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蕊还沒來得及作出反应,夏侯兰已经先着急起來,刘欣对军纪要求极严,夏侯兰本身又是负责军律的,不要说刘蕊是主公家的千金大小姐,就算比她再漂亮十倍的普通民间女子站在面前,夏侯兰也不敢生出丝毫非分之想,这个刁蛮任姓的大小姐呆在军营里,对夏侯兰來说,不仅不是什么靓丽的风景,反而是个令他头疼万分的大麻烦,好不容易有个孙策主动跳出來想要接手一下,夏侯兰自然是求之不得,谁知道孙策突然之间就反悔了,夏侯兰如何能够不着急,慌忙说道:“孙将军,您刚才不是说了,愿意护送大小姐吗,怎么现在又……”
孙策拱手说道:“夏侯将军有所不知,主公命我拿下武关后,立刻便要返回襄阳报信,军令如山,末将不敢耽搁,必须连夜赶路,刚才是末将一时不察,现在想起來,大小姐是千金贵体,恐怕……”
刘蕊不屑地打断孙策的话说道:“连夜赶路就连夜赶路,我又不是那些娇生惯养长大的,有什么好怕,收拾收拾,这就出发。”
夏侯兰抬头看了看,乌云已经渐渐散出,西边的山峦处一轮夕阳映红了半边天空,虽然雨过天晴,夏侯兰却难以作出决定,毕竟夜间行军总容易生出些变故,不由问道:“请问孙将军,您这次回去带多少人马。”
孙策昂起头,发出一阵爽朗的大笑,傲气十足地说道:“从此往南已是荆州地界,要带许多人马做什么,纵有千军万马,凭着末将一条枪,百十个随从,又何惧哉。”
其实,孙策现在的官阶已经高过了夏侯兰,他和夏侯兰虽然互不统属,两人却一直互相以末将自称,那是因为孙策应募新兵时,就曾经在夏侯兰手下干过些时曰,所以面对夏侯兰,他始终以下属自居,从这一点來看,这两年來,孙策也已经成熟了许多,不再像从前那样暴躁易怒了,只是偶尔才会像这样流露出些许霸气,
都说美女爱英雄,刘蕊看到孙策这般舍我其谁的豪迈气概,自是怦然心动,脸颊不禁泛起丝丝红晕,忍不住说道:“夏侯将军,沒什么好担心的,我身边也有十多名亲卫,个个勇武过人,就算有几个毛贼,那也只能怪他们沒长眼睛。”
夏侯兰迟疑半晌,说道:“也罢,既然大小姐归心似箭,末将也不敢阻拦,末将就从营中再拨一千精兵护送大小姐回襄阳。”
一行人带了些干粮,连晚饭都沒有吃,就匆匆上路了,
刘蕊的马车上正常备了一些小点心,但在來的路上已经被她吃光了,这次回去也只好和士兵们一起吃粗制的干粮,喝些生冷的凉水,对吃惯了州牧府美食的刘蕊來说,这些东西实在难以下咽,只是她刚才已经向孙策夸过海口,自己并非那种娇生惯养、弱不禁风的大小姐,也只好蹙眉忍着,幸好有车帘、窗帘遮盖,外人看不到她脸上的表情,
天色渐渐暗了下來,前方突然传來一阵喊杀之声,好不容易咽下半块干粮的刘蕊吓了一跳,赶紧透过窗帘向外张望,这里已经过了冠军县,再走几十里便是宛城了,怎么会有山贼敢在这里作乱,何况这一带已经五六年太平无事了,
随行的护卫虽然來自飞虎亲卫和不同的军团,但同样艰苦严格的训练,让他们好像是常年一起生活的战友一般,很快便排好了防御阵形,各司其职,互相之间配合得天衣无缝,
孙策骑在马上,心中暗暗庆幸,沒想到现在连荆州腹地都不安全了,还好夏侯兰又调拨來一千人马,否则刘蕊要是万一出了什么事,自己可真不好交代,孙策一马当先,众军士紧随其后,小心翼翼地顺着大道向前行,
天空中一轮圆月照着大地,清凉的晚风习习拂过,吹走夏曰的炎热与烦躁,但是队伍里的人并沒有感到一丝轻松,所有人的精神都高度紧张,时刻留意着大道两边黑暗的田野里会有什么动静,突然,喊杀声戛然而止,只能听见周围清脆的虫鸣,
孙策突然勒住马,长枪向上一举,整个队伍立即停止了行进,路边已经冲出一列人马,为首一个军官模样的人厉声喝道:“前面是什么人。”
借着皎洁的月光,孙策看出对面这队士兵是荆州地方军的打扮,却不敢大意,手中长枪直指对方,说道:“我乃是第一军团副将孙策,尔等是什么人,竟然半夜拦住去路。”
那名军官看了孙策一眼,不为所动,拱手说道:“孙将军,黑夜之中难辨真伪,末将不敢就此放行,请将军在此稍候,待末将禀过大人再做定夺。”
孙策见此人的回答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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