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王朗的一声令下,城头上乱箭齐发,城门处挤满了想要进城的士兵,谁也沒有提防城上会放箭射向自己,城下顿时留下一大堆尸体,惨叫声、咒骂声、哭喊声响成一片,
虞翻也在城头之上,见到这番情景,忍不住摇了摇头,
却听身旁一人说道:“虞大人莫非心存不满。”
虞翻闻言大惊失色,扭头看时,认得是本郡余姚人氏,姓董名袭,现在军中充一名小校,董家与虞家向來交好,虞翻不由放下心來,说道:“王太守一意孤行,如今对待自家士卒又如此心狠手辣,此城必不可守,早晚将破。”
董袭四周看了一眼,见左右皆是虞翻心腹,这才压低声音悄悄说道:“虞大人,难道您就忍心眼睁睁地看着大家伙儿都为王朗陪葬吗。”
虞翻脸色大变,说道:“董袭,小心隔墙有耳。”
董袭冷笑道:“城下大军马上就要攻城了,王朗自身难保,怕他做什么,虞大人,我听说荆州在刘大人的治理下政通人和,百姓富庶安居,如果你我将会稽献与刘大人,是不是替家乡父老做了一件好事呢。”
虞翻迟疑道:“会稽城墙高池深,如果坚守不出,急切之间委实难下。”
正说话间,却听城上城下一齐呐喊,只见城下一员大将挥舞大刀,直冲过吊桥而來,原來,刚才王朗虽然下令施放乱箭,但是城门洞内、吊桥上下都挤满了败退回來的士兵,那阵乱箭确实射死了不少人,吊桥一时之间却沒來得及扯起來,而城门处堆着许多尸体,挤着许多伤兵,更沒法关闭了,甘宁见机,怒吼一声,策马冲上了吊桥,
甘宁杀心大起,管他死人还是活人,只顾一路砍将过去,竟被他杀出一条血路來,直冲到城门深处,城中守军见他如此悍勇,哪有人敢上前阻挡,任由他奔进了城去,
经他这一顿杀戮,城门处竟然松动了许多,士兵们手忙脚乱地将城门推拢,但是吊桥一边的绳索却被甘宁砍断,已经扯不起來了,
王朗在城头上望见甘宁单人匹马冲进城内,顿时大喜道:“快,都给我上去,杀了他。”
城内的士兵一拥而上,将甘宁里三层,外三层地围了起來,甘宁丝毫不惧,大喝一声,刀过之处,血肉横飞,断臂残肢洒落一地,转眼之间便伤了百十条姓命,围住他的那些士兵都被他这股天神般的杀气震住了,只要见到甘宁冲过來,便不由自主地向后退去,
董袭在城头上望见,暗暗称赞,果然是条好汉,他一转头,看见王朗正指挥左右亲信施放冷箭,不觉大怒,抽出腰刀,大步迈上前去,一刀将那名弓手砍翻在地,
王朗回头一看,怒叱道:“董袭,你要造反吗。”
董袭也不答话,大喝一声,便和身扑了过去,一口腰刀舞得如风车相似,事起仓促,王朗躲避不及,左臂上早中了一刀,左右亲信拚死抵住,又被砍倒数人,王朗身边倒有几个亲信瞧见刚才董袭与虞翻在那里窃窃私语,现在董袭突然发难,再联想到虞翻刚刚还劝王朗或议和或请降的事,便以为董袭这是受了虞翻的指使,冤有头债有主,那几个王朗亲信不待吩咐,叫上几个伴当,挥舞刀枪竟奔虞翻过來,虞翻身为郡丞,又是本地大族人家,身边如何能够沒有几个亲信,见到王朗的人莫名其妙地杀了过來,也不甘示弱,纷纷提起刀枪迎了上去,两队人很快便战在一处,城头上一阵大乱,
看到甘宁单刀匹马杀进城去,黄盖、苏飞都是大惊失色,连忙指挥士兵上前相助,却见城门早就关了起來,幸好那座吊桥的绳索已被甘宁砍断,将士们倒是顺利过了护城河,黄盖、苏飞正在焦急之时,便望见城头上两拨人先打了起來,顿时大喜,早有士兵抬起圆木便开始撞击城门,也有士兵开始弯弓射向城头,还有更多的士兵抡起飞抓、挠钩抛向城头,
他们本是水军,在大江上作战,弓箭是他们的主要武器之一,飞抓、挠钩在水战中也是必不可少的,水军的弓箭颇为犀利,射手都经过长期的严格训练,虽然是从下往上,却将城头的弓手尽皆压制住了,但是会稽城的城墙甚高,并非所有的人都可以将飞抓、挠钩抛上城垛,不过,总有那么几个力大的,很快,城墙上就垂下二十多条绳索,这些水军战士攀绳爬索比起登云梯來,还要灵活得多,转眼间便有数十人上到了城头,
王朗强忍着臂上的伤痛,仍坚持在那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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