些淡了,
这些天,襄阳城里议论最多的就是科举考试放榜的事情,对于科举考试的一些规矩,貂婵和严蕊母女也有所耳闻,看到王二牛和朱阿六夸街的情景,吕玲绮激动在拍着小手,对貂婵说道:“不是说工科考试只要有一技之长,什么人都可以参加吗,姐姐,你跳舞的样子比仙女儿还好看,为什么不去参加考试呢,一定能够胜出,到时候也骑在高头大马上多神气啊。”
因为貂婵长得太漂亮,为了避免若來不必要的麻烦,每次出门她都会在脸上蒙一层薄薄的面纱,尽管如此,仍然掩不住窈窕的身段,妩媚的姿态,走在襄阳的大街上,依然是一道靓丽的风景,重获自由这短短几天,貂婵的姓情就恢复了轻松开朗,早将王允交代的事情忘到了脑后,听到吕玲绮的话,貂婵忍不住掩了口,“格格”地笑得花枝乱颤,半晌方才说道:“姐姐只是个女子,将來如果有机会能够相夫教子,也就知足了,难道还想当个状元不成。”
工科考试只有胜出者,却沒有状元、探花之类的称谓,只有文武二科才列出三甲,这些貂婵她们也都听说过了,所以这个状元也随口说了出來,
貂婵的声音如银玲一般,悦耳动听,刹那间便惹來许多诧异的目光,她的脸上蒙了面纱,严蕊却沒有丝毫掩饰,一些纨绔子弟看到这样一个娇滴滴的美貌妇人,忍不住便往这边挤过來,
襄阳的律法甚严,周围又有许多或明或暗的公人,再有背景的纨绔子弟也不敢在大街上公然调戏妇女,这些人也不过是想趁机揩揩油,吃吃豆腐罢了,就像后世的公车色狼一样,只是,不等他们挤到近前,便一个个打消念头,知难而退,因为在那两在一小三个女子的周围有十多个彪形大汉,身上散发出令人不寒而栗的阵阵杀气,这种杀气只有在真正上过战场的人身上才可以感觉得到,在襄阳城里,除了飞虎亲卫谁还可以这样肆无忌惮地将满身的杀气散发出來,豆腐固然好吃,只是为此丢了姓命就不划算了,
貂婵她们并不知道危险刚刚从身边一擦而过,还在那里继续瞧着热闹,吕玲绮看了半天,回味着貂婵刚才的话,突然说道:“为什么女人就不能做状元,我就要做状元。”
严蕊幽幽地叹道:“玲绮,这个天下是男人的天下,哪有我们女人说话的份儿啊。”
吕玲绮不服气地说道:“我就不相信,我一定要为女人争口气。”
貂婵笑着摸了摸吕玲绮的小脑袋说道:“行,我们玲绮将來把舞蹈学好了,也去考个第一名回來。”
作为襄阳城的一大盛事,挤在人群中观看两名工科胜出者夸街的自然不止貂婵她们几个,伏完一家也在人群里面,刘华共为伏完生下了六子一女,两个幼子伏朗、伏典在弘农城外被杨奉的乱军所杀,长子伏德、次子伏雅都被王允带往了濮阳,只余伏均、伏尊二子和女儿伏寿跟在身边,一家五口挤在前面,几个奴仆悄悄跟随在后,
这些天來,刘华对刘欣的看法已经有所改观,一是刘协关键时刻抛弃了伏寿自己逃命,让她对刘协万分失望;二是刘欣让她们一家团聚,衣食无缺;三是这几天在襄阳城里闲逛,发现城中百姓的生活确实过得不错,百姓对于刘欣也是分外尊敬,可是,今天看到这样盛大的游街场景,刘华隐隐有些不快,说道:“刘欣也真是胡闹,这两个草民有什么本事,也值得如此大张旗鼓地当众夸耀,叫士族世家们将脸面往哪里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