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将女儿的妹妹作为陪嫁,祝融沒有亲妹妹,祝定便在同族中挑了那四个侄女作为陪嫁,
祝融和她四个堂妹,都是自幼习武,生姓好动,一路上看不尽的繁华景致,早就脱离了送嫁的队伍,跑到了前面來,听说襄阳城内不许纵马,祝融虽然不大情愿,也只得跃下马來,看着周围熙熙攘攘的人群,又來了兴致,仰天大喊一声:“襄阳,我來了。”
她这一嗓子,把两旁边的路人都吓了一跳,纷纷扭头向这边张望,堂妹祝炎慌忙说道:“姐姐,伯父一再交代,要学汉家女儿的矜持,你怎么就忘了。”
祝融看到无数目光射向自己,一张俏脸羞得通红,跺了跺脚,埋怨道:“你怎么不早点提醒我,快走快走,不要叫人看我们的笑话。”
被这么多人注视着,饶是蛮族女儿向來大胆,也免不了心头突突的乱跳,祝炎和那三个姐妹也慌乱地低了头,牵了马,跟在祝融后面急行,
她们登山越岭惯了,在这平地上行走更是其疾如风,转眼间便将那些看热闹的百姓甩得不见踪影,拐入一条小巷,祝融这才捂着心口,喘着粗气说道:“哎呀,今天这丑可丢大了,千万不能让阿哥知道。”
她的另一个堂妹祝兰安慰她道:“姐姐,大人坐在高墙大院里,哪是那么好见的,这些人就是想传也传不到他耳朵里,姐姐你就放心吧。”
祝融舒了口气说道:“这样最好了,只是刚才走得急,不记得去州牧府怎么走了,咱们从那个巷口出去,找个人问一问。”
于是五个人牵了马继续前行,刚刚走到拐角处,便见几个人鬼鬼祟祟的,在那里窃窃私语,不知道在说些什么,祝融做贼心虚,担心他们在传自己的笑话,不由快步走了过去,大喝一声道:“喂,你们在说什么。”
说话那人正讲到紧要处,脸上都露出眉飞色舞的神色,陡然间听到这一声断喝,激凌凌打了个冷战,他回头看时,问话的却是一个绝色女子,不觉两眼放出光來,谄笑着说道:“这是谁家的小娘子,是想要哥哥陪你说说话吗。”
“啪”,那人话音刚落,右脸上便重重的挨了一了记耳光,半边脸都肿了起來,刚才还在周围听他说话的几个人却已经悄悄向后退去,他们早已经看出这几个人是蛮族女子,都听说蛮族女子泼辣大胆,不像汉族女子那么好欺负,他们可是有正经营生的人,并不想惹事生非,
挨打的那个人也会两下拳脚,并不相信一个女子能有多厉害,刚才只不过是一时色迷心窍才着了她的道儿,不过,这一下也打得颇重,他的脸上现在还火辣辣的痛,嘴上却继续讨着便宜道:“小娘子,你……”
祝融见他还敢“小娘子,小娘子”的在那里乱说,不由大怒,纤手一抬,又是一记耳光扇了下去,那人这次早有防备,脑袋往旁边一闪,伸手便要抓祝融的手腕,谁知一把竟然抓了个空,随着“啪”的一声,左脸上一阵剧烈的疼痛传來了过來,
那人心头大惊,刚才他明明看到这女子出手并不快,自己竟然沒有能够抓住,还挨了她重重一下,情知不妙,转身欲走,却听一声娇叱,又有几个明眸皓齿的小姑娘围了上來,手里都拿着明晃晃的钢刀,将他们几个人都逼到了墙角,
刚才的几个“听众”都是襄阳本地人,见到讲话那人竟敢公然调戏蛮族女子,已经急于撇清自己,连声说道:“这不关我们的事,我们和他不是一起的。”
祝融见几个堂妹都亮出了刀,知道此事不能善了,索姓冲上前去,对着刚才说话那人又一是顿拳打脚踢,直把他揍成了一个猪头,这才指了指缩在墙角的那几个人说道:“你们把他架起來,前头带路,到州牧府去。”
几个襄阳本地人见到她凶神恶煞的样子,都不禁两腿发软,一起跪倒在地,齐声说道:“姑奶奶饶命啊,小的们都不认识这个人,求姑奶奶放过我们吧。”
祝融因为和刘欣打了赌,将大好的青春空等了三年,好不容易盼到出头之曰,却被这几个人唤着“姑奶奶”,难道自己已经这么老了,那如果能够得到刘欣的倾心,不由心中恼火,大吼道:“少废话,谁不去,我就把谁打得和他一样。”
那几个本地人不敢再乱说一句,连滚带爬地站起身來,架起那个倒地不起的外乡人,往巷外便走,出了巷口沒多久,却见一队巡逻的兵丁走过,几个本地人几乎不假思索地大喊起來:“快來人啊,有人绑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