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不了什么,温侯天下无敌,现在已经攻进了襄阳城,敌人马上就要败了,建功立业正在此时。”
他的喊话并沒有让士兵的搔动有丝毫平息,反而随着对面门旗开处更加乱作一团,门旗下一员大将纵马而出,手中红色大刀指了指身后,那是一匹火红的骏马,西凉军中谁人不知,哪个不晓,那正是吕布的座骑赤兔马,方天画戟或许还可以依样打造一把,可赤兔马的神骏却是伪装不來的,仅凭这两点,吕布即使不死也是凶多吉少了,
手提红色大刀的正是黄忠,他曾经和吕布整整大战了一天,西凉军中有不少人听说过他的威名,看到他的出现,许多士兵的手心已经满是汗水,
黄忠朗声大喝道:“你们不要继续执迷不悟了,吕布的首级昨天就已经送给了董卓那个老贼,难道他沒有告诉你们,而让你们继续过來送死吗,董卓已经抛弃了你们,你们还要为他卖命,真为你们感到不值,三通鼓响,还有不肯归降的,就等着去陪吕布吧。”
李傕、郭汜心中都是又惊又怒,如果黄忠所言属实,那么不要说这些士兵了,就连他们自己也已经被董卓卖了,李傕强按住不满,回身大喝道:“孩儿们,不要听信这个歼贼的满嘴胡言,太师怎么可能做出这等不义之事,大家安静,安静,听我说……”
他在这里声嘶力竭地大声叫喊,却哪里喝止得住混乱的人群,屋漏偏逢连夜雨,就在阵前一片混乱的时候,从散关方向传來阵阵马蹄声响,散关面前的双方军队都是久经战阵,从马蹄声中可以听出來这支骑兵的规模庞大,足有数万之众,纷纷朝着那个方向张望,却发现大片烟尘滚滚向北而去,不知道是谁在队伍中喊了一声“董卓丢下我们跑了。”这一声喊顿时让整个军队都炸了锅,一窝蜂地往散关涌过去,李傕、郭汜拚了命也压制不住,
刘欣见机不可失,大喝一声“杀。”
随着一声令下,万弩齐发,黄忠、张飞、徐晃等人一马当先,三军奋勇向前杀向敌阵,
西凉军早就沒有了斗志,不仅仅是因为丧失了他们的军魂吕布,更因为董卓竟然不顾他们的死活,自己先逃跑了,关前的这些西凉军本來就不是董卓的嫡系军队,既有洛阳旧军,又有关中军,还有羌兵和匈奴兵,这样一支队伍,打胜仗的时候都是一窝蜂向前,打了败仗更是成了一盘散沙,
北宫伯玉和刘豹本來就想走,现在这种情形下怎么还可能继续作战,唿哨一声,各自率军冲向散关两侧的小道,这条小道平时也可以走人,但大队人马如果想要绕过,却难免会受到散关上面守军的攻击,幸好散关上的守军与自己是一伙的,北宫伯玉、刘豹也沒有什么好担心的,自顾打马奔去,这些羌兵和匈奴兵本來排列在队伍的最前面,他们都是骑兵,巨大的冲击力很快将后队的洛阳旧军和关中军冲得七零八落,不等刘欣的大军杀到,在这些游牧骑兵的马蹄践踏之下,洛阳旧军、关中军已经是死伤无数,
兵败如山倒,李傕、郭汜自知局面已经无可挽回,也顾不得约束部下,夹杂在乱兵队中往散关奔去,郭汜甚至还抽刀砍翻了几个挡在他马前的士卒,好不容易挤到关前,却见关上射下一通乱箭,
段煨站在城头之上大声喝道:“太师有令,退后杀无赦。”
李傕、郭汜破口大骂,段煨却不为所动,乱箭之外还加上了滚木、擂石,简直把城下的军队当成了正在攻城的刘欣大军,李傕、郭汜这时候也是以保命要紧,顾不得继续和段煨纠缠,纷纷勒转马头,步着北宫伯玉、刘豹的后尘,往散关两侧的小路上落荒而逃,
段煨、董秀二人都是董卓手下的中郎将,与牛辅、徐荣、胡轸并列,关中军本來就是由他们二人统领,最近几年,由于李傕、郭汜、樊稠、张济四个人的异军突起,段煨、董秀二人在董卓心目中的地位每况愈下,就连兵权都被剥夺了,段煨被发配來镇守散关,董秀则被送去镇守武关,这两个人心里都是满腹怨言,现在见到李傕、郭汜的军队还未交战,自个儿就先败,段煨不禁觉得大快人心,再说董卓都已经走了,他索姓更借着董卓的名义上演一回公报私仇,
这一番私仇可以说是报得酣畅淋漓,乱箭不仅射向关前的士兵,就连逃到散关两侧小道上的士兵都不放过,
张飞、黄忠等一众将领可不管他们之间有什么恩怨,只管一路喊杀过去,直冲到散关城下,來不及逃走的洛阳旧军、关中军的士兵们纷纷弃械投降,甚至还有不少羌兵和匈奴兵也跪了一地,
这些降卒自有后面的士兵來收拢押解他们,张飞只管一路向前,径直冲到了散关城下,正要下令攻城,却见散关的关门突然缓缓推向两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