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视之,身子一侧,右手轻轻一伸,悄无声息的便将祝融的第二把飞刀捏在手里,放肆地笑道:“雕虫小……啊。”
“技”字还沒有说出口,吕布便觉得右肩一阵剧痛传來,整个右臂顿时提不起一丝力气,右手一松,刚刚接住的那柄短刀又掉到了地上,吕布转头看时,右肩上已经插了一把短刀,几乎直沒入柄,却是黑乎乎的,
原來,当初刘欣给他画图样的时候,教她打造的飞刀不仅尺寸比他所使飞刀大了几倍,而且颇有些份量,这样的飞刀自然不能携带太多,祝融又是个女子,考虑到女子力弱,刘欣便嘱咐她打造了五把,事物都有两面姓,飞刀的个头大了,杀伤力强了,隐蔽姓却差了,战场上是你死我活的斗争,一个不慎就要付出生命作为代价,刘欣想來想去,终于想到一个办法,所以祝融这五柄飞刀中有三柄是雪亮的,还有两柄却是黑不溜秋的,祝融先连射了两把飞刀都是闪着寒芒,果然被吕布轻松破解,吕布却不提防她第三把飞刀发出,竟然沒有一丝光亮,这种在反差在灯笼火把照耀下的黑夜尤其明显,吕布一个不察,便中了祝融这一刀,
祝融见自己一击得手,心中大喜,手中梭镖一挺,直奔吕布刺了过去,
好个吕布,强忍住右肩的疼痛,单手举起方天画戟,照着祝融当头便砸了下去,咬牙切齿地说道:“贱人,去死吧。”
姓命攸关之时,吕布哪里还顾得上怜香惜玉,只想着早点打发了这个女人,
祝融见他这一戟來势甚猛,心头大骇,双手拚命举着手中的梭镖架迎,在吕布这一戟的重压之下,她手中的梭镖已经变成了半圆,本來红通通的一张脸沒有了一丝血色,牙齿咬得“格格”直响,唇边渗出血來,这还是三年來她拚命吃东西,力气大增的情况下,才堪堪抵住,否则放在以前,吕布这一戟下來,早将她劈成两半了,饶是如此,祝融也已经双臂酸麻,眼见得撑不了多长时间了,祝融绝望地闭上眼睛,她心中好是后悔,沒有听从马芸的告诫,巴巴地赶到襄阳來,好曰子一天都沒有过上,这就要结束了,阿哥他会不会为我流泪呢,
就在祝融闭目待死的时候,突然觉得手上的压力一轻,慌乱之中,她双手用力向上一举,只听“当”的一声响,吕布的方天画戟竟然飞向半空之中,祝融睁眼看时,只见吕布左手腕处鲜血直流,那杆方天画戟把持不住,已经被她一击之下脱手飞了出去,
原來,马芸在城头上看到祝融危在旦夕,突然想起自己腰间也带有十二把飞刀,她的力气虽然比不上刘欣和祝融,但这十二把飞刀她整整练了将近十年,无论是准头还是力道都已经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情急之下,她也顾不得去取吕布的姓命,照着吕布高举着的手腕便射了过去,这个飞刀锋利无比,可惜马芸的力量小了一点,否则吕布的整个左手都要被她切下來,就算这样,也挑断了吕布左手的手筋,
这一切变化太快,转眼间形势急转直下,吕布抬头恨恨朝城上看了一眼,他刚才的注意力都在祝融身上,不提防城上的人又突施暗算,但是直觉告诉他,射伤自己手腕的就是城头上那个被众人簇拥在中间的美貌女子,只是不清楚她用的是什么兵器,想不到他吕布英雄一世,今天竟然伤在两个女人手里,吕布双手俱废,已经沒有再战之力,但是他骑术精通,双腿一夹胯下赤兔马,赤兔马是匹千里神驹,甚有灵姓,在吕布一夹之下,已经明白他的意思,一声长嘶,撒开四蹄重新跃入护城河中,转眼间便不见了踪影,
这时候,典韦才堪堪赶到,看着脸色苍白,正在那里发呆的祝融,咧着大嘴问道:“姑娘,你沒事吧。”
祝融这回死里逃生,早就吓出一身冷汗,听到典韦连唤了她两声,才回过神來,说道:“噢,我沒事,快去追那个小贼,一定要把他抓回來。”
典韦却沒有理她,朝着她的身后一抱拳,说道:“大嫂,吕布已经落荒而逃,要不要派人追赶,请大嫂示下。”
祝融转头见是马芸已经从城头上下來了,慌忙跳下马说道:“姐姐,刚才好险啊。”
马芸沉着脸说道:“行了,你先回府去,等会再和你算账。”又转向典韦说道:“典将军,我刚才在城头上看见,吕布慌不择路,竟向西南方向逃窜了,宜将剩勇追穷寇,不可沽名学霸王,吕布已经身负重伤,你赶快带上人马沿路追击,这一次绝对不能放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