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相的就快将身上的钱交出來,或许可以留你一条生路。”
这些人嘴上虽然说得凶狠,其实并沒有真正杀过人,只是希望能够吓退满宠,好让他们继续发死人财,当然了,满宠的一身士兵装束,还是让他们颇为忌惮,如果满宠不肯让步,这些人绝对会痛下杀手,
满宠曰常身上都会挂一把佩剑,这次为了装扮成小卒,换了一把腰刀,这腰刀他却使不习惯,握着刀柄的手不禁渗出了汗水,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后缩了一缩,暗自后悔,此次出來应该带上几个随从才是,
突听后面马蹄声声,一大队黑衣黑甲的骑兵蜂拥而來,为首一员大将,手持大斧,正是徐晃,满宠扭头一看,不由大喜,连忙喊道:“公明救我,公明救我。”
满宠的话音刚落,那队骑兵已经來到了近前,将这十多个人团团围住,“乒乒乓乓”一阵响,那些來发死人财的饥民早就手里的利刃扔到地上,双手抱着头,乖乖地蹲到一旁,
徐晃一马当先,手中大斧一挥,直指满宠,厉声问道:“你是什么人,如何认得本将军。”
满宠也慌忙丢掉手中的腰刀,拱手说道:“公明,你难道认不出我來了,我是满宠满伯宁啊。”
徐晃仔细一瞧,果然是满宠,将大斧随手丢给身边的亲兵,跳下马來说道:“原來是伯宁先生,久违久违,你如何会在这里。”
满宠长叹一声,说道:“公明,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不如等我随你回到弘农城,咱们再细谈如何。”
徐晃不禁暗生警惕,满宠与自己已经有近十年沒有见面了,而自己今天才到的弘农,他如何便得知了,看來这次并非巧遇,里面恐怕另有玄机,徐晃表面上却不动声色,笑着说道:“也好,你我多年不见,自是有许多话要说,等我将这里的事情料理完了,咱们再促膝长谈。”
说话间,后面又有许多人走了过來,却是大批民壮百姓,这些民壮百姓都扛着锹镐、镢头,抬着大包大包的白粉,随着护卫的士兵一声令下,这些民壮百姓挖坑的挖坑,抬尸体的抬尸体,忙得热火朝天,
满宠见此情景,心下奇怪,拱手问道:“公明,你这是做什么。”
原來,刘欣得知刘协投奔曹艹去了,担心徐晃、高顺二人仍然不是曹艹的对手,又派陈宫领了五千骑兵,押运着大批辎重前來增援,等陈宫來到弘农里,徐晃、高顺刚巧也押着伏寿和那些家眷,护送着阵亡将士的遗体回到城中,
刘欣深知瘟疫的厉害,所以每次大战过后,阵亡将士的遗体都可以得到厚敛,而对方士兵的尸体,他也会组织士兵和民壮來加以掩埋,还要在埋尸坑的底部和尸体上面撒满石灰,
今天接连几场大战,徐晃的部下固然遭受了巨大的伤亡,而对方的伤亡更要惨重几倍,但是,担心遭到敌军的突袭,徐晃并沒有贸然组织对一路上的尸体进行掩埋,现在,已经能够确定曹洪、李典退回了洛阳,而且自己又得到了机动力极强的骑兵來增援,徐晃放下心來,所以连夜组织人手來掩埋战死者的尸体,
这些民壮都是來自弘农城的百姓,虽然徐晃许诺在完事以后会发给大家工钱,但是却沒有多少人相信他的话,一边干活,一边胆战心惊,生怕一不小心惹恼了那些士兵,自己弄个身首异处,成了自己挖好的乱尸坑里的一员,
满宠弄明白了徐晃组织民壮百姓來这里的目的,不觉格外诧异,沒想到刘欣考虑事情竟然这样周全,他对于刘欣的看法悄悄发生了些变化,就在他低头沉思的当儿,那十多个饥民的事情,徐晃也已经处理完毕了,这些人都是本地的村民,为了逃避战乱才躲到山上,徐晃已经许诺明天派人送來钱粮、种子,让他们重建家园,虽然现在已经错过了农时,但是还要为明年着想,
由于洛阳旧军和曹军阵亡的人数太多,整个掩埋工作直到二更时分才得以结束,在骑兵的护卫下,所有的民壮都安全返回了弘农城,自有人带着他们去领今天的工钱,而且这一晚上掩埋尸体的工钱还真不少,远不是他们想像的应应景儿,
那些民壮百姓从來沒有碰到过这样的军队,个个感激涕淋,纷纷涌到太守府,要求面见将军,向将军谢恩,
徐晃又好言安抚一番,这才带着满宠回到后衙,分宾主坐定,开口问道:“伯宁,你我既是旧交,就不必拐弯抹角了,有什么來意,你就直说吧。”
今天晚上发生的这些事情,已经让满宠的信心有所动摇了,而徐晃一坐下來就直接问他的來意,更让他措手不及,满宠憋了半天,终于说道:“公明,良禽择木而栖,良臣择主而事,这句话你应该听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