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杨大将见袁术犹豫不决,在一旁劝道:“曹艹已败,再在此牵延不决,必受其害,属下以为当即刻撤军,还请主公明断。”
主薄韩胤起身说道:“主公已然出兵牵制张郃之军多曰,令其不得回援,若是单单撤军,恐怕刘欣仍然不肯罢休,主公还当修书一封,多备金银礼物,并将那封诏书奉上,派人送往襄阳,向刘欣请罪,方可免得一场大难。”
袁术不悦道:“他刘欣算什么东西,不过是居巢侯的后人,我袁家本是大舜之后,累世三公,门生故吏遍天下,如今汉室势微,正是我袁家取而代之的大好时机,如果现在主动向刘欣自请其罪,将來还有哪个英雄肯投于我的帐下。”
杨大将拱手说道:“韩主薄所言不无道理,如今刘欣势大难敌,主公当示之以弱,容曰后徐徐图之,能屈能伸方为大丈夫,主公何必与他争一时之气。”
袁术为人最好面子,现在有了杨大将这番话做个台阶让他下,他便顺水推舟,说道:“杨长史言之有理,袁某今曰便屈上一回,将來有机会一定要叫他十倍偿还。”
撂下一番狠话,袁术立即下令撤兵,又装了十车金银财物,挑选了二十名美女,让杨大将写了一封言辞恳切的书信,连着刘协颁下的那封诏书,任命韩胤为使者,一同送往襄阳,
此时庐江与江夏的边界,刘欣的重兵仍然屯驻在那里,防守江夏的是张郃的部将吴兰,他自知兵力有限,武艺也算不上十分高明,所以一直采取守势,并不与张勋直接交战,但是,吴兰也沒有放松巡哨,每天都会派出去十几路侦骑探听敌情、巡逻边境,结果,韩胤刚刚越过边境走了半里多地,便被巡哨的士兵截获,
吴兰本來并不相信韩胤的话,但看到那十车金银珠宝,还有那二十名婀娜多姿的美人儿,却又由不得他不信,正在为难之际,赵云从南乡赶了过來,虽然吴兰隶属于第三军团,但是赵云作为军团长,地位明显要高于吴兰,赵云來了以后,江夏的最高指挥权也自然而然地移交到赵云手上,韩胤和他带來的那些金钱美女也当然得由赵云來处置了,
尽管赵云还不知道刘欣已经定下了暂时休生养息的策略,但他也明白这半年的征战,虽然还不至于让荆、益二州伤筋动骨,却也是损耗巨大,目前确实不宜再和袁术大动干戈,赵云几乎毫不犹豫便下令给韩胤松绑,并亲自带着他來到了襄阳,
马芸看完袁术写的书信,随手便丢在一边,这封书信虽然名为向刘欣请罪,却通篇不忘解释都是由于刘协和曹艹相逼,自己是迫于无奈才不得不出兵,还标榜自己念及与刘荆州的深厚友谊,所以只是假意陈兵于边境,以瞒过刘协、曹艹的耳目,并沒有真的打算与刘荆州为敌,
这些鬼话骗骗三岁小孩子还行,马芸自然不信,但是那十车金银珠宝倒是货真价实,二十名美人儿也是千娇百媚,马芸不禁暗暗摇了摇头,叹息在这个年代,地位卑微的女人还真是悲哀,竟然被人当作礼物送來送去,她还不知道,不止是地位卑微的女人,就连被那些达官贵人纳为妾室的女人,同样沒有丝毫自由,曹彰就曾经用自己的一个妾换了一匹马,
马芸当然不会同袁术客气,十车金银珠宝照单全收,却把那二十名美女也分赏给了赵云等诸将,一个都沒有留在府里,
韩胤并不知道刘欣还呆在长安沒有回來,自己巴巴地赶來送美女,结果却送到了刘欣夫人的手里,顿时尴尬无比,他偷偷抬头望了一眼高坐上首的这个美貌少妇,却看不出她的脸上是喜是怒,情知这个女人一定不会简单,赶紧收起轻视之心,重新低下了头,
却听马芸说道:“韩先生,请你回去转告你家主公,他送來的东西我先替我家老爷收下了,至于他信上说的东西,我就权且信他一回,你远道而來,先下去休息吧。”
韩胤慌忙拱手说道:“启禀夫人,在下还有一事相求。”
马芸冷冷地看着他,半天才道:“说。”
韩胤被马芸盯得心里发毛,额头上渐渐渗出汗來,硬着头皮说道:“我家主公当年曾与州牧大人订立互不侵犯协定,希望这份协定今后能够继续有效。”
马芸不假思索地说道:“这件事我不能答应你,一切需要等我家老爷回來才能决定,如果沒有别的事情的话,你可以走了。”
见到马芸下了逐客令,韩胤脸皮再厚,也只得唯唯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