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送了一个叫伏完的人过來。”
刘欣一听,大喜道:“公明果然不负所托,这么快就攻占了洛阳,另外告诉程大人,将伏完带到这里來。”
伏完是第一次见到刘欣,只见面前这个年轻人高大英俊,面带微笑,完全不像传说中凶恶的模样,倒反而发不起火來,暗自盘算着是不是好言相求,或许能够夫妻团聚,
就在伏完迟疑的当口,刘欣已经走了过來,掏出他嘴里塞的破布,解开他身上的绳索,连连作揖道:“下面的人真是胡闹,怎么能这样对待伏大人,刘某过后自会教训他们,还请姐丈勿怪。”
伏完一愣,脱口问道:“你称呼我什么。”
刘欣笑着说道:“姐丈啊,刘某也是汉室宗亲,论起來,阳安公主便是刘某的堂姐,您不是我的姐丈又是什么。”
伏完怔了半天说不出话來,刘欣是汉室宗亲他是知道的,但从來沒有想过刘欣会和自己扯上什么关系,现在想來倒还真是那么回事,突然,伏完激动起來,既然刘欣肯认自己这个姐丈,那么就不会对刘华、伏寿她们做出什么不利的事情,忍不住一把抓住刘欣的胳膊,焦急地问道:“请问刘大人,我的妻女家小现在何处。”
刘欣长长叹了口气,摇头说道:“姐丈,我说出來,你可要挺住啊。”
伏完听了这话,心头一阵冰凉,只觉得眼前一黑,“啊”的大叫一声,向后便倒,幸亏刘欣眼明手快,一把将他抓住,又是掐人中,又是揉心口,过了半天时间,伏完才缓缓醒了过來,怒视着刘欣,咬牙切齿地说道:“你究竟将她们怎么样了。”
程昱在一旁赶紧说道:“伏大人放心,阳安公主母女现在都挺好,我家主公沒有为难她们,已经将她们送往襄阳去了,只是您的两个幼子死在杨奉的洛阳乱军手里,你的长媳不堪忍受那些洛阳士兵的**,已经自尽身亡,可怜她腹中的胎儿也随母亲去了,唉,一尸两命,实在是太惨了。”
伏完惊闻噩耗,差点沒有再一次背过气去,瞪着两眼,嗫嚅了半天终于憋出一句话來:“杨奉,我与你不共戴天。”
刘欣听伏完说出这句话來,知道他已经将心中的愤恨迸发出來,对他的身体反而是有益的,于是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姐丈,人死不能复生,还请节哀啊。”
伏完抓住刘欣胳膊的手突然一紧,大声说道:“你既然称我为姐丈,为什么又要将我的家人送往襄阳,你到底有什么企图。”
程昱在一旁劝道:“伏大人,你误会我家主公了,我家主公是念在公主的份上,才让人护送她们去襄阳的,因为长安城马上要大兴土木,暂时不宜居住,等扩建完成,自然会让她们迁回來。”
刘欣看到伏完半信半疑的样子,正色说道:“姐丈,当年王莽篡位,赤眉造反,长安城被烧为一片瓦砾,董卓专权这两年,又只顾自己享乐,而不事修缮,就连皇宫也只空有一张门脸,当年刘某进兵及时,洛阳才得以免遭董卓的毒手,但是,今天听到消息,在曹艹占据洛阳的这一年多,洛阳城也是乌烟瘴气,西京长安,东都洛阳,那是我大汉王朝的中枢之地,怎么可以是这般气象,刘某一定要加以重建。”
洛阳城中的情形伏完是清楚的,不仅王允家被那些小民弄得一塌糊涂,就是他的家也好不到哪里去,如果刘欣对长安、洛阳大肆改造,这里确实暂时不宜居住,只是这两座城池的规模都十分宏大,无论是改建还是扩建,所需要的人力物力财力都将是一个天文数字,伏完眼中的刘欣不由得变成了和董卓一样的暴徒,长安、洛阳两地的百姓不知道又要受多少苦,伏完摇了摇头,说道:“刘大人,你既称我一声姐丈,又肯妥善安置我的家人,那么有句话我就不能不说了。”
刘欣倍感诧异,抬了抬手道:“姐丈有话但说无妨。”
伏完满脸忧虑地说道:“刘大人,你可知道重修这两处城池需要多少人力,需要多少财力,去年董卓修建郿邬城,强征了二十万民夫,大肆搜刮民脂民膏,害得关中田地荒芜,多少人家妻离子散,前车之鉴,不可不察啊,伏某言尽于此,刘大人你自己多思量思量。”
刘欣哈哈大笑:“姐丈,想不到你如此忧国忧民,好,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