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通大呼小叫将刘欣的思绪拉了回來,是啊,“一将功成万骨枯”、“兴百姓苦,亡百姓苦”,这些话过去只停留在书本上,现在面对无数阵亡的将士,他才切实感受到现实是多么的残酷,要想争夺天下,这些事情是无可回避的,刘欣暗暗告诫自己,以后的决策更要慎之又慎,自己的位置不同了,做每一件事都要思之再三,要有如履薄冰的感觉,
却听张飞又在那里叫道:“气死我了,这么多马,竟然沒几个有用的。”
原來,刘欣在这里心疼伤亡的将士,张飞却在那里心疼地上的战马,这些战马有许多都被砍断了四蹄,再也沒有驰骋的能力,还有的被箭射伤,或者被乱马践踏,真正还能继续骑乘的只剩下不足千匹,见到张飞像个孩童似的在那里跺脚,刘欣也仿佛受到了感染,笑了起來,说道:“行了,翼德,不要在那里心疼了,等拿下长安,我们一定继续出兵,叫那些羌人和匈奴人知道,他们帮助董卓是犯了一个多大的错误,那些游牧民族有的是战马,到时候还怕少了咱们的不成。”
陈宫为人刚直,听出刘欣话里的意思,似乎要去劫掠那些游牧民族,慌忙拱手说道:“启禀主公,想必这些游牧骑兵也是迫于董贼的银威,不得已才出兵与我们对敌,我大汉乃是仁义之邦,以礼仪兴天下,主公想要战马,可以货殖与那些草原部落交换,万万不可恃强凌弱,望主公三思。”
其实刘欣并不赞同陈宫的说法,他也讲仁义,但要看是对谁讲,对仁义之人当然可以讲仁义道德,对豺狼却只能以拳头相见,这些草原上的游牧部落,千百年來都是汉民族的最大威胁,历史上更是多次覆灭了汉人的政权,让汉人百姓沦为他们的奴隶,刘欣在内心对他们可沒有多少好感,他一心只想着不要让历史重演,不过,他也沒有反驳陈宫的话,现在的场合可不适宜和他进行辩论,只得笑了笑,说道:“公台啊,你看我长得像强盗吗。”
陈宫也不好意思地笑道:“是属下多虑了。”
第二天一早,刘欣继续挥师前行,一路上沒有遇到任何阻拦,很快便到了河池城下,却见城门大开,一个守军都看不到,城中冒起好几处火头,滚滚浓烟直冲云霄,
蒯越在马上拱手说道:“主公,小心城中有诈。”
看到眼前的情景,刘欣不知怎么就想起了空城计,对于三国时期到底谁施行过空城计,在后世有不少专家学者进行过论证,有说王平使用过空城计,也有说文聘使用过空城计,更有说曹艹使用过空城计的,反正都认为诸葛亮沒有使过空城计,既然诸葛亮都沒有使用过空城计,那董卓又怎么可能想出空城计这一招呢,刘欣只略一思索,便果断地说道:“河池现在肯定是一座空城,大家无须疑虑,进城以后不可扰民。”
他的判断沒有错,河池真的是一座空城,而且空的非常彻底,全城几乎找不到一个活人,大街小巷到处都躺着死尸,许多男尸的头颅已经被割去,还有一些年轻女尸都是身无寸缕,死状惨不忍睹,刘欣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这是一场大屠杀,一场面对手无寸铁的平民进行的惨无人道的大屠杀,
士兵们终于扑灭了城中的大火,还从废墟中救起一个奄奄一息的少年,从他断断续续的言语中得知,做下这一切的正是昨天刚刚败走的羌兵和匈奴兵,
刘欣不禁想起了历史上蔡琰所作的悲愤诗,那句“马首悬男头,马后载妇女”的情景仿佛就在眼前,不由恨恨地说道:“这帮畜牧,此仇不报,我誓不为人。”
刚才还担心刘欣会对这些游牧民族进行残酷打压的陈宫,看到眼前的一切也说不出话來,一种极度悲愤的情绪在汉军中弥漫开來,士兵们群情激愤,纷纷请战,然而,在这个时候,刘欣的头脑却越发的清醒,他很清楚,当前的目标是董卓和刘协,现在还沒到收拾这些草原部落的时机,
很快又有探马來报,董卓在散关前面扎下两座大营,与散关成犄角之势,左边是李傕和北宫伯玉,右边是郭汜和刘豹,皆是深沟高垒,戒备森严,摆出一副要和刘欣长期相持的架势,
听完禀报,刘欣冷哼一声道:“北宫伯玉、刘豹,这两个逆贼还沒有回去,要是这次落在我的手里,一定叫你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三军听令,去关前扎下连营,不破董卓,誓不班师。”
董卓这回确实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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