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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王也是从飞虎亲卫里面出來的,虽然认死理儿,对刘蕊的命令总是不折不扣地完成,人却不傻,虽然在刘蕊的威逼之下沒敢真的停下來,手上的长鞭一扬,拉车的那匹马就听话地慢了下來,后面的亲卫们可不敢有丝毫怠慢,策马狂追,很快便冲到了马车前面,老王“吁”的一声,将马车停了下來,此时离着武关只有一箭多地了,
刘蕊见马车被这些亲卫们拦住去路,正要发火,后面已经响起了整齐的脚步声,夏侯兰带着大队步兵追了上來,
夏侯兰來到刘蕊的车旁,就在马上施礼道:“启禀大小姐,这里太危险了,还是赶紧回寨吧。”
刘蕊抬头看了一眼近在咫尺的武关,就在马车上站起身,一跺脚,说道:“夏侯将军,你派人前去喊话,叫张济出來相见。”
夏侯兰迟疑道:“大小姐,这样似乎有些不妥吧。”
刘蕊小嘴一撇,怒道:“你去不去,你不去我去。”
夏侯兰慌忙摆摆手,无奈地说道:“行了,大小姐,末将算是怕了您了,您老就好好在车上坐着吧,末将去喊话便是了。”
他在刘蕊的逼迫下,有些胆战心惊,武关城头上的守军看到好几天沒有动静的荆州军团突然冲向关前,更是一片忙乱,
自从被赵云杀得大败,张济就被吓破了胆,整天呆在关里,无论如何也不肯再次出战了,这已经他第二次败在荆州军的手上,上一次更是作了俘虏,听说荆州军冲到关前,张济在屋里急得团团转,因为他清楚荆州军中有一种神秘的攻城器械,可以将巨石抛到城头上,如果荆州军使用这种器械强行攻城,还真沒有什么好办法可以阻挡的,
董秀摇了摇头,他如今在董卓眼中的地位已经大不如前了,否则也不会被发配到这里來镇守武关,守关在过去是件肥差,南來北往的客商总免不了要有点孝敬,但现在不同了,武关已经关闭了两年时间,沒有孝敬也就算了,现在连女人都看不到一个,看到这个深受董卓信任的新兴将领这番贪生怕死的模样,董秀甚至有那么一丝幸灾乐祸的感觉,轻蔑地说道:“张将军,你不要再转圈子了,转得我头都晕了。”
张济如何听不出他言语里的讥讽之意,只是大敌当前,不想和他闹翻了脸,只得强自忍住,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却沒有说出口,
这时,一名士兵慌慌张张地跑了进來,大声说道:“启禀张将军,关下有人喊话,请将军城头相见。”
张济神情一滞,厉声问道:“你可听清楚了,对方是要我前去答话。”
不等那名士兵答应,董秀已经在一旁笑着说道:“告诉來人,就说张将军随后就到,哼,我倒要看看,这些人难道都有三头六臂不成。”
张济沒有办法,几乎是被董秀强逼着走上城头,
张绣迎上前來,用手朝关下一指,说道:“启禀叔父,听说是那马车上的女子要见叔父。”
张济得知城下的军队并不是前來攻城,也不是來寻他厮杀的,心情稍定,皱着眉头问道:“女子,哪里來的女子。”
说话间,只见马车的车帘挑开,一名年轻少女就站在车上娇声说道:“哪一位是张济张将军。”
张济定睛一看,魂灵儿都飞到了半空之中,张济过去一心要寻找刘蕊的下落,那是因为当时他并沒有多少权势,想通过和邹家结亲捞一笔财富,而且刘蕊是邹家的独女,听说又生得美貌非凡,可是,现在的张济已经对刘蕊的事沒有了多大兴趣,倒不是因为被刘欣逼着退了亲,而是他现在既不缺钱,也不缺女人,
在将洛阳百姓强行迁往长安的路上,胆子稍微大一点的西凉军士兵都敢银**女,何况已经渐渐深得董卓信任的李傕、郭汜、张济这些人,所以,张济一路上也沒有闲着,不仅金银珠宝捞了个盆满钵溢,那些娇滴滴的少妇长女更是一股脑儿在抢了回去,现在张济家中不仅有民间女子,就连士族世家的夫人小姐也有十几二十个,
张济家中那上百个女子虽然个个貌美如花,可是竟沒有一个比得上关下马车上的这个女子,而且这个女子竟然点名要见自己,张济的眼睛里不禁闪着星星,连说话的声音都有些颤抖起來:“在下便是张济,请问小姐芳名,找在下有何贵干。”
刘蕊在关下仰头看去,听那个半大老头自称便是张济,不觉大失所望,回头说道:“夏侯将军,人我看过了,收兵回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