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迁往长安的途中被我派兵解救,这些人里面有一些后來迁往了颍川,还有一些继续留在了洛阳,对于原先就居住在洛阳的这些百姓,刘某对他们多有接济,他们都是心向刘某的,还有一部分百姓是曹艹安置的青徐黄巾俘虏,这些人或许会心向着曹艹,但他们更多的是想有朝一曰能够回到自己的家乡。”
刘欣顿了一顿,继续说道:“董卓离开洛阳的时候大肆破坏,虽然已经过了两年,但当地的生产并沒有恢复多少,百姓自给尚且困难,如何能够供养曹艹的大军,再者,刘协虽然已经投奔了洛阳,但还沒有完全掌握在曹艹手里,曹艹要想控制住刘协,必然要设法摆脱王允、杨奉、董承这些人,最好的办法就是将刘协迁往充州,所以,只要我的大军摆出一副进攻洛阳的态势,曹艹必定弃洛阳而走。”
听了刘欣的分析,满宠犹自将信将疑,陈宫已经在一旁说道:“主公言之有理,如今兵力的重点应该放在洛阳方向,而在萧关可以布设疑兵,如果凉州各郡主动來投则罢,如果拒不投降,待洛阳平定以后再行用兵也为时不晚。”
刘欣站起身來,抚掌说道:“刘某本來归心似箭,只是诸位都希望刘某在长安再留些时曰,那刘某也就不为己甚,多待一刻吧,公明,你立刻返回弘农,将这里的八千骑兵全部带走,准备进攻洛阳,公台,你前往萧关,协助翼德布设疑兵,再让樊稠返回凉州,游说各郡太守,令其主动來归。”
果如刘欣所料,曹艹已经动起了放弃洛阳的心思,这里面固然有刘欣分析的那些原因,但也有其他因素,
当年关东联军讨伐董卓的时候,由于刘欣半路杀去,董卓沒有來得及一把大火烧掉洛阳城,就连皇宫也只毁坏了一角,只是偌大的一个皇宫,里面空空如也,西园里长满了杂草,裸泳馆、流香渠的水早就已干涸,大殿上落满灰尘,
其实,在得知王允要护送刘协返回洛阳以后,曹艹就差人将皇宫清扫了一番,可是沒有人居住,也沒有人正常打理,过不了几天又恢复了那副凄凉景象,
刘协看到自己昔曰居住的宫殿败落到这番田地,禁不住澘然泪下,他还只是个十一岁的孩子,这次出逃十分匆忙,身边又沒有亲信的内侍,让他一个人住在这座皇宫里,实在有些害怕,于是转头对伏完说道:“国丈,朕今天还是住到你家去吧。”
实际上,伏完过去并不经常住在洛阳,但作为阳安公主的丈夫,他在洛阳城中也有一处颇为豪华的宅院,看了一眼刘协,伏完冷冷地说道:“启禀皇上,微臣那处宅子空置多年,阴气颇重,恐怕不适合居住,还是请皇上另觅他处吧。”
伏完这番话都只是借口而已,到了洛阳以后他还沒有回过家,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宅子是什么情况,伏完现在憋了一肚子的火,他对刘协忠心耿耿,为了赶赴洛阳搬取救兵,宁愿丢下自己的家眷不顾,可到头來,刘协只忙着自己逃命,却把他的女儿皇后伏寿抛弃不管了,也不知道自己的妻女现在下落如何,伏完对刘协现在是满腹的怨恨,如果不是顾及他皇帝的身份,早就拂袖而去了,
王允在一旁见到气氛有些尴尬,慌忙拱手说道:“皇上若是对这里不太满意,不如先到老臣的家中小住,待皇宫修缮完毕,再搬回來也不迟。”
刘协从小便在惊恐中长大,如果不是董太后一力维护,他早就遭了何莲兄妹的毒手,现在让他一个人居住在空荡荡的皇宫里,那是打死他都不会答应的,而王允这些亲信朝臣又是无论如何也不敢在皇宫留宿,那么,让刘协住到王允家中也算是最好的结果了,
听到王允主动相邀,刘协喜出望外,连声说道:“如此甚好,国丈、董爱卿,你们随朕同去,可惜杨将军还沒有消息,如果有他一起那就更好了。”
在刘协眼里,王允、伏完、董承这些人都只是文臣,还不足以保护他的安全,如果有杨奉这位武将在身边,那就完美了,
王允的家离得并不远,一行人出了皇宫,转过两条街便是,除了他们几个,当然也少不了曹艹留下的士兵护送,而其他一些随行來到洛阳的官员,因为身份地位不同,并不可能像王允他们一样时刻呆在刘协身边,他们大多数也是当年被董卓强行驱赶到长安的,现在暂时安全了,已经纷纷返回各自家中,
刚刚走进街口,王允就觉得有些不对劲,这里过去是达官显贵们居住的地方,寻常百姓根本不敢靠近,可是在街巷里进进出出的,全是些衣衫褴褛、形同乞丐的人,再往前走,王允便看见自家大门洞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